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瑾,你個小賤人,老娘跟你拼了,」劉銀花從地上翻坐起來就又要往向瑾這邊撲。
「來呀,老子怕你不成,」向瑾面容隨即一片肅冷,眼裡更是瀰漫著一片陰狠之氣,她直接一腳就踩在那宋先陽的身上,然後抬起棍子就扛在自己的肩上等著她。
她偏著腦袋斜睨著劉銀花,那眼神輕蔑,不屑,又拽又吊還狠,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匪氣,儼然就是一個活脫脫的山大王。
劉銀花被她的樣子給嚇著了,頓時就焉了,哪還敢上前啊?
宋先陽見向瑾的注意力被劉銀花給牽制住,於是他雙手一伸就想要把向瑾給掀翻在地,哪只他的手還沒有碰觸到向瑾的腿,向瑾就又一棍子朝他揮了過去,宋先陽當即又吃了一棍子的痛。
向瑾目光深冷的注視著他,「媽的,老子跟你們講道理,你們聽不懂人話,更要當畜牲是吧?」
宋先陽就目光憤恨地瞪著她,向瑾眉頭微蹙,「幹嘛?想要報復我怎麼的?可以啊,是打算自己動手,還是找他人代勞,亦或是製造意外?
我實話告訴你吧,不管哪種,你都不可能做的天衣無縫,總是會留下一些蛛絲馬跡的,你能這麼對我,難道我就不能?」
隨即她的頭往下壓低了幾分,然後目光陰狠的直盯著他道,「實話告訴你吧,經過老向家那件事,你們不要以為我還是個純善之輩吧?
我之前就下定過決心,以後誰要是覺得我們家就幾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婦孺,想要踩一腳,或者來欺負我媽跟我妹,別人用一分的力氣,我就回敬對方三分的力氣。
只要你不怕死,你的家人不怕死,就儘管來惹我和我的家人,你看我會不會對你們手下留情?
另外,以後我家若是我家發生過什麼事情,甭管大的還是小的,也不管是不是你們幹的,我都算在你們的頭上。」
「憑什麼呀?那灣頭和你們家不對付的多的是,憑啥就不能是別人?」宋先陽自然是不肯接受這樣的條件的。
向瑾就點了點頭,「說的有道理,但是我還是要首先算在你們的頭上,因為你家兒子偷了我家的牛,你們今天又和我大打了一架,而且還打輸了,你們覺得丟了面子,所以無時無刻不想要找我報復回去啊?這個理由跟站得住腳。
灣頭是還有幾家和我們家不對付的,但是別人頂多也就是背地裡閒言兩句,然後說些酸話,」說到這裡她的目光就淡淡地掃向了周圍站著的人,就見有幾人要麼目光閃了閃,要麼就將頭撇向了一邊假裝沒看到。
向瑾嘴角就微微地勾了起來,然後繼續道,「那艾燦小胖子最近就改好了很多,也明理了很多,今天你兒子偷我家的牛,人家就明確表示反對,但是你兒子硬是要拉拽著別人一起,你看你兒子把別人給坑害的?
既然那小胖子們在改好,那現在和我們家最不對付也就只有你們家了,你說以後要是我們發生了個什麼事情我會不會把你們列為頭號懷疑對象?」
聽到向瑾這麼說之後,那艾燦小胖子和他媽站在一塊兒就一個紅著一張臉低垂頭不吭聲,一個就一副如釋重負了的表情。
向瑾故意做出一副兇狠的模樣,連威脅帶恐嚇,宋先陽的臉色果然就變了,變得有些青灰青灰的,眼神也帶了一絲的驚懼與後怕。
向瑾這個死丫頭果然是個渾的與狠絕的!啥子都料到了,自己就是過後想要報復都難。
想到她剛才那毫不留情地揍自己的樣子,宋先陽這回是徹底的相信了她是真的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的,他就算不顧及自己,也得顧及顧及到他們家兒子,那死丫頭到時候萬一來陰的,傷了他兒子怎麼辦?現在計劃生育本就不准多生,這萬一要是傷著了,那他們家可怎麼辦啊?
一時間,宋先陽的心裡千迴百轉,那臉上的神色也是變幻不定。
向瑾知道他是在權衡,於是就一把將他從地上給扶了起來,然後軟化了語氣,「先陽叔,其實我們兩家本也沒有多大的過節,說到底不過就是一個走地基的事情,逗的你們幾家有些不快。
但是你們也得站在我們家的立場上考慮一下子,你們當時在外面還接了活計的,不曉得要啥時候才結束,我們娘仨可是淨身出戶的,要不是廖嬸子好心收留,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
但是我們也不能老一直住在廖嬸子家啊,萬一到時候向陽哥突然哪天帶個媳婦兒回來了怎麼辦?我們到時候又去住哪裡?這馬上就要冬天了,難道我媽還要帶著我們姐妹倆回娘家去住不成?
你們覺得那說得過去麼?你們見我們這裡哪家外嫁出去十幾年的閨女突然有一天離婚了,還要帶著孩子回娘家去住的道理?
我們我們娘仨在這裡有地有田的,又憑什麼該回娘家去?我們肯定得儘快地把自己的房子給修起來啊。
你們也知道,我們家就我跟我媽,還有我妹三個人,我跟向楠還小,身板子都還沒長完整,那下力氣的活兒就只能是我媽一個人干,而我跟向楠也頂多就是在家裡幫襯著弄個飯,曬個糧食什麼的,工地上的活兒是一分都幫不上忙的。
趁著我們還在放暑假,我跟我妹還能幫著她做個飯什麼的,我們不趕緊將房子給修了,這要是等我們去上學讀書了,這家裡里里外外都得壓在我媽一個人的身上啊,她忙活的過來麼?
你們就只記得自己的那點蠅頭得失,覺得我們家走地基沒找你們,找了外人,心裡就不安逸,可你們哪個有站在我們的立場上想過?
一個個眼皮子淺的只看的到自己的腳背子,一點友善心都沒有,我們家不找你們走地基還真沒有做錯事情,什麼德行,一個個的,真是慣的你們?!看不上眼!」
宋先陽的臉就是一紅,微微地低垂了下去,跟著抬起頭就欲說些什麼,向瑾卻先他一步制止了,「你們也不要說純粹沒有的事,我向瑾不是傻子,灣頭的人也都不是傻子,你們幾家的所作所為我們都清楚明白著的呢。
今天來你們家來打砸一通,我確實是下手重了一點兒,不過呢這也怨不得我,上回你們家開軍和艾燦將他們家的小豬崽子趕到我們地裡頭去把我們家的栽種的疙瘩菜苗子給禍害了,我就提醒過嬸子跟你們家開軍,叫他以後不要再干那種幼稚的事情,可他不聽啊。
今天竟然趁著我妹跟幾個小夥伴在地里挖麻芋子的功夫,將我家的牛直接趕去了鳳英嬸子家的稻田裡吃了一大片的稻子。
你說你們家的孩子心術正不正?
我今天來你家打砸,目的不是為了傷害你們,而是提醒你們這孩子還是得好好的管教一下才好,十一二歲的年紀,你說他小吧,他也不小了,該醒得到事情了,你說他大吧,也不是很大。
你們若是這一味的偏袒縱容下去,養成一個睚眥必報,小心眼子的性格,將來邊邊要惹禍,這在灣頭惹禍倒沒什麼,畢竟大家都是鄰里之間,相互了解,也不會下死手的揍,可這要是到外面去了,還這麼不知輕重地惹是生非,那外人揍起來可不會含糊的,輕則重傷傷殘,重則丟了性命都有可能的。
你們也不要認為我這是在恐嚇你們,之前我就在報紙上看到過一篇報導,說某沿海城市的一個工地上,就因為一個工人夥同另一個工地上的一個老鄉偷了人家工地上的幾根鋼筋出去賣,然後就被逮住了,當場就下了別人的一隻膀子,血淋淋的一片,當時把在場的好多工人給嚇傻了。
過後那對方的工地老闆是賠了二三十萬,但是那個人卻永遠都帶著一身殘疾,只有一隻臂膀,二三十萬可能對現在的您們來說是很多了,就是一輩子都掙不到的那麼多錢。
但是我要告訴你們的是,社會在不斷的發展進步,二三十萬在未來的某一天誰說就是一個蠅頭小利呢,就像當初向濤八幾年的時候去遼寧打工,『死了』人家給了老向家一萬塊錢的安撫金,那個時候就是一筆頂天巨款了,但是現在你們再看,一萬塊錢又能值得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