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瑾的嘴角就勾起了一抹冷笑,然後直接牽起向楠手就要離開。
而周圍的人也跟著勸說,說算了,小孩子家家的,打架罵架的都很正常。
但是那胡玉蘭卻是個胡攪蠻纏的,伸出雙手就攔在了她們的面前,同時還慫恿她家的小胖子艾燦,叫他快打回來。
那小胖子就果然開始摩拳擦掌起來。
向瑾臉頓時就是一冷,瞪著胡玉蘭就道,「你當真要這樣,是吧?」
胡玉蘭仗著自己塊頭大,一臉傲嬌地道,「那可不?不然我兒子今天晚上這打就擺挨!」
向瑾就點了點頭,然後一把就將向楠給鬆開,跟著一把就抓住胡玉蘭的胳膊,一個快速地過肩摔,就將胡玉蘭給掀在了地上。
大家都被她這一頓快速地操作給驚愣住了,唯有胡玉蘭躺在地上摸著自己的膀子在那「哎喲哎喲」地嚎叫著。
大家快速地反應過來,然後就朝向瑾一臉驚疑地望了過來,都不明白,一個才十二三歲的孩子,怎麼就能把胡玉蘭那麼大個兒的大塊頭給輕輕鬆鬆地掀到了地上?
雖說著她也長得是細啷長細啷長的,但是和胡玉蘭比起來,還是要差上那麼一截的,最關鍵是胡玉蘭的塊頭比她大啊,差不多都能勻她兩個了。
向瑾也懶得理會大家那疑惑的眼神,而是居高臨下地看著依舊還躺在地上沒緩過勁兒來的胡玉蘭道,「我就搞不明白了,小孩子家的玩鬧打罵,你個三四十歲的大人怎麼還喜歡摻和?
難道不應該是自己教育自己家的人,自己扎唬自己家的孩子,叫他們要懂事,要少惹事闖禍的麼?」
說完她便拉著向楠的手轉身就往回家的方向走。
她以為她這句話胡玉蘭應該是聽進去了的。
然,並不是的!
就在她們剛轉身還沒走出兩米遠,胡玉蘭一個滾的就從地上快速地翻爬了起來,然後就直朝她們姐妹倆撲了過來。
「向楠,向瑾姐你們小心!」
就在向瑤的聲音剛落,向瑾一把鬆開向楠的手並將她快速地朝旁邊推去,然後又一個快速地轉身,抬起一腳毫不猶豫且也毫不留情地就朝直朝那哥朝她們飛撲過來的身影踢了過去。
隨著「啊」一聲,那個黑影就直朝她身後兩米多遠的距離飛了出去,然後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向瑾一張臉更是冷地嚇人,就跟從冰窖里拿出來似的,一雙晶亮的眸子也浸著寒芒,然後她就大踏步地直朝地上那抹捂住肚子直叫疼的大坨身影走了過去。
她剛才那快准狠的出腳,還有那反差的結果,再加上她此時身上強大的氣場,在場的眾人都被驚懾住了。
向瑾在她面前蹲了下來,「呵,我不跟你計較,你倒還跟我計較上了?怎的,你就當真以為我們兩姐妹是那麼好欺負的?」
說完她就直接伸出纖細的手一把捏住了對方的下巴,對方的下巴處頓時就是幾個酒窩窩,「我不喜歡招惹麻煩,但是卻並不代表我就怕麻煩!」
看著她嘴角勾起的那抹冷笑,還有那不見絲毫笑意的淡漠眼神,胡玉蘭這回是真的覺得她不是個好惹的,心裡都有些泛起怵來。
那小胖子見她那麼對待她媽,也不知從那裡拖出一根扁擔來舉起手就欲朝向瑾砸過來。
向瑾眼角的餘光捕捉到了,然後她眼一斜,就直朝他望了過去,「我可沒有不打小孩子的習慣,想跟你媽一樣,大可來試!」
她那眼神過於凜厲且冷寒,小胖子頓時就被嚇的手一顫,扁擔「哐當」一聲掉在了地上。
向瑾收回目光,看著胡玉蘭繼續道,「我們家雖然只有我們娘仨,也沒有個男人,但這麼多年我們又何曾依靠過男人?」
說這話的時候,她嘴角也勾起了一抹諷刺。
那潛在之意便是:就算是她們離開了老向家,那也不是隨便就能受人欺負的!
向瑾跟著她便將手收了回來,然後又順勢地一把將胡玉蘭從地上給拉了起來,跟著又替她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就道,「大家都是鄰居,相互間和和氣氣的不好麼?非要整得鼓鼓氣氣的!走了,回家了!」
「哦,來了,」看著走出離自己已經有兩三步之遙的自家親姐,向楠一臉歡快地馬上屁顛屁顛地就跟了上去。
走出一段距離之後,向楠就拉著她姐的衣袖道,「唉姐,你剛才怎麼那麼厲害,一下子就把那胡玉蘭給掀在了地上,要知道那胡玉蘭起碼有兩百多斤呢?」
哪有那麼重,人家挺多也就一百五六十斤左右好不?
向瑾也懶得跟她撥正,而是忽悠道,「知道物理嗎?」
向楠就搖了搖頭。
向瑾就跟她道,「物理學上,有個著名的物理學家曾經說過:給我一個支點,我能撬起整個地球。」
「哇,那麼厲害?」小丫頭就一臉吃驚且不敢置信地地望著她,然後就道,「那那個胡玉蘭就是那個地球?」
向瑾斜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淺笑,然後就點了點頭,「差不多吧。」
小丫頭就一臉崇拜的望著她,「姐,你可真厲害!我決定了,以後我都聽你的,你叫我幹嘛我就幹嘛,你不叫我幹嘛我就不幹嘛。」
向瑾就跟她糾正道,「我說的對的你就聽,我說的不對的,你還是可以保留自己的意見跟想法,記住,人不能沒有自己的主觀意識,要學會自己思考,要有自己獨立的個性跟人格,不能啥子都鸚鵡學舌,人云亦云。」
「哦,知道了!」
「今天晚上這個事情,你錯的在多,所以,從明天起,除了一些必要的家務活跟農活兒之外,這之後的一個月時間裡,你哪兒也不能去,就在家好好的給我做作業,溫習功課!」
小丫頭就有些不服氣地道,「是那艾燦先惹我的,是他先嚇唬的我!」
向瑾眼睛就朝她斜了過去,「我平時是教你不要怕事,但是卻沒有教你一言不合就跟人家動手?
人家小胖子充其量就是跟你開個玩笑,可你卻小心眼地跟人家動手,哪個給你的膽子?」
小丫頭就不敢吭聲了,向瑾繼續對她說教,「現在小小年紀就這般凶蠻,連個玩笑跟惡作劇都忍不了,那你將來怎麼辦?
將來長大了豈不是要上天,三天兩頭的都給我和媽惹禍?我和媽哪有那麼多的時間跟精力去天天給你收拾爛攤子?
今天是跟艾燦動手,人家是跟你同一個灣的,大家相互間了解,若那是以後呢?以後你長大了在外面,你是不是也要這樣三言兩語跟人家不和然後也直接動手?
我告訴你,要是遇到個狠的,比你厲害的,甚至是人多的,你只有挨黑打的份!
記住,凡是能用腦子解決的問題那都不要去動拳頭,動拳頭那都是最最無能和無奈的表現,所謂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
小丫頭就甚是委屈地道,「不懂!」
「不懂?」向瑾皺起眉頭就跟她解釋,「意思就是,想要戰勝一個人或者對手的時候,首先考慮的就是要靠智謀取勝。
若是智謀不能取勝,那就要跟對方打好關係,通過外交或者交際的手段去取勝。
若是這個方法也不行,那最後就只能兵戎相見,靠拳頭來取勝了。用拳頭解決問題,那都是下下之策了!」
「哦!懂了!」
「懂了,就給我記住,以後不要那麼衝動!」向瑾就嚴厲地教育道。
「嗯,曉得了!」小丫頭撾起個腦袋一副挨了訓的模樣。
向瑾就繼續對她說教道,「還有今天晚上,你罵艾燦肥的像頭豬一樣那是個什麼話,你知不道你那話是很容易惹起眾怒的?
在別人聽來你那話就是在辱罵所有長的胖的人都是頭豬,那樣別人是很不會舒服的。
也就是灣裡頭的人不跟你一般計較,若是在外面,你那又是遭挨黑打的份。
不說話不過腦子,就只知道圖一時快意。
我告訴你向楠,以後在外面無論是跟人說話也好,還是跟人罵架也罷,你都給我注意一點。
要知道哪些話該說,哪些話不該說?
別動不動就口無遮攔,用一些個尖酸刻薄,還有污言穢語去攻堅別人,沒得降低了自己的品性!」
「哦,我知道了。」
「也不要拿別人最在意,還有最敏感的話題或者事物去挑事,那樣會很容易就把人給得罪死的,本來沒多大點的事情,大家就算有氣,相互間也彼此看不順眼,頂多也就是討厭厭惡而已。
但你若是把話說的太狠太絕了,那別人就是憎恨你了,說不定會一輩子都跟你記仇,然後在你某個不經意的地方給你使絆子,甚至是陷害你都是有的。」
「知道了,我以後會注意的!」
見她認錯態度良好,又似真的將自己的話都聽進去了,向瑾斜眼看了她一眼之後也就收了嘴,不再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