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7.你這個弄的好麻煩

  「這是咋的了,瞧那嘴巴子撅的都能掛個醬油瓶子了?」

  一回到家,向瑾她外公和她媽就瞧見了向瀾一副老大不高興的樣子,她外公就問。閱讀

  向瀾哼哼唧唧,沒好氣地斜了她姐一眼,跟著一屁股就坐到了旁邊的小凳子上,不開腔也不住聲。

  向瑾她外公和她媽就看向向瑾,她媽就問,「咋的了呀這是,在外面是跟人打架了還是吵架了?」

  向瀾震起一腔就反駁,「我才沒跟人吵架和打架呢!」

  她媽的眉頭就皺了起來,瞪著她就訓斥道,「那沒跟人吵架和打架,那你還擺個啥子臉色?」

  向瀾心裡本就不舒坦,被她媽這麼一通訓斥就更覺委屈了,紅著眼睛就朝她吼了回去,「你天天的啥子都是我的錯,你怎麼就不說我姐呢?」

  「嘿,這又關你姐的啥子事?」楊菊雲的眉頭就皺的更深了。

  向瀾瞪著她媽就氣咻咻的,「她教灣頭的那些人做吃食也就算了,好歹人家也沒跟我們家不對付,可她教胡玉蘭那個女人算是怎麼一回事?

  那個女人那麼壞,還有他們那一窩子,全都是黑心腸黑心眼子的,我姐是忘了人家當初是怎麼對待我們家的了!」

  聽到這裡,楊菊雲那看著向瑾的神色也有些不怎麼高興了,「是啊閨女,你教別人也就算了,你怎麼還教她啊?!」

  向瑾就沒好氣地睨了她們母女倆一眼,「我說你們眼皮子淺,你們還不相信,」說著她便也走到一旁的凳子上坐了下來。

  楊菊雲聽得有些不大明白,神情就帶了些疑惑。

  向瑾就接著跟他們道,「沒聽說過冤家宜解不宜結麼?原本也就沒多大的事,我們何必對人家得理不饒人記恨一輩子呢?

  歸根結底說白了也就是一個「窮」字鬧的,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自然界的規律,是人,誰不想得自家生活都過得富裕安康?

  可一人富不算富,幾人富也不算富,要大家富才算富。

  咱們家開了滷肉鋪子,咱們幾家種了大棚蔬菜,每天都有幾十上百元的進項,這在一整個冬天都躲在家裡貓冬顆粒無收的人的眼裡是很擠眼和眼紅的事情好吧?

  從最近一些人頻繁地找廖嬸子和曾爺爺他們要蔬菜種子中就能看得出來人家是有多麼的羨慕和嫉妒咱們幾家現在的生活了。

  有些人羨慕嫉妒也就只是羨慕嫉妒,但是有些人他嫉妒起來可是要付諸行動的,要麼偷你要麼整你。

  你們也不要認為咱們家養了狗的就萬事大吉了,但狗它畢竟是狗,不是人,狗它再聰明那腦子也轉不過人。

  馬上就要過年了,而且咱們幾家的重頭菜馬上就要上市了,在這個節骨眼上我們決不能掉以輕心,否則之前幾個月的忙活就算全白搭了。

  我之所以教他們做那些吃食,而且還是我們這個地方沒有的新鮮吃食,目的就是為了分散他們對咱們幾家大棚蔬菜的關注。

  我得讓他們知道,只要他們將我教給他們的那些吃食練好了,他們也就有了一技之長,到時候就可以到街上或者縣城裡面去開一家鋪子自己做生意賺錢了。

  到時候開了自己的鋪子,有了自己的營生,人家只會專注於自己的生意,哪還會在意你的那一畝三分地?

  好嘛,我若是不教他們做別的,那人家就天天就盯著你的那一畝三分地,你還能做的安生?不提心弔膽的?

  再說那人家來找你要蔬菜種子,你明知道人家拿去種了是要同你搶生意的,一個灣里的,見天的都是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你是給人家還是不給人家?

  給了,咱們吃虧,到時候家家戶戶都種植那些菜,到時候還賣的起來價格麼?不給,又得罪人,那人家到時候更加對咱們不舒服了,這兩邊都不得爽,何必呢?

  凡是那些來向我學做吃食的,那都是存了心思要在街上開店的,我教了人家,那人家總會多少地念著我的一些好,那就算是還對著咱們幾家的大棚種植有些羨慕眼紅,我想那心思也不會多強烈了。

  那胡玉蘭想學做小吃食,你以為我不答應她,她就學不到了?我告訴你們,只要一個人執著於做某一件事情總是有辦法辦成的。

  今天在場學習的有四五家人,其中就不乏有一些是跟他們家有些交情的,到時候只要他們給人家送點好東西,那人家執拗不過也就半推半就的教他們了。

  她今天既然腆著臉來向我服軟,想要向我學習那些小吃食的做法,那就說明他們家也是存了想要在街上開店做生意的心思的。

  她今天求到我了,我若是把她給擋了,那他們家肯定就會更加記恨我們家了,雖然咱們家也不怕他們家,但是老輩人說的好寧願得罪君子也不要得罪小人,因為小人防不勝防。

  反正那些吃食的做法都是出自於我,與其讓她後面承了別人的情,加深對咱們家的仇恨,我何不如順水推舟,大度一點,讓她直接承我的情好了,咱們兩家的那點小恩小怨也能就此打住,甚至消弭不好麼?

  不然咱們家還要時刻防備著人家隨時對咱們家的使壞不成?只有千日做賊的,哪有千日防賊的,那樣得多累啊?再說人家今天不是都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對咱們承諾過以後都不找咱們家的麻煩了麼?」

  她媽就問道,「她真那麼承諾了?」

  向瑾就點頭,「嗯!」

  向瀾就在那兒撇嘴,「她說的話你也相信?!姐,你啥時候那麼好說話了?」

  向瑾就道,「這不是好不好說話的事情,而是人家的一個態度問題,佛家有云:這與人為善就是與己為善!

  既然人家都把姿態放的那麼低了,而且也向你表達了善意,那咱們也得拿出一個態度不是?不然還叫人家小瞧了咱們的度量!」

  小丫頭就不吭聲了,向瑾就道,「好了,就別在那糾結了,既然人家有心向善,那咱們也得給人家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不是?」

  小丫頭就哼哼唧唧,「那好吧,那我就大度一點兒,不跟他們一般見識了。」

  「這就對了嘛,」向瑾伸手捏了一把她的肉包子臉,然後隨即就看向她媽,「媽,今天臘月二十八,後天就得過年了,你和我舅他們是咋個打算的,什麼時候歇業啊?」

  她媽就道,「歇業?不得歇業喲,最近置辦年貨的人都很多,我們跟你們舅舅們的生意每天都很火爆。

  像咱們家的滷肉,我現在每天在街上那至少都要鹵三鍋的肉才夠賣,早上去鹵一鍋,中午的時候鹵一鍋,下午半天的時候還得再鹵一鍋放到第二天去賣,回來的時候在家裡還得鹵一鍋。」

  向瀾就問,「那這麼幾鍋,一天下來你得鹵多少斤的肉?」

  向瑾她媽就道,「多少斤的肉?幾鍋下來,二百斤的肉至少是有的。」

  向瀾就吃驚道,「哇,這麼多?!那大舅跟二舅他們呢,他們每天賣那個排果兒和貓耳朵賣的好不?」

  她們媽就道,「咋不好呢,你大舅跟二舅他們每天比我們賣的還多,見天都是五六百斤的賣,凡是那些買的人都是一大口袋一大口袋的往屋裡稱。

  他們現在是分四個地方在賣,你大舅母守店子,你大舅跟你二舅還有你二舅母他們三個人每天就各背一個背簍在那些岔道口賣,你楊暉和楊昭表哥他們兄弟倆每天就負責油炸排果兒和貓耳朵那些。」

  「哇,五六百斤,那得要和多少的面啊?」向瀾頓時就吃驚的不得了,嘴巴都張成了「O」型。

  向瑾就道,「排果兒是不需用和面的,直接調成麵糊就可以了,也就是那貓耳朵需要和面,但那麼大幾個大人,每天和一百斤面也不是什麼問題。」

  小丫頭就「哦」了一聲,然後向瑾就問她媽,「所以,你們打算這生意要做到三十那天去?」

  她媽就點了點頭,「嗯,我們打算三十那天再做個半天,下午歇業,然後休息個幾天,等初六的時候再開門。」

  向瑾就點了點頭,「行吧,那到時候你就把鎮上那一鍋滷水給倒了吧,雖說是冬天,放個幾天也沒關係,但是到時候那裡沒人守著,萬一遭了老鼠怎麼辦?等初六的時候再重新熬製新的滷水好了。」

  她媽就點了點頭,「行!」

  跟著向瑾就問她媽,「那我們還要不要再置辦一些什麼年貨呢?」

  她媽就問她她們家還缺些什麼?

  向瑾就說,「我們家是什麼都不缺,米有,面有,肉有,菜有,我是說過年走親戚,給外公外婆和舅舅他們家要不要備些什麼?」

  她外公就道,「送啥子喲?不要買,不要送!那天都拿了那麼多了,又是海魚乾,又是野雞,又是菌子跟木耳,還有水果什麼的,還要再送個啥?那街上賣的,都是我們自己家裡都有的。」

  向瑾就看向她媽,反正她是無所謂,也確實,街上賣的那些也不見得就有她那天帶給他們兩家的那些東西貴重,但是保不齊她媽是個什麼意思,她初來乍到,自然是得問個清楚明白才成。

  就見她媽朝她點了點頭,「是啊,你外公和舅們這些東西都有,也沒得個啥子稀罕的,往年子我們也就是給他們包了一些餃子,要不今年子就還是給他們包些餃子好了。」

  「包餃子啊?!行吧,那到時候咱們就還是給他們包些餃子好了,」向瑾就怔了一下,隨即就點了頭,她到時候給他們包幾種不一樣的餃子出來,保證他們喜歡。

  想到此,向瑾就叫她媽等會兒給她和一坨面出來,她到時候有用。

  她媽就問她和多少?

  她就說和水瓢大一坨,她媽就點了頭,「好,我等會兒就給你和。」

  突然,就聽到她外公說,「我也給你們商量個事。」

  大家就都把目光看向他,她外公就接著道,「今天早上,那信福飯館兒的人說他們明天收了菜就不來收了,那菜販老闆也說等他們後天那一次的菜收了也就不來收了。

  那信富飯館的說他們就要等到過了正月初八之後再來收,那菜販的老闆也就說他們要等到初六後再來。

  所以我就給你們說下子,等後天上午收了菜之後我就回去了,回去待幾天,等初六的時候我再過來。」

  「你要回去啊?」向瑾她們就驚訝。

  她外公就點了點頭,「在這邊呆的也有大半年的時間了,過年也該回去了。」

  向瀾就道,「幹嘛要回去過年,在我們這邊過年不也是一樣的麼?」

  她外公就笑道,「討口子也有個三十初一,哪能說在你們這兒過年喲?傳出去了也遭人笑話。」

  向瀾的眉頭就擰起來了,一副凶糾糾的樣子,「哪個笑話你?哪個敢笑話你!」

  向瑾她媽也就叫,「是啊爹,沒人笑話你的,要不你還是就在這邊過年吧?」

  向瑾她外公就擺了擺手,「還是回去過年,還是回去過年。」

  她媽就道,「就你迂腐!」

  她外公就笑笑,不吭聲。

  向瑾就扯了她媽一下,對她低聲道,「外公那是想家了。」

  她媽然後就不說了,然後向瑾就問,「那外公,那過年期間不收菜,那地里的菜長起來了怎麼辦?」

  他外公就道,「你曾爺爺他今天聯繫縣城裡的那家菜商了,明後兩天他都會開著一輛皮卡車來收菜,這兩天我們會將菜地里那些已經長成了的和幾天內即將長成的菜都採摘了,然後讓他一起拉走,這樣也就不用擔心那些菜到時候長老了。」

  向瑾就點了點頭,「行!」

  事情聊妥了之後,向瑾跟她媽就去廚房弄晚飯了,她燒火,她媽下廚,她燒了兩口鍋,一口滷肉,一口做飯。

  她媽在忙完手頭上的活計之後,就去給他和了一坨面出來,然後就問她,「你看這個夠不?」

  向瑾看了,然後就點頭,「先就這樣吧!」

  她媽就問她拿這個面打算幹啥?是烙餅還是打算包餃子?

  向瑾就道,「洗面。」

  「洗面?」她媽就不解,「那是幹啥子?」

  向瑾就道,「我要製作一種澄面出來,然後做一種新鮮的吃食,但是我們目前這個麵粉是屬於那種高筋麵粉知道吧?」

  她媽就搖頭,然後向瑾就道,「沒關係,到時候做出來你就知道了,」說完她就往兩邊的灶膛里各添了一根柴火,然後就起身去洗了手然後開始洗面。

  她媽看到她把那麵團兒放進水裡直接就開洗,就道,「這就是洗面啊?」

  向瑾就點了點頭,「啊,這就是洗面,洗嘛,那自然就是要放到水裡才是洗嘛。」

  她媽就又問,「那你這個要洗到什麼時候去?洗了之後,又怎麼弄?」

  向瑾就道,「要一直洗到這麵團的體積不能再縮小為止,剩下的麵團就是麵筋,澄粉就在水裡了,然後靜置沉澱,等到清濁分開,下面的黏性物質曬乾或烘乾之後就是澄粉了。」

  她媽接著就問,「那這個沉粉你製作出來究竟是幹什麼的呀?」

  向瑾就跟她糾正道,「是澄粉,不是沉粉,這個啊,先暫時保密,到時候我做出來了,你就知道了,你現在是不是沒事啊?沒事的話,就幫我去洗些土豆出來,讓後讓外公跟你一起用我們那個石磨磨些土豆漿出來,我要做土豆澱粉。」

  這個年代就是不方便,澄面沒得,土豆澱粉也沒得,平時就只有個紅薯澱粉,所以她需用其他的澱粉的話她還得自己親手來弄,好在他們這兒還有土豆可產,不然的話她就是想製作土豆澱粉都製作不出來。

  她媽就吃驚,「你要做多少的土豆澱粉啊,還要你外公來幫忙?」

  向瑾就道,「一斤土豆可產八十至一百克的土豆澱粉,我要五六斤的土豆澱粉,那你們至少得給我磨五六十斤的土豆漿出來吧。」

  她媽的眉頭就皺了起來,「行,我去給你弄,」說著就去隔壁撿土豆。

  向瑾就叫她把向瀾給喊過來,讓她燒鍋。

  一會兒之後,向瀾就跑進來,「姐,你又在做啥子好吃的?」

  向瑾就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那今天晚上我們吃的成麼?」小丫頭雙眼晶晶地望著她,一臉期待的神情。

  向瑾就搖了搖頭,「不行呢,要過幾天。」

  「啊?還要過幾天啊?這是什麼吃食呀,要那麼久?」小丫頭就吃驚。

  向瑾就道,「因為現在沒材料,所以咱們得準備材料。」

  「哦,好吧,」小丫頭頓時就沒了興趣,同時還有點小失落。

  向瑾花了差不多近兩個小時的時間才將那一團面給洗好,而她媽們也跟她差不多的時間才結束,然後就問她,「那接下來該怎麼弄?」

  向瑾就道,「洗一個大的不鏽鋼盆,然後用那個細籮篩把裡面的土豆渣給漏出來,然後讓那澱粉水等它靜置,待清濁分界之後,就將上面的清水倒掉,餘下的就是土豆澱粉了,到時將那土豆澱粉起出來放在一個簸箕里等它晾乾。」

  她媽就道,「這個下雪天,那得要晾曬多久?」

  向瑾就道,「還有個辦法,那就是咱們用一些磚頭在那空屋子裡圈一個灶口出來,到時候鍋里燒的那些柴火就放到那個灶口裡去,然後將那簸箕置於那灶口上,這樣它下面有柴火烤著那上面的水分就要蒸發的快一些。」

  向瑾她媽就忍不住地抱怨道,「你這個弄的好麻煩喲?!」

  向瑾就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吃的時候就不麻煩!你以為我這個就只是為了咱們家自己吃那一頓呀,我給你說我這是在給我舅他們的生意出新招呢。」

  她媽就道,「你這個還是為了你舅他們呀?」

  向瑾就道,「不然你以為呢?我給你說,我教了灣頭的那些人做小吃的之後,過完年肯定有好些人都要到街上去開店,我自然得給我舅他們弄些稀奇別致點的吃食出來,那樣生意才更加的有保障。」

  她媽就道,「你不是教他們和教你舅他們都是不一樣的東西麼?」

  向瑾就道,「是不一樣的啊,但是保不齊街上有新鮮的吃食出來了,人家想換個口味嘛,那叫你一輩子都只吃一種菜,那你要干不哇?」

  她媽就點了點頭,「哦哦哦,好好好!」

  然後向瑾就問他外公,「外公,你們家是不是還有存有一些紅南瓜?」

  她外公就點頭,「應該有,咋的,你想吃?那就讓你媽明天給你舅他們帶個話,讓他們後天給你們帶兩個來。」

  向瑾就點頭,「可以!」

  第二天吃過早飯之後,向瑾照樣去教灣頭那些人做吃食,這回她教了他們幾道麵食的做法和幾道湯粉的做法,一道是熱乾麵,一道是燃面,一道是油潑麵,還有一道是瓦罐面,湯粉主要也就是過橋米線兒和酸菜豆腐魚米線兒,當然這個瓦罐面和這兩道米線兒也就是僅給他們將了一下理論方面,告訴他們該怎麼做,實際操作是沒有的,讓他們自己到時候回家去練習。

  回到家之後,向瀾就問她姐,「姐,我覺得你上回給我們做的那個酸辣粉就很好吃,你咋不教他們做那個呀?」

  向瑾就沒好氣地斜了她一眼,「我傻呀,教他們酸辣粉的做法,那我豈不是還要教他們怎麼去濺那個辣椒油?

  別忘了,咱媽賣涼拌菜可是要用到那個辣椒油的,到時候讓他們學去了,他們不想賣粉賣面了,而改為賣涼拌菜了,那豈不是跟咱們家搶生意?」

  「哦哦哦,原來姐你是留了這一手,」小丫頭點頭如搗蒜。

  向瑾伸手就又捏了她的小肉臉一下,「記著,不能啥子都抖包包地給別人說,咱們家的生意之所以到現在都還不受影響,那都是有秘方的知道嗎?」

  「哦哦哦,知道了!」

  向瑾就跟她交代道,「記著啊,在外面,只要是我沒有吭聲的,你就不要去多那個嘴,知道嗎?」

  「嗯嗯嗯,知道了!」

  「去玩兒吧,」向瑾給她使了一個臉色。

  小丫頭「哦」了一聲就跑開了,向瑾轉身就去看她做的那個澄面和土豆澱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