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來到九大隊六隊之後,大家就直奔案發現場。閱讀
因為昨天晚上有個小孩子在那邊淹死了,所以今天白天那邊原本就已經引起了好大一陣的轟動,但是這會兒見還驚動了警察,於是家家戶戶的人又都刨出來圍觀了。
警察在對現場進行了一番勘察之後,就又對周圍的人進行了一翻的詢問與調查,然後就聽到一個年齡大概跟張老婆子差不多的老太太就拉著張老婆子的手安慰道,「老姐姐啊,你得節哀呀,你說我怎麼也沒想到會是你的孫子出了事情呀?
你那個孫子長得多好啊,白白胖胖的,就跟個福娃娃似的,你說昨天下午我初見到他的時候,他還活蹦亂跳的,咋隔了一個晚上他就沒了呢?」
張老婆子就一個勁地在那點頭,流淚不止。
向瑾和顏宸就抓到了她話語中的一些關鍵性言辭,昨天下午初見到?那就說明這徐恆不是昨天晚上才到的那裡的,而是昨天下午就到了九大隊六隊,至少是在天黑之前。
兩人便相互地對望了一眼,就走過去欲向那個老太太詢問一些情況,卻見那邊的警察似乎也抓住了她話語中的重點之言先他們一步地走了過去。
於是向瑾和顏宸就直接跟過去旁聽,韓澈見罷,也趕忙地跟了過去。
他們還沒走攏,就聽到那個善於問案的警察已經在向那個老太太在發問了,「大娘,打斷你們一下啊,我向你了解點情況。」
那大娘就一個勁地「唉唉唉」地應著。
然後那警察就把她往旁邊請了請,將她和張老婆子隔離,但是同時他問話的內容周圍的人又都能聽得到。
向瑾就心想,這個警察辦案還是滿老道的,他這樣既不受人干擾,同時也體現了自己公開公正的原則,讓人不會覺得他徇私,私下裡問些不該問的問題。
然後他們就聽到那警察同志就詢問道,「大娘,你剛才說昨天下午你就見到過那孩子?」
那大娘就點了點頭,「可不是麼?那孩子跟她婆婆來吃酒,正好走在那邊那個岔道口上就跟我碰著了,」說著她就側過身去朝遠處的一個地方指了指。
然後眾人就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了過去,少說那也有幾百米的距離,然後就見那老太太繼續道,「他們那婆孫倆走在那裡就不曉得該怎麼走了,我也正好去那邊吃酒,於是就讓他們跟我一道了。
然後走在永福他們家屋後頭的時候,那孩子就瞧見了永福家地邊上那桃樹結的桃子了,然後就直嚷著說想吃,他婆婆就扎呼著不允。
哎喲,要是早知道會是這結果,當時我就該幫著他去摘兩個。」
幾人就又抓住了她話語中的重點,於是向瑾就道,「你說他想吃桃子?」
那老太太就毫不含糊地點了點頭,「是啊,想吃桃子,那永福家的桃子品種不一樣,不僅長的個兒大,而且還是紅皮的,看著就很甜,那是我們平常見的那些毛桃子不能比的。
那孩子當時可想吃了,一步三回頭的瞅了好遠,就是當時坐在那個席上吃席的時候都還念叨了好幾回,說他吃了這麼多的肉,到時候肯定會口渴的,要是能吃上一顆那個桃子就好了。」
聽到這裡,大家就抬頭朝四周望了望,就果然見距離那沼氣坑上面不遠處的一塊地的地邊上確實生長著幾棵桃樹,而那幾棵桃樹上都掛了不少的桃子。
那些桃子果真是個個都個大如拳,泛著紅皮,這不就是水蜜桃麼?
向瑾心想著,然後就聽到那警察道,「好了,大娘,謝謝你了。」
跟著那警察就又走向了那向老婆子,「大娘,能問一下,從昨天下午到晚上,你一直都是跟你孫子在一起的麼?」
張老婆子不曉得他是啥子意思,但還是如實地回了,「沒有,我外孫子說要看電影,我帶著他吃完酒之後,等到我另外兩個孫子跟孫女來了之後,就把他交給他們兩個照看了,讓他們到時候一起回來,我就趁著天還沒黑就直接回去了,因為家裡老頭子最近摔斷了腿,沒人照管,我不大放心。」
那警察就點了點頭,「明白!」
然後他就轉過了身去,對著他的其他幾個同事招了招手,然後大家就默契地朝那幾棵桃樹的方向走了過去,向瑾和顏宸他們幾個也跟了過去。
就果真見到那幾棵桃樹的下面留著幾個深淺不一的腳印子,但是肯定是一個半大的孩子的腳印。
而其中一顆稍微矮點的桃樹下面腳印子尤其的多,不僅有腳印子,還落有不少的桃樹葉桃樹枝,以及幾個個頭稍微有些小的桃子。
然而那桃樹上竟然還有一枝稍微粗壯點的被摘斷了的桃樹枝,跟著大家就順著那腳印子的方向繼續勘察,就發現那串腳印子有往返的趨勢。
可是就在距離下面那個沼氣坑不到兩米的地方,那腳印子就不見了,倒是那地上卻有一塊大約十幾公斤的石頭,那石頭又稍微向前移動過一兩公分的痕跡,而那周圍卻也散落著十幾個跟那桃樹上結的一模一樣的桃子。
而且有幾個桃子還滾進了旁邊的草叢裡,而那草叢又有被壓倒過的痕跡。
幾人就走過去查探,然後就發現那片被壓倒的草叢下面正對著的就是那個沼氣坑。
然後幾個警察就得出結論,走至向嬌與徐志斌的跟前,就道,「事情已經很明確了,這純碎就是一個意外,與你們家那個侄女兒完全無關,你們啊的確是冤枉她了。
孩子想吃桃子,所以就趁著晚上沒人的時候,就悄悄的一個人跑來摘,然後在回去的路上,一不小心就被這塊石頭給絆倒了,因為衝力的緣故,那孩子的身子就往前撲了出去,然後就滾到了這裡,直接就掉進了下面的沼氣坑裡了。」
向嬌接受不了這個事實,一個勁地搖頭說,「這不可能,這不可能!我兒子很乖的,他是不會去偷人家的桃子的!」
向瑾就抱裝雙臂斜著眼睛語帶嘲諷跟諷刺地道,「你兒子乖?不會偷人家的桃子吃?哈,你還真有臉說,去年子就偷六爺爺他們家的雞去吃。
偷了一隻不算,還偷人家第二隻,可是偷第二隻的時候不走運,被六爺爺給親自逮著了?現在偷個人家的桃子算什麼?」
「你,你個小賤人休要在那裡胡說八道,我兒子才沒有,」向嬌對向瑾簡直就是恨得牙痒痒的,指著她的鼻子就破口大罵。
向瑾一把揮開她的手,沒好氣地諷刺道,「你還真是會掩耳盜鈴,這是我們那兒全灣人都知道的事情,你還在那遮掩什麼?遮掩就不存在啊?」
這還是上回張老婆子跟楊淑英罵架的時候抖出來的,當時兩家你揭我的短,我揭你的短,從老一輩的揭到小一輩,被她聽到了好多她都不知道的事情。
當時她還暗自笑話這兩家是半斤的八兩,哪家都不是個好東西。
向嬌一下子就朝她撲了過來,「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顏宸一把將向瑾往旁邊的空位置上一扯,讓她與她衝過來的身子錯開,向瑾反應過來,然後就是腳一伸,直接就將向嬌給絆倒在了地上,然後她就直直地微彎著身子盯著她,「想打我?沒門兒!你就算是打死我,那也是事實!還想誣賴說是我害了你兒子,做夢呢你!」
跟著她就很不地道地突然就哈哈地大笑了起來,「為了偷人家的桃子吃,結果桃子沒吃著,還把自己的小命兒都給搭上了,也不知道是該說他蠢呢還是該說他倒霉,簡直是笑話死我了,哈哈哈,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為嘴喪生吶?」
看著她笑的那麼肆意張揚,向嬌不甘心,從地上爬起來,繼續朝向瑾撲過來,「你個小賤人,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向瑾朝她翻了一個大白眼兒,然後就直接踢起面前的一顆小石子,那石子就直接地朝向嬌飛砸了過去,然後向嬌就腳下一頓,但是由於慣性,她的身子就又直直地朝前方摔了下去。
看著她那狼狽的摔跤姿勢,在場的眾人都唏噓不已,向瑾就撇了撇嘴,「惱羞成怒個什麼勁?再惱羞成怒那也改變不了你不會教養孩子的事實。
你要是個會教養孩子的,那自己家的孩子是決計干不出偷別人家東西的事情來的,也就更不會因為喪生了。
你要是個好的,也不會像個潑婦跟瘋子似的無理取鬧,逮著我就亂攀咬,還往我身上潑髒水!
介於你剛死了兒子,得了失心瘋,亂污衊我的事情,今天我就理解你一回,不跟你一般計較了,我也就不稀罕你的那個不誠心的道歉了。
若是還有下次,咱們就直接法院見,我才懶求得管你是啥子原因,畢竟這人的忍耐嘛都是有限的,我可沒得那麼多的嫌功夫天天跟你瞎扯!」
說完相救就朝她媽跟廖嬸子的方向招了招手,「媽,嬸子,我們回去了!」
楊菊雲和廖嬸子就馬上走過來,然後一行人就家去,然後就聽到向瑾那不爽的抱怨聲,「媽的,熱求死我了!」
那楊菊雲就安慰道,「哎呀,回去就涼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