「今天不是好多國營廠都來拉梨子了嗎?大隊裡就尋思著讓你過去拍幾張照。到時候掛在大隊部裡面。」
溫思禾想了想,就應了下來。
給大隊部拍照,他們出錢都是按照縣城洗照片的價格。
空間裡面陸之野給她弄了一套洗照片的設備,倒也不必往縣裡跑。
一張照片也能掙個三五毛的,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況且這些都是她的素材,根據省報社給她反饋的信息,好多領導可都盯著大河村的這一動作呢。
溫思禾看著喬淺淺一直盯著她的皮膚,眼裡的羨慕怎麼也藏不住,心下瞭然。
她伸手在炕櫃裡面拿出了一小包粉狀的東西,遞給了喬淺淺。
喬淺淺有些不明所以,詫異的抬頭。
「這是我閒著沒事做的,可以美白,改善皮膚暗沉。
你回頭和成糊糊,塗在肚子上面,還能防止肚子上長妊娠紋呢。」
溫思禾又摸出了一小包的東西,這都是她從陸之野空間裡移植的草藥搗鼓而成的。
當初做演員的時候,她演了一個後宮的妃子,可沒少搗鼓這些東西。
喬淺淺不太懂妊娠紋是什麼,不過眼裡還是湧上了陣陣喜意。
「謝謝你,小溫知青。」
「哎呀,舉手之勞,這有啥謝的。
妊娠紋就是肚子上的紋路,到時候孩子一大,就會顯現出來。」
喬淺淺恍然大悟,她之前給婆婆搓澡的時候,有看到過。
有些嚇人,她忍不住把溫思禾給她的東西緊緊握在手中。
「我喊隔壁的嬸子來幫忙看著,你等會我。」
「唉,好。」
溫思禾把孩子都放到床上,這個時候的娃娃,都是吃了睡,睡了吃。精力旺盛也就那幾個小時。
溫思禾走到隔壁,把事情給閆文清說了,閆文清把自己手上的泥土洗掉。
「你去,我來看著。
你看我壘了一個雞圈,小安最近總是抓了不少蟲子回來。說把小雞養大,給你熬湯喝。」
溫思禾笑得眉眼彎彎:「他也真是有心了。」
溫思禾收拾好,便和喬淺淺肩並肩往梨園走。
喬淺淺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小溫知青,這些東西多少錢,回頭我拿給你。」
溫思禾伸手挽上她的胳膊,不贊同的說道:「你們家陸勇和我們家那口子關係好。
這點東西,我要是收你的錢,他回來又得說道我。」
喬淺淺捂住嘴笑了笑:「誰不知道陸之野啥都聽你的。
我們家那個犟貨有時候還和我吵兩句呢。
都把我氣的心肝脾肺都疼!」
溫思禾低聲在喬淺淺的耳邊嘀咕了兩句。
喬淺淺錯愕的瞪大眼:「這招真好使?」
溫思禾:「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等到溫思禾去大門口拍照的時候,喬淺淺坐在旁邊,神遊天外。
難道小溫知青說的法子真有用?
原來是溫思禾告訴喬淺淺說:「大部分男人都是吃軟不吃硬的。
你越是和他硬著來,倆人就越犟。
咱們做為女人,該軟就軟,等把他的氣消了,再不讓他上床!
好好掰扯掰扯,讓他知道自己錯了,再上床。」
得了溫思禾的真傳,喬淺淺從此以後也把陸勇拿捏的死死的。
陸勇有時候還在和陸之野抱怨:「也不知道俺媳婦跟誰學的,那氣都消了,她再給你算回頭帳。」
陸之野一聽就明白是誰的手筆,無奈的搖搖頭。
溫思禾剛走到梨園門口,就被陸大隊長拉著和幾輛大車拍了個照。
幾個廠子的人,誰沒點見識?自然認出了溫思禾手中的東西是啥。
紛紛整理衣裳,站直了身子。
剛才爬樹去體驗摘梨子的王大娘,此時欲哭無淚,她的衣服被梨杈子颳了個口子。
拍照的時候,一向要站前面的王大娘,一個勁兒的往後躲。
這一幕把短髮婦女笑壞了,壞心眼的拉著王大娘往前站。
轉眼幾個國營廠的人都走了,陸大隊長看著面前的幾十萬斤果子,又陷入了唉聲嘆氣當中。
突然想到陸之野之前提的罐頭廠的事情,他虎軀一震,拉著何支書就往公社跑。
王書記此時一看到陸大隊長就連忙裝作沒看到,扭頭往屋裡走去。
再也沒有之前剛採收時的興奮!!
陸大隊長眼疾手快的一把拽住王書記的胳膊:「哎呀,王書記,我們找了你好幾趟,你咋在這裡啊。」
王書記乾笑一聲:「出來遛溜彎。」
陸大隊長扯著他往辦公室裡面走:「書記啊,我這也是沒有辦法了啊。
這還有好幾十萬的果子呢,回頭都爛掉那可就造了孽了啊。」
王書記把自己的胳膊扯出來,自顧自的倒了杯茶:「說吧,這次又是來幹什麼。」
陸大隊長眼珠子滴溜溜直轉,讓王書記的心裡湧上了不好的預感。
這不,陸大隊長剛一開口,王書記就恨不得把他轟出去。
「書記啊,這麼多果子剩在園子裡面,不是個辦法呀,這就算今年找出了解決辦法,明年不還得剩園子裡?
我們就尋思著,能不能由公社出面,辦理一個罐頭廠。
這樣賣不出去的梨子,都能夠做成罐頭往外銷出去。
哪怕一時半會賣不出去,那也不至於壞了果子呀。」
王書記猛地把杯子放下,擺著手喊陸大隊長他們出去:「老陸啊,你這要求是越來越過分了。
這辦罐頭廠不要錢呀,哪來的錢?再說了,辦個廠子哪是那麼容易的。
上面一層層的審批,也解決不了眼前的事情啊。」
陸大隊長渾不吝的拉開椅子坐在那裡:「書記啊,我提出這個建議,也是為了咱們公社好啊。
你想想罐頭廠合作社要是辦了起來,這得解決多少的就業問題。
如果實在不成,我們大隊辦一個小的罐頭廠,您給批個條子。
這錢都由我們大隊出,算是大隊合作社。您看這樣成不?」
說這話的時候,陸大隊長一臉的肉疼,建個梨園都得好幾萬塊錢。
這要是再建一個合作社,他們哪裡還能再分什麼錢?
可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果子砸在手裡,只要是都做成了罐頭,還能放在地窖里存一存。
王書記默不作聲的撫摸著自己手中的茶杯,眼神飄忽,不知道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