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走路就是要比坐車慢

  第111章 走路就是要比坐車慢

  感覺裡面說的差不多,余秋堂這才和趙松回到病房,發現王浩峰心情不錯,眉毛樂得能飛出去。

  便知道自己沒白做。

  老柳果然已經是紅光滿面,和余秋堂也是聊了許多,余秋堂基本是見招拆招,聊了一二十分鐘,把老柳聊的相當開心。

  「還是多謝柳叔的槍,有這傢伙,我去山裡不管做什麼,都心裡更有底氣。」

  老柳笑道:「槍能壯人膽沒錯,但首先是要人有膽,你要是那種膽小怕事的人,就算我給你一台紅衣大炮。你也不敢去山裡輕易亂折騰,是不是這個理?」

  余秋堂笑笑。

  王浩峰去看了一下旁邊的趙松。

  趙松更是鬱悶,只能裝作沒看到。

  剛才余秋堂說王浩峰是個狠人,他還不相信,看到余秋堂那麼大的力氣後,終於是怕了。

  這兩個都是什麼人啊?

  惹不起。

  聽說他們是在山裡面打獵的,估計殺生殺多了,人狠著呢,犯不著和這兩個傢伙。計較太多。

  反正從醫院回去後,兩個村子離得那麼遠,他們也也不會輕易過來。

  所謂近水樓台先得月,春燕始終還是我的,誰都搶不去。

  正想的美呢,目光和柳春燕交匯,他尷尬投以笑容,卻遭到柳春燕冷眼回擊敗。

  頓時倍覺難受。

  「柳叔,你年齡大了,以後山里找草藥這種活兒還是交給趙松吧。他不是你的徒弟嗎?這種事情想必都能搞得下來。年輕人畢竟身體靈活。出點事也好應付……」

  「對,跑得快。」

  余秋堂說出上半句話,立刻就被王浩峰接了下半句,兩人像是商量好的,一唱一和。

  聽得柳春燕也是一樂。

  柳叔畢竟是過來人,知道這兩人肯定在陰陽怪氣趙松,也嘆息聲,「小松你以後也要向秋堂和浩峰學習,把自己本事鍛鍊好。

  我們在山裡採藥是正常事,沒這個本事,那以後也啥都做不了。

  總不能說我們給人看病,還要到處去採購藥物吧?村民們找我們看是為了什麼,還不是覺得我們便宜,要是到外面買草藥的話,那成本肯定會起來,還怎麼給大家便宜看病呢。」

  趙松早覺得就這樣給人看病,一輩子都賺不了什麼錢,就是該改進。

  師父這種老思想有什麼用呢?

  一輩子到頭來沒攢下幾個錢,日子過得也很一般。

  他不知道救了村里多少人。

  看看別人,被他救過的,日子哪一家不如他呢?

  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想著說大公無私,醫者仁心?

  純粹是白費功夫。

  那要醫院都像他這個樣子,為什麼還要收費,不收費的話,醫院乾脆把門都關了算了。

  等師傅干不動之後,我肯定不會像這個樣子,到時候病該看還要看,錢帳該收我照收。

  要是嫌我貴,那就去鎮裡面的衛生院看,麻煩不說,價格還要比我貴好幾倍,願意去就去吧。

  別看現在春燕看不起我,那還不是因為我現在沒有多少錢。

  女人嘛,說到底不就是看男人能不能賺點錢。等我賺夠錢,她還不是得高看我一眼,肯定會求著我娶她呢。

  「發啥愣呢,給你說話你聽到沒?」

  師父的話讓他從美夢幻想中驚醒,急忙點頭,「嗯,聽到了。」

  老柳這才點點頭。

  趙松跟著他學習十幾年,也是看著長大,這孩子啥都好,就是遲遲擔不起事,真叫他著急。

  眼看著這身體一日不如一日,慢慢就無法進山,甚至到村民家看病都會變得越來越困難,趙松頂不起來,還真是麻煩。

  賺不賺錢都是其次,關鍵是這些人都需要他。

  大家日子都過的緊緊巴巴,不敢生病,一旦有病,基本都是不治療,硬撐過去。實在不行,才會找他去看。

  若是沒他,估計很多人就直接放棄,那可真是太糟心。

  唉。

  他心裡暗暗嘆氣。

  這兩個小伙子一個憨厚老實,一個聰慧靈巧,都是不錯的年輕人。

  趙松要是能像他們這樣,那該多好。

  自己還用操這麼多心嘛。

  一直到兩人離去,老柳還在想這個事,他想啊想,總算想出一個辦法,既然他們都這麼好,那如果從兩者裡面挑個女婿,將畢生所學傳授,不就可以代替自己了嘛。

  原本這個位置,是給趙松準備,眼下看樣子,趙松這小子真是難成大器,將來能不能成為一名好醫生都難說。

  可不能將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了。

  想到這裡,他將趙松支出去,笑著問女兒,「咋樣,這兩個小伙子伱看上哪個?」

  柳春燕一怔,心想父親你這麼直接的嘛。

  她喜歡哪個,這不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的事。

  可問題是,她喜歡有什麼用呢,關鍵是看人家,人家可是有喜歡的姑娘。

  但這些話,她可不想當著父親面說,便搖搖頭說,「爹,瞧您說的話,我喜歡有什麼用呢,這又不是做買賣,雙方談個價格就能賣。」

  「咋個不能,我給你說,燕子,這男女關係啊,說的再好聽,也大不過一個緣分。

  他們能救了爹,還將爹送回家,偏偏認識了你,你說這算不算緣分,肯定算是吧。

  你別看那些秦腔話本里說的咋樣,那都不真實,現實社會不定是那樣。

  你要是真心有這個意思,改日我托人去王家莊幫你問問……」

  「爹!!」

  柳春燕不知是害羞還是鬱悶,心情很是煩躁,給父親一個埋怨的眼神。

  這可把老柳給搞糊塗了。

  他應該沒看錯啊,這兩個小伙子來,燕子就是比平時活潑很多,咋一說正式提上日程,她又這麼不耐煩。

  真是把我這個老漢給搞糊塗了。

  「那你到底咋辦嘛,你總不會想著要和小松……」

  「想啥呢,我就是死也不可能嫁給趙松!」

  「那不就是了,剛才說兩個小伙子,你可沒這麼激動,」老柳自認為還算睿智,將女兒的心情拿捏的穩穩。

  「得了,你趕緊歇著,操什麼美國心。」柳春燕提著飯盒出去洗了。

  她的腳步走的很快。

  心裡很亂。

  .

  離開衛生院,王浩峰的心情明顯不錯。

  自認為在和柳春燕發展道路上,已經成功邁出關鍵一步。

  同時對余秋堂將趙松攔截在外面,沒有進去騷擾他們深表感謝。

  作為酬勞,願意請余秋堂吃碗餄烙面。

  還是加臊子的那種。

  其實餄烙面本來是沒臊子,只有白白的豆腐,滾燙火紅的辣椒,夾雜一些白蘿蔔和胡蘿蔔的丁。

  如果加了臊子在裡面,就變成了臊子麵。

  兩人坐在熟悉的麵攤上,王浩峰依然還沉浸在剛才方才喜悅你不可自己。

  余秋堂看他幾乎將半瓶醋全部倒進去而不自知,只能出手壓住他的手腕。

  老闆也是小本買賣,賣你一碗麵就三毛錢,倒這麼多醋進去,肯定虧。

  「……瞧我的好吧,春燕已經對我有了好感,只要我繼續努力,一定能打動她的心,我有這個信心。」

  「那就祝你好運,你要是能將柳春燕搞定,我一定給你行個大大的禮(就是包紅包的意思)。」

  「可說好了,咱兄弟間不來虛的。」

  「那是自然。」

  余秋堂一邊嘴上鼓勵,一邊心裡默默為兄弟祝福。

  這事啊,怎麼看都是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反正是有點懸。

  可能性不說沒有,但並不算多。

  吃完飯,兩人去野市拿到剩下的兩百多塊錢。

  王浩峰對兩百塊錢已是興奮不已。

  余秋堂打算暫時不告訴他其實一共能賣一千多,擔心現在告訴,王浩峰激動不到昏迷,回去的時候沒法子趕車,最終車夫的工作落在他肩膀。

  兩人在離開麵攤時,一明一暗,心裡都想的是柳春燕。

  就連一向很注意觀察生活,並對周圍環境更為敏感的余秋堂也全然沒有覺察,他們臨走未走之際,麵攤上又來兩個新客人。

  正是領錢歸來的米雅利和逛街偶遇的米雅紅。

  米雅利一眼就看到余秋堂。

  他個頭實在太高,不注意也說不過去,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他總是鶴立雞群,搞的街道人流高低參差不齊。

  「剛才注意到那個人沒?」米雅利戳戳妹妹的,指著剛好能看到個側臉的余秋堂。

  米雅紅掃了眼,「誰啊,你心上人?「

  「胡說,」米雅利捏捏妹妹的臉,「我不是說,今天在衛生院門口把人差點撞了,後來被人救下,就是那個人。」

  「原來如此,原來是他!」

  「怎麼,你認識嘛,快說他是誰?」

  「不認識。「

  「那你逗我。」

  「我只是感嘆,原來我大姐的救命恩人,竟然是這樣高大英俊的男人,在這個時候,我就不得不為我大姐感到揪心……」

  「你胡說什麼呢。」

  米雅利知道妹妹又要開始胡言亂語,這是她習慣性操作。

  「我大姐的一顆心啊,早已飛出心田,跟隨那高大帥氣的英雄去了他方。

  這輕柔的微風啊。

  請你一定告訴我親愛的姐姐

  如果倦了,累了回來吧。

  她最親愛的妹妹,就守候在故鄉。」

  「噗。」

  深受現代詩荼毒的米雅紅,總是會莫名其妙吟詩一首。

  有時還算有點靈氣,大多時候,便是這種不著調的散亂斷句。

  「問你半天,到底見過沒?」

  米雅紅這才收斂,笑道,「你要問別人的話,我可能還真不一定記得住,但這個人實在太高,我確實有點印象。」

  「真的,啥時候?是誰?」

  「你還記得嘛,那天晌午,對,就是我過生日那天,我們去商店你給我買了絲巾。」

  「對啊,我記得。」

  「當時天不是下雨嘛,我們在裡面挑選絲巾時,碰到一個在商店裡躲雨的人,你當時出來,還說那個人好高,有點英俊呢。」

  米雅利忽然就想起來了。

  「原來是在那啊,我就說嘛,你這樣一說我全記起來了。」

  「面來嘍,還是不要香菜對吧?」

  老闆娘將一碗沒有香菜的面放倒米雅利面前。

  「大嬸,你記得我口味啊?」

  「不記得不行,上次那小伙子請你吃麵,叮囑半天不能放香菜進去。」

  「?」

  米雅利一臉不解,「哪個小伙子,請我吃麵?」

  老闆娘忽然一拍額頭,尷尬地說,「你瞧我,小伙子說不讓提的,你看我把這事給搞忘了。」

  「到底是哪個小伙子,大嬸,不會就是那個人吧?」

  米雅利急忙指著即將被建築物遮住的余秋堂。

  事已至此,老闆娘自是無法掩飾,「可不就是他嘛,不過我跟你說了,你可千萬不要告訴他是我透露的消息。」

  其實透露也無甚要緊,老闆娘就是覺得不好意思。

  「姐,啥情況啊?」

  米雅紅湊過臉,一臉不懷好意,「剛才還問我認不認識呢,這不,人家早就偷偷請你吃過面啦。

  說,你們到底在玩一種什麼性質的遊戲,我咋有些看不懂呢。」

  米雅利看著妹妹戲謔的表情,也不知該說什麼。

  她自己也被弄的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這都是啥跟啥啊。

  她和那個人並不認識啊,就算當初在商店裡碰到一次面,可兩人並沒有說話,難道就那一次,他就喜歡上我了?

  不會吧。

  這又不是小說。

  裡面的人沒有邏輯,仿佛只需要一個碰觸的機會,就能喜歡的死去活來,愛的山盟海誓。

  況且,就是放到她看過的那麼多小說里,這種事情也是很難讓人接受。

  忽然,她腦子一個激靈。

  既然這樣的話,那當初的絲巾……

  難道也是他送的。

  記得當時門衛大叔說,是個高高瘦瘦的小伙子,她沒有印象,就以為是送錯人。

  現在回想,極大有可能。

  或許是當日在商店裡看到她也喜歡,所以悄悄買了,不敢直接見自己,只好委託門衛大叔轉送。

  極有可能是這樣。

  那繼續分析,今天自行車撞到他身上,自己被救下來時,他脫口而出喊出麗麗,就能解釋的通。

  他肯定是將自己當成親近的人,所以才自以為是地喊出這個乳名……

  咦!!!

  怎麼覺得有點瘮人呢。

  一想到有這麼個人,曾暗地裡默默注視自己,觀察著自己一舉一動,實在是讓人沒辦法不在意。

  他到底的誰呢?

  回來路上,王浩峰順便將騾子車還給別人,然後和余秋堂一起去余秋江家分錢。

  「走路就是比坐車慢。」

  王浩峰感慨道,「等我攢夠錢,要買兩頭自己的騾子,忙時可以耕地播種,沒事的時候就能拉車。」

  「目標很好,但是不夠遠大,你為啥不想著直接買個拖拉機呢?」

  余秋堂看到路邊有婆婆丁的黃花,彎腰揪起兩根,給王浩峰一根。

  婆婆丁就是蒲公英,開花的時候,下面會有一尺多的花莖,吃起來甜兮兮又苦兮兮,很多小孩就喜歡砸吧這個味。

  余秋堂和王浩峰自不例外。

  兩人小時候都很窮,照例是沒什麼水果吃,這附近能吃的東西,他們幾乎都嘗個遍。

  除了這個婆婆丁,還有黑葡萄,燈籠果,野草莓,榆錢,洋槐花,野紅薯,洋姜等等。

  反正挨個要嘗嘗,只要能吃,哪怕是味道一般,都必定要試試。

  另外他們也會對莊稼下手,例如小麥正抽穗的時候,將上半截拔出來,就有幾厘米的嫩芽,甜兮兮好吃。

  玉米剛開始結出棒子,就可以生著啃,也是香糯可口,和水果味道相差無幾。

  等等。

  要不是會被家裡大人鎮壓,這種勇於創新的神農精神,那是萬萬不可能停歇。

  王浩峰接過婆婆丁,咬了一口,慢慢砸吧著味道,「你說啥拖拉機呢,你看我們倆是買的起拖拉機的人嘛?」

  「咋個就買不起?」

  「你是真敢說,你知道一台拖拉機多少錢嗎?」

  余秋堂想想,他還真不知道。

  前世這個時候,他是沒有能力買拖拉機的,所以壓根就沒了解過價格。

  那等有能力了,已經不需要買拖拉機了。

  「就知道不知道,」王浩峰將吃剩下的一截婆婆丁扔掉,笑著說:「其實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咱兄弟肯定買不起。

  我啊,要求很低,只要能買兩頭騾子,或者是牛也行啊,再將我家的院子翻新下,娶個老婆,能生兩三個孩子……

  看,我就這點要求,不過分吧?」

  余秋堂心想你這還不過分。

  有車有房有老婆,還要幾個孩子,這根本不算是簡單,要是放到後世,可算得上的很多人一生的夢想了。

  不過。

  有夢想總是好的。

  誰叫他有自己這個好兄弟呢。

  半個小時候,余秋江鐵匠鋪里,余秋堂將一迭錢放在面前。

  「這裡一共是兩千塊,熊皮是150塊,熊肉750,桑黃1100,目前就是這些,還有一個熊膽沒有處理完,等賣掉再算錢……」

  「熊膽你就留著自己賣嘛,堂堂,熊主要是殺死的,我們分點就行,你不要啥都給我們分,你才是出力最大的。」

  余秋江說。

  王浩峰也是連忙跟話,「我覺得江哥說的很有道理,堂堂……師父,你看看你這麼辛苦,好不容易才打到,要是啥都給我們分,那我們不跟要飯的啦?」

  余秋堂笑道:「真的不要?」

  「那是當然,我們還會給你說虛的不成,我們跟著你能賺到一些錢,就已經很滿足,哪能啥都沾呢,我們沒那麼貪心。」

  「對的,就是這個理兒。」

  余秋堂看兩人如此推辭,他心裡也很安慰。

  其實他並不是沒想過這些事,也會偶爾有分配是否合理。

  但很快就會釋然。

  都重生了,人還不大度一些,對身邊親近的人,看重的人還斤斤計較,這格局真就太小了點。

  雖說錢代表著人成功的一定標準,但卻不能代表幸福的尺度。

  他重生的目的是幸福,而不是擁有數不清的財富。

  家人,朋友,富裕的生活,他都全要。

  「我們之前說過,得到的所有東西,都按照約定比例分配,那就堅持下來吧。

  出爾反爾,也不是我們做事風格。

  若是現在還沒賺到多少錢,就一直糾結分配,那如果有天,我們都發達了,指不定因此還會吵起來。

  錢都是小事,傷到兄弟情分,那就難受了。

  不是我想的多,你們也看到村里多少親兄弟,就位雞毛蒜皮的利益,搞的跟仇人一樣,我可不想那樣。」

  王浩峰和余秋江均是有點動容,兩人面面相覷,余秋江道:「堂堂,我們也是看你辛苦,出了大力,我們出力不多……」

  「對啊,我也知道這個,所以我不是拿的多嘛,既然我們都決定好比例了,就不能再有其他規矩。

  我們今天約定好,以後只要我們三人一起出去,得到所有能賣錢的東西,我們都按照約定比例。

  我六成,你們兩人各兩成。

  如果過程中你們誰出力更大,分配的時候我會拿出一部分再多分,就這麼說定,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商討這種問題。」

  余秋堂話說的斬釘截鐵。

  余秋江和王浩峰看如此情形,便知道再說啥也沒意義,只好答應。

  於是,2000元很快被分開。

  余秋堂得到1200,其他兩人各自400塊。

  大家都很滿意。

  「晌午就在我這裡吃飯吧,春菊都快做好了。」

  「那行,就隨意吃點。」

  因為這邊早晨吃飯早,下午飯又沒到時間,所以飯菜相當簡單,涼拌一盤白蘿蔔絲,炒了個土豆粉條肉,配上菠菜雞蛋湯,四人隨意吃點。

  還沒到餓的時候,反正也吃不多。

  別看這種飯菜簡單,但對這個時代的人來說,其實也算得上豐盛,沒有幾家人能頓頓吃得起雞蛋,頓頓吃的起肉。

  啥生活條件也經不起這麼造。

  一般人家,雞蛋不破的話,是輕易不捨得拿出來吃,肉更罕見,逢年過節能吃上一頓,就已經是幸福之家。

  余秋江家原來肯定是過不上這種生活。

  自從余秋堂重生後,帶著他慢慢生活也有所改善,余秋堂還特意交代他要給春菊補充好營養。

  那孩子的病症,說不定與營養不良,缺乏某些微量元素有關。

  就算不是這樣,多補充營養,讓孩子身體素質得到改善,也是極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