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修遠臉上的羞憤終於消下去了幾分,要知道以往。😳🐺 69sħᵘⓍ.Ć𝓞м 💥💀
他在程蓮心眼裡,甚至整個家裡,都沒有像這幾天這麼狼狽丟人過。
如果溫思禾在這裡,肯定會高呼一聲:舅媽厲害!怪不得程蓮心能夠死死拿捏住孟修遠的心。
「你說,他們應該說完了吧?咱們出去看看?」
程蓮心扯著孟修遠的袖子,小聲的提議道。
孟修遠先前吃紅薯吃撐了,此時完全感覺不到餓。
再加上屁股不爭氣,所以現在他完全不想出去。
可看到自家媳婦祈求的眼神,也知道她害怕公婆。
就父親母親冷著臉的模樣,他也犯怵啊.......
「走,走吧!」
孟修遠下床穿上鞋,夫妻倆動作一致的貓著腰,把門打開一條縫,往外看去。
待看到院子裡一片祥和,遂站直了身子往外走去。
程蓮心看著桌子上的肉包子,兩眼放光,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饞過。
眼看著二老哪怕肚子餓的咕咕叫,她婆婆都偷偷咽口水了,也不動一分。
程蓮心也站在那裡不敢動,溫思禾又去端了一碗鹹菜,在上面潑上紅油辣子。
香氣撲面而來,順著微風,鑽進了幾個人的鼻子裡面。
孟有道雖然身體坐的筆直,手指在石桌子上面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看似很淡定。
可那雙不住的往廚房裡瞟的眸子,完完全全把他出賣。
溫思禾端著碗出來的時候,正好和四雙眼睛對了個正著。
程蓮心輕咳一下,撫了撫自己的頭髮,笑著問道:「禾禾啊,那個誰,去幹啥去了?什麼時候回來?」
「陸之野,他叫陸之野!」
「哦,哦,小野啊,他什麼時候回來啊,這包子都快涼了.......」
孟有道看著自家兒媳婦一副沒出息的模樣,剛想說話。
卻被憨大兒打斷了,孟修遠扯了扯程蓮心的袖子:「小陸還有什麼爺爺在呢,這有點子好吃的,肯定要先送過去一點兒的。
他們鄉下人過的也不容易,小陸也算是個孝順的孩子。」
孟修遠這話一出,不僅是程蓮心,就連溫思禾和孟有道他們都錯愕的睜大了眼。
「修遠......你......」
看著老父親臉上的欣慰,孟修遠有些憨憨的撓撓頭:他說的不對嗎?想起那個憨厚老實給他餅子的老大爺。
孟修遠覺得,陸之野這小伙子既然那麼孝順,那也勉強能配得上他們孟家的人。
過了好一會兒,陸之野終於回來了,孟有道一句開飯!
讓幾個人都伸出了爪子,原本覺得自己吃撐了的孟修遠,看著手裡被自家媳婦強塞進來的肉包子。
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張嘴咽了下去。
一口下去,豬油渣混合著酸菜的香味充斥著味蕾。
讓孟修遠忍不住瞪大了眸子,乖乖,他以前吃的都是啥啊.......
以前家裡人都吃的清淡,這油光光,又酸又香的包子,孟修遠哪裡吃過?
一個包子三兩口下肚,又伸手去拿筷子夾餃子。
一口爆汁的餃子,配上酸辣的紅油,幾個人吃的頭也不抬。
等到幾人吃飽喝足,孟有道把程蓮心他們打發走,走到堂屋裡面,示意溫思禾倆人進來。
看著被緊緊關上的門,孟修遠有些好奇:「他們說啥呢?」
程蓮心一把拍在他的背上:「忘記家規了?不該聽得,跑快點。你爹生氣罵人,跑快點。」
孟修遠撇嘴,切,真當他稀罕聽一樣!
而溫思禾和陸之野相互對視一眼,不知道孟有道此時喊他們過來有什麼事?
孟有道坐在椅子上,示意幾人都坐下。
只是他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陸之野再也淡定不下來。
「禾禾,之前是外公我做錯了,不應該逼著你.......」
溫思禾和面前的老人對視,直覺告訴她,孟有道不是在和自己說話,仿佛是透過自己,向另外一個人道歉。
坐在一旁的楚紅英拿出帕子,擦了擦眼角。
而陸之野要不是被溫思禾死死按住手臂,恐怕此時早就找人算帳了。
溫思禾看著固執了大半輩子的孟有道,低下頭向她道歉,紅唇微抿。
過了許久才吐出一句:「無論您的出發點是什麼,我只想告訴您一句,我現在過的很好,我母親也是!」
她說完便拉著陸之野回了自己屋裡。
孟有道顫抖著手,嘴囁嚅了半天,最終只發出一聲重重的嘆息。
而被溫思禾拉進屋裡的陸之野冷著一張臉,一言不發。
溫思禾伸出白嫩的小手,勾了勾他的下巴。
「怎麼?生氣了?」
陸之野狹長的眸子直直望著溫思禾,眼裡是她讀不懂的情緒。
「為什麼不告訴我?」
他的心中又酸又澀,從重生以來,所有的事情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如今看到溫思禾為了自己,暗自咽下這口惡氣。
陸之野氣惱不已。
「別生氣了啦,我這不是沒來得及告訴你嘛!
再說了,這又不是什麼大事!
你可能不知道,我外公有多厲害,你能得到他的賞識,嘖嘖嘖,我以後還要靠著陸總罩著了!」
溫思禾伸手扯著陸之野的袖子晃個不停,轉而又撇著嘴委屈的說道:「你知道的,在夢裡,後續會恢復高考的。
但是你的身份是個大問題,需要有人幫你鋪這條路。
我外公這個人,你別看現在被我表哥這件事難得束手無策。
但是等過幾年,他的不少門生回來,他在教育屆那就是數一數二的位置了。
我不想和你分開那麼久,有他給你鋪路,我們可以一起去上大學。」
溫思禾字字句句都是為了以後打算,把陸之野的心軟的一塌糊塗。
他摸了摸溫思禾的頭:「這件事,我自有打算,不想委屈你自己,想做什麼就做,萬事有我擔著。」
溫思禾杏眼一挑,小表情裡面滿是狡黠:「你覺得我是委屈自己的人?
那個表哥,從小被我舅媽寵壞了。失手打人也不是一次兩次,不過是仗著家裡有人擦屁股。
孟德義這個人,也不是一個肯受人威脅的人。
哪怕面上過得去,背地裡也會下黑手的。
我那表哥也不會討到什麼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