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了都紛紛點頭說是,老向家人聽到她提到向濤的時候,臉一下子就難看的不行,那瞪著向瑾的眼神都帶著怨念,但是他們也不敢吭聲說什麼。閱讀
因為他們剛才也瞧見了向瑾那揍人的本事,那就是一個暴力徒,哪那是在打人啊,那簡直就是在打畜生,下手一點也不手軟,那眼神更是冷的讓人害怕,這就是所謂的敢怒不敢言。
而宋先陽兩口子則是想的是向瑾剛才說的那句「輕則重傷傷殘,重則丟了性命都有可能的」的話,人們家就這麼一根獨苗,這要是真的以後在外面惹了禍,被別人給這麼對待了怎麼辦?
想到這,兩口子心裡就是一陣後怕,剛才還對向瑾一副恨之入骨的樣子,這會兒就蕩然無存了,此時兩人想的是以後一定要好好地教導他們家的這根獨苗的事情。
而那宋開軍在聽到被下了一條胳膊那幾個字的時候也著實嚇的不輕,不僅一張臉煞白煞白的,就是那身子也就像抖篩糠似的顫抖過不停。
向瑾將這一家三口的反應盡收於眼底,見自己的話已然見了效,於是就道,「好了,我這個人呢也不是不講理的人,只要你們不招惹我,我也決計不會去招惹你們,所謂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嘛,你好,我好,大家便都好!
當然了,我和我們家也不是個軟柿子,真能任由了別人去搓圓捏扁,倘若有人真想讓我或者我們家不好過,我也不介意讓對方不好過,甚至還多兩分。」
見他不吭聲,向瑾繼續道,「不過咱們還是言歸正傳吧,大家也知道要不是這宋開軍把我家的牛趕到鳳英嬸子他們家的稻田裡,那鳳英嬸子家的稻田也不會受損,所以,先陽叔那些毀損的稻子完全與我們家無關,得由你們家去賠給鳳英嬸子他們家。」
宋先陽兩口子盯著她看了一瞬,最後嘆氣無奈地點了點頭。
事情塵埃落定,向瑾扛起棍子提步就走,在經過小胖子艾燦身邊的時候,她斜眼看了他一眼,然後又揚著手中的棍子做了一個朝他揮去的動作,「小胖子,以後再找我家的麻煩,看我怎麼收拾你!」
那艾燦小胖子嚇了一大跳,趕忙擺手保證道,「不敢了,不敢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而那胡玉蘭也在一旁嘿嘿地朝向瑾笑著以表達自己也不會再找他們家麻煩的意思了。
媽呀,那向瑾簡直就不是人,是魔鬼,想自己之前挨她的揍,與今天宋先陽比起來那簡直就是小兒科,那就是個煞神,以後哪個還敢招惹她,招惹她們家?
向瑾輕蔑地掃了她一眼,笑的比哭還難看,簡直是丑爆了!
顏宸看到她那個樣子就好笑,小土匪!
向瑾扛著大棒在經過他身邊時對他眨了眨眼睛,顏宸朝她比了一個厲害的手勢,向瑾得意的一揚下巴,跟著兩人一同回去。
走在路上,向瑾突然問,「你幹嘛那樣盯著我看?」
顏宸道,「你剛才揍人那樣子真像個小痞子跟小土匪,與往常的你一點都不同。」
「哦,那往常的我是個什麼樣子的?」向瑾突然來了興致。
顏宸道,「以往的你雖然有時候也不大愛理人,而且有時候表現的還比較冷漠,但是總體還算沉靜理智,也謙和恭謹,可今天卻是另一面。」
向瑾就不甚在意地擺了擺手,「唉,角色扮演嘛,俗話說的好,這惡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那一家子他們就是一個個膽小怕事,欺軟怕硬的主,他們不講理,耍渾,那我自然也要奉陪噻,而且要表現的比他們更狠絕,更兇悍,怎麼樣,我剛才的表現效果還不錯吧?」
顏宸點了點頭,「嗯,確實還不錯,你這招殺雞儆猴的效果極好,我看灣頭的人都被你今天打人的手法給震撼住了,估計以後灣頭是沒人再敢找你們家的麻煩了。」
向瑾就道,「要的就是這效果,以前吧,我老是溫和地給他們講道理,或者就是實行那種兵來將擋,土來水淹的政策。
但是最後我發現那種辦法也起不到多大的作用,就跟隔靴止癢似的,可能當時會湊一會兒效,但是時間一長,有些人他就又不長記性了。
我這個人吧,是最討厭那種麻煩的人了,也最討厭就是跟人打口水仗了,還有就是最不喜歡受人滋擾的了,我就喜歡那種平平靜靜,安安穩穩的生活。
所以啊,我得想個一勞永逸的法子,但是沒想到今天這個機會來的還挺及時的。」
「嗯,我也討厭麻煩,也不喜歡受人打擾。」
向瑾離開後不久,周圍看戲拉架的人也都陸陸續續地離開。
待眾人走盡之後,宋先陽就將宋開軍叫到跟前來,拿起一根小指粗的樹枝就對著他狠狠地打了起來,他便打還邊責罵,「你個死小子,我打死你,打死你,叫你一天天的盡給我惹禍,惹禍,老子今天的這一頓毒打都是遭你所受的。
老子天天含辛茹苦地供你讀書,是叫你明道理,長心胸的,你天天給我學的啥,心眼子比針眼子還小?
你說你要是一直那樣,以後在外面惹了禍,被人給打死打殘了我們怎麼辦?」
那宋開軍埋著頭就是不吭聲,默默地忍受著他老子對他的胖揍。
劉銀花看不慣,就去奪宋先陽手裡的棍棒,護自己的兒子,「好了,好了,你別打了,你已經
打了他很多下了!」
宋先陽一把推開她,「你滾開,就因為你天天給他灌輸那些有的沒得的東西,你看看你都把他養成個啥子了?心眼兒小的都跟個娘們兒似的!」
吼完之後,宋先陽又一條子一條子地抽打在宋開軍的身上。
劉銀花就火了,衝過去一把將他推到了一邊,「什麼叫我把他養成了個啥樣子?啥子叫我天天的給他灌輸那些有的沒得的東西,難道不是你天天在他面前抱怨說那楊菊雲們家修房子找外人都不找你們的麼?
你天天不在他面前翻那些有的沒得的,他會有樣學樣?他之所以會長成這個樣子,難道就沒受你的影響?你自己都是個小心眼子的男人,你還指望你兒子能有多大的心眼子?
自己沒本事,被向瑾那個小蹄子給教訓了,你拿我兒子撒什麼氣啊?啊?」
宋先陽被她推的踉蹌了幾步,然後撞在了門框上,他頓時就捂住肩膀倒吸了一口涼氣,之後便一直陰沉著一張臉不吭聲。
劉銀花抱怨歸抱怨,但是在安撫好兒子之後,還是忍不住上前來關心他,「你剛才是不是撞著哪兒了?」
宋先陽懶懶地掀著眼皮子看了她一眼,依舊沒吭聲,而是直接捂著還有發疼的胳膊回了屋,劉銀花跟上。
宋先陽退去上身的衣物,查看自己身上的傷勢,劉銀花看到那縱橫交錯的毆打痕跡,頓時就驚慌地不行,她幾個大步就竄到了他的跟前,盯著他身上的那些傷痕就道,「向瑾那個死丫頭,咋下手就那麼狠毒,你看看你都被他打成啥樣子了?不行,不能就這麼的算了!」
說著她就欲要衝出去找向瑾不干。
宋先陽就趕忙將她喝止住,「你給我回來,這還嫌不夠丟臉啊?」想他一個大男人被一個十二三歲的小丫頭按在地上當著那麼多人的毒打,他這張老臉就沒地方擱。
「咋?難道就這麼算了?」劉銀花反轉過身一臉憤憤不平地就道。
宋先陽陰著一張臉教訓道,「不算了,你還想咋的?你去打她你打的過她麼?難道你還想再遭她一頓毒打啊?
那丫頭就是個邪乎的,打人刁鑽的很,就專撿人肉多,最疼的地方打!」說到這裡他便嘆了一口氣,「我今天算是看明白了,那一家子,就數那丫頭心思深沉歹毒,哪個要是惹了她,准撿不到好果子吃。
上回開軍和艾燦放了豬啃了她們家地里的疙瘩菜,她沒跟咱們一般見識,但是她卻記在心裡了,今天開軍又去偷放了她家牛,這新仇舊恨就一起算了,不僅跑來放了咱們家的豬,還打砸了咱們家的廚房,你說她會是個吃虧的主麼?」
劉銀花的眉頭也就皺了起來。
宋先陽就繼續道,「你以後把你兒子看好了,別叫他再去招惹那個丫頭,那丫頭就是個異類,老向家的人只是自私而已,可是那丫頭不僅自私,還狠毒的很,惹毛了啥子事情都幹得出來。
向瑾那個臭丫頭雖然討厭可惡,但是有一句她說的很對,那就是以後教育好你兒子,別讓他到處惹禍,你我就這麼一個孩子,若是不教育好,將來長大了,惹禍招事了,你叫我們老了怎麼辦?」
劉銀花也就擔憂了起來,「哎呀,曉得了!」
然後宋先陽又道,「明天,你去找下秉沖,讓他做個見證,那何鳳英他們家的稻子去量一下,看究竟毀了多少,到時候賠給他們。」
劉銀花就有些不樂意,宋先陽就瞪著她道,「聽到沒有?」
「哎呀,聽到了,」劉銀花就極不耐煩。
宋先陽就跟她解釋道,「今天這一出我們家在這個灣頭就已經很丟臉了,你要是不賠他們,到時候鬧起來了,不又要招人看一次笑話?難道咱們家正要讓灣頭的人說不講道理?」
「哎呀,曉得了,曉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