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撞到他的懷裡來
可就在剛才那個瞬間,余秋堂已經注意到她手。
她的雙手有些粗糙,可以想像在農田裡,她熟練地勞作,播種、除草、收割,常年累月的勞動,讓年紀還小的她,已經有了「勛功章」。
「秋堂……堂」
柳春燕身體微微前俯,腳後跟踮起,粗黑而發亮的麻花辮從側面垂落,剛好落在她豐滿的柔軟上。
她本來下意識想喊「秋堂哥」,但很快想起父親的話,這個秋堂可能比她年齡還小,便又生生止住,猶豫間,最後一個「堂」字,被拖出很長的音。
余秋堂沒想到會在門口遇見柳春燕。
他微微發怔,看看王浩峰消失的方向,依然沒見他的影子。
感受到這種不自在的氣氛,他趕緊站起身,向後微微退後一步,使兩人間剛好保持一米左右的距離。
這樣才舒服一些。
他這時確信,這個姑娘確實對自己有點稀罕。
喜歡一個人,眼睛是無法掩飾的,看到對方,眼裡都會出現光,如果拍照的話,瞳孔里映照的都是對方影子。
柳春燕和他說話便是這樣。
眉目間仿佛是碧波里掉進一縷翠柳的枝,輕輕盪起層層漣漪。
波紋很柔和,但很細膩。
「你咋在這裡啊?」
柳春燕調整過來,笑嘻嘻的看著余秋堂,她手裡提著個飯盒,大概是幫老柳帶著什麼吃的。
余秋堂再次看眼王浩峰消失方向,還是沒見到人影,只能打著耐心應付道:「今天來趕集,想著順便看看柳叔來著。」
「那就進去啊,坐這裡幹嘛?」
柳春燕拉了把余秋堂胳膊,余秋堂卻沒有動,笑道:「我在等浩峰呢,他是找地方存車了,他一直念叨著來看柳叔,很擔心柳叔的身體。」
「啊,那真的讓他操心了,我爹身體恢復的還行,醫生說再有個三五天就能出院。」
「那感情好,」余秋堂也放下心,「對了,我記得柳叔說和他的徒弟,還有一個人一起進山,其他兩人沒事吧?」
「能有啥事。」
柳春燕有些意興闌珊,「出事就躲起來,回來後再說的那麼好聽有啥用,還是我爹的徒弟呢,還不如你……和浩峰哥兩個陌生人熱心。」
余秋堂笑笑,沒有跟話。
他就是想確認下柳春燕和那個趙松的關係,知道她們情感很一般,甚至有點糟糕,那就沒事了。
「對了,上次不是聽你哥說,你師父徒弟就是你對象……」
「不是!!」
余秋堂的話被柳春燕快速打斷,「鬼才找那種人做對象呢,男人沒有擔當,錯了也不知悔改,就嘴上功夫強,這種人要來作甚。」
看余秋堂有些愕然,她尷尬地補充道:「是我爹有這個想法,我才不想理他呢,就算我到時候不一輩子不嫁人,都不會找他趙松。」
「這樣啊。」
余秋堂應了聲,笑道:「不行的話,你可以考慮下我們峰子。」
「啊?」
「哦,就是浩峰,他可是各樣都不錯,性格好,有身高,對人也會照顧,勤勞還尊敬老人,你考慮下他如何?」
「不不不,」柳春燕下意識反駁,聲音甚至都有些尖銳,待看到余秋堂有點意外的神情,她急忙低下腦袋重新做了話語斟酌,道:「我哪能配得上浩峰哥,他是個好人。」
「這……」
余秋堂不知這是不是王浩峰收到的第一張好人卡。
他很無奈。
柳春燕出於本能,在他提出和王浩峰一起時,她幾乎沒有考慮,下意識就反對,說明她對王浩峰真是一點興趣都沒。
這找誰說理去呢。
感情的事情,還真是不好勉強。
他能說的,基本都說過了,剩下的事情就不是他的責任。
能幫王浩峰做其他事,這感情的事嘛,小伙子只能自己加油。
「嘗試著接觸接觸也蠻好,我對峰子很了解,別看他現在錢賺的不多,假以時日,肯定能過上好日子。
那個姑娘要是嫁給他啊,後面可是有享不盡的福氣呢。」
柳春燕若有所思,突然問道:「那你呢,秋堂,伱說你有對象,成親沒?」
「我嘛,」余秋堂沒想到話題扯到自己身上,微微一笑,「還沒,但有……喜歡的姑娘,若是她不嫁給我,這輩子我就和你一樣,不娶親不成家。」
「啊……」
儘管上次已經確認過一次,但再次聽到,柳春燕還是有些遺憾。
她強作鎮定,擠出個笑容,「那可真好,羨慕那個姑娘,能有你這樣的人惦記著。」
「哈哈,還好還好~」
兩人正說著呢,一輛自行車突然從後面過來,只聽見一陣急促的車鈴聲,伴隨著:「大哥,讓開,快讓開!!」
余秋堂下意識轉身,頓時一臉懵逼。
眼看女騎手的自行車徑直朝自己衝過來,下意識便雙手使力,在即將撞上的瞬間,險險將車頭固定下來。
自行車就仿佛是原地突然靜止,車上的姑娘受慣性影響,竟是直接朝前飛出來。
「呀!!!」
她只來得及發出尖叫,身體徑直撞向余秋堂。
余秋堂反應極快,眼看人過來,便迅速將自行車朝旁邊一甩,千鈞一髮間將姑娘抱在懷裡,像是花樣滑冰運動員一般,在腰間纏繞一圈,然後順勢放下。
下意識喊道:「你騎車慢點啊,麗麗。」
下一刻。
他立刻知道壞菜了。
實在是太突然,他怎麼都沒想到,能在這裡碰到米雅麗。
而且她不偏不倚,不早不晚,那麼大的路不走,自行車偏偏就撞向他。
情急之下,完全是脫口而出。
這一聲喊出來,剛站在地上驚魂未定,正在整理襯衫的米雅麗停下手,好奇地打量著余秋堂,「你……剛才喊我麗麗?」
「我……」
余秋堂盯著眼前美麗而活潑的妻子,一時間心情複雜的簡直在心腔里幾乎裝不住,這時候米雅麗真的年輕,好漂亮。
滿臉的膠原蛋白,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嘴唇鮮艷似剛下過雨,還有水珠落在上面的紅海棠,微微圓潤的身材豐腴動人,襯衫領口間露出的些許肌膚白皙嫩白,散發著羊脂玉般的清涼。
「是不是,我沒聽錯吧……對了,我咋覺得你有些面熟,我們是在哪裡見過嘛?」
不同於余秋堂的侷促,米雅麗明顯自然很多,她饒有興趣地看看余秋堂,又看看旁邊的柳春燕。
「也許吧,也有可能是我大眾臉,你和其他人記混了。」
余秋堂心裡漸漸平靜。
他其實重生後,心態一般很穩定,啥事情發生,也都沒有太大反應。
唯獨是碰到妻子,就有點小悸動。
這也難怪。
前世年輕時,妻子對他照顧有加,可他沒有給妻子足夠關懷,後來有這個心思了,妻子也染病去世。
讓他遺憾好多年。
眼下看到活生生的一個年輕妻子,咋能不激動呢。
十年生死兩茫茫,再相遇,怎不欣喜若狂。
「這樣嘛,」米雅麗若有所思,但只是思了剎那,立刻搖搖頭,「不對,你剛才喊我麗麗,如果我們沒見過,是生人,你咋知道的?」
「我叫了嗎?」余秋堂一臉茫然,詢問旁邊的柳春燕,「你聽我剛才喊了麗麗嘛?」
柳春燕突然被觸及,有點措手不及,下意識說,「喊了……嗎?」
「我這不是在問你嘛。」
「哦……喊沒喊呢,好像沒喊吧。」
余秋堂的眼神給了她答案。
米雅麗被眼前兩人一唱一和搞的有點迷糊,難道是真是自己聽錯了。
麗麗這個小名,一般人很少叫。
家裡人和親戚們一般都喊她「雅雅」或者「大丫」,麗麗好像只有以前讀書時,幾個好朋友這樣喊過。
難道這是我的同學?
不不不,應該不是,所有同學我都記得呢,尤其是這樣喊我的,不可能忘記。
可。
為啥就是覺得他面熟呢。
算了,想不起來就算了,可能真像他說的,他就是大眾臉,容易被人記錯……
好像也沒道理,這個小伙子看起來挺俊的,又長的高大,根本不是什麼大眾臉,走到大街上,都是那種獨一份的模樣。
哦哦,算了算了,不想這個。
「那算了,剛才差點撞到你,不好意思啊,你的力氣可真大。」
還是要對人家表示感謝。
若不是他,自己非但會自己受傷,也可能會撞傷別人,那可就完蛋了。
好不容易跟大哥申請許久,才被許諾騎自行車出來玩玩,這就出事,可不得回去挨罵,怕是再沒機會騎出來。
「還好,我也是關鍵時刻,小宇宙大爆發,要是平時,肯定抱……逮不住你這麼大個人。」
余秋堂笑著說。
米雅麗一米七二的身高,身材屬於那種微微豐滿的豐腴型,這時候的體重大概有一百一十多斤。
配合著自行車的衝擊力,一般人還真難扛得住。
「噗~」米雅麗被逗笑了。
她一笑起來,就立刻像是面前盛開了一朵牡丹花,周圍風景全部被她的風華所遮蔽,使人的眼波里,只有她的倒影。
「你說話還挺逗的……那行吧,謝謝你啦。」
她再次表示感謝,走到旁邊扶起車子,擦身而過間,她再次看了眼余秋堂的臉,眉頭微微蹙起。
就是好像見過嘛。
要是沒見過,不可能有這種熟悉的味道,到底是哪裡呢。
推著走出十幾米了,她突然站住轉身喊道:「對了,你叫啥名字啊?」
「余秋堂,你呢?」
「米雅麗。」
「記住了,米雅麗,麗麗姑娘~」
米雅麗臉色微紅,想告訴他,這個小名近乎是乳名,一般是不允許人叫的。
但話到嘴邊,最後卻沒有喊出來。
算了。
糾正這個有啥意思呢,人家救了自己,自己還這么小氣。
胡思亂想著,她推車一路走向杏核廠。
這幾天沒有活,廠里放假,今天不是去幹活,而是領最近賺的錢。
一天能賺一塊五,上個月做了二十六天,就是三十九塊錢。
人太多了,她再也不敢騎車,只好繼續推,推著推著,忽然抿嘴笑道:「那個人真是好大力氣,厲害。」
這邊,余秋堂一直看著米雅麗走出很遠,這才收回目光,卻看到柳春燕正意味深長地盯著他。
看的他很不自然。
「盯著我看啥?」
「你不會說喜歡的對象,就是剛才那個姑娘吧?」
「這個嘛,」余秋堂想了想,笑道:「其實就是。」
「可人家好像根本不認識你啊。」
「說的沒錯,她不認識我,但我認識她就行,再說你看,剛才不就認識了。」
「若不是剛才她剛好撞到你……」
「這就不懂了,這叫機會總偏向那些早有準備的人,你只是看到她車子撞我的瞬間,但其實為了這個機會,我早已準備很久。」
柳春燕眉眼一笑,搖搖頭說,「雖然聽不懂,但覺得你說的挺有趣。」
余秋堂又笑笑。
「既然你早對人家有想法,那為什麼不上門求親呢,說不定人家就應了,到時你們不是能整日待在一起。」
「難啊。」
余秋堂還沒跟人說過關於米雅麗的事,這剛好被柳春燕碰到,便順便聊聊,也需要個傾訴對象。
同時,萬一,哪怕是萬一,柳春燕這妮子對自己有什麼不軌想法,有米雅麗的事,就可以讓她知難而退。
現在的問題就是麻煩。
他不可能和柳春燕在一起,可萬一柳春燕不這麼想,會讓他很為難。
最怕的是什麼,柳春燕也不知道說,就是這樣若即若離,反而讓他最難處理。
人家沒說明,自己也不可能告訴她,其實我不可能對你有興趣,我有我心中的白月光,我和白月光是前世就註定的姻緣,今生我們要走完前世沒走的路……
這樣,會顯得他跟個傻瓜似的。
「總之,時機還不成熟,一旦成熟,我肯定會出手。」
柳春燕點點頭,低頭看著手裡的飯盒,沉默小會,輕聲問道:「也就是說,你已經認準那個姑娘,不考慮其他了是吧?」
「對,就是這樣。」
「哦。」
氣氛突然就變得沉悶,就連旁邊行人騎車經過時打的車鈴都無法擊破。
好在,這時候王浩峰姍姍來遲。
他遠遠看到有人和余秋堂說話,仔細辨認,原來是柳春燕,將高興的急忙跑過來。
「你們在聊什麼呢?」
柳春燕看到王浩峰來了,立刻將悶悶的臉藏起來,笑呵呵地說:「隨意聊啊,浩峰哥,你存好車了。」
「對啊,你倆剛才聊啥呢?」
「真沒啥,」柳春燕笑笑,岔開話題,「浩峰哥來了,那我們進去吧,我爹看到你們一起來,肯定會很高興。」
「哈哈。」
王浩峰看柳春燕今天心情還不錯,他心情就蠻好。
根本就沒朝其他地方去想。
余秋堂看在眼裡,也是很無奈。
真是不好辦啊。
就跟隔著一層窗戶紙,明明能看到人,但就是沒有撕破。
搞得他跟王浩峰說不好,不說也不好。
麻煩死。
三人沿著醫院一個橋廊走向老柳的病房,說說笑笑,倒也融洽,可走到拐彎的吸菸處,卻看到趙松正靠著牆在抽菸。
看到三人過來,他微微一怔,很快就換上笑臉迎過來。
「你們……就是把我師父從山裡救回來的好心人吧?」
他說話的時候,自然而然朝柳春燕身邊靠近些,柳春燕想躲避,可一邊是余秋堂兩人,一邊又是橋廊的護欄,實在躲無可避。
也不好直接當著外人面和趙松翻臉,臉色和情緒都處於崩潰的邊緣。
「你就是那個膽小鬼?!」
余秋堂沒說啥呢,王浩峰直接飆句,他沒什麼城府,幾乎就是百無禁忌,什麼話都是隨口說,絲毫沒想過給趙松面子。
趙松臉上掠過一絲尷尬,無奈道:「當時我和師父被野豬衝散,返回去找師父時,已經不見了,回來才得知被你們救了,真是謝謝你們。」
說著,就要上前和兩人握手。
余秋堂笑笑,隨意握了下。
王浩峰卻側過身子,懶得和他握,「慫就慫嘛,找這麼多干屁啊,說的好聽,要不是我們剛好碰到老柳,以他當時的情況,哪能堅持到下來。
你不知道,我去荊棘叢里背出老柳,血都把他身體染紅了,這那是一句輕飄飄的回去找能解釋通……懶得理睬你這種沒擔當的人。」
王浩峰說著,竟把自己給說生氣了。
率先朝老柳病房走去。
柳春燕微微一遲疑,也緊跟著王浩峰而去。
說實話,剛才王浩峰一番言論,讓她對王浩峰加分不少。
先前她還以為王浩峰沒什麼脾氣,就是個普通的老好人,老實人,那樣也太沒意思了。
老實人做家人,做朋友都很好,可若做丈夫,總覺得缺了點東西,現在知道他也有強硬的一面,還挺颯爽。
稍微有點點好感。
再說,聽王浩峰親口說出當夜的事,是他親自將滿身是血的父親從荊棘里背出來,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這種人,應該很有擔當,是個真正的男人。
看柳春燕當著外人面給自己甩臉色,趙松眼裡閃過一絲陰冷,余秋堂剛好的看到這一幕,上前摟著趙松的肩膀,揶揄道:
「別和我兄弟一般見識,他就是個火爆脾氣,要是火脾氣上來,能跑去和熊摔跤,更不說和人了,要不是我們一直拉著,好幾次差點將別人腦袋砍下來。」
趙松身體猛人一抖。
「開玩笑吧,肯定是開玩笑對不?」
「絕對沒有,你不了解他,我還不了解嘛,他就是那種人,所以你能忍就忍忍,不要和他一般見識,畢竟他是你師父救命恩人,你也不好說什麼,是不是這個理?」
「是,是,就是。」
趙松果然是個慫蛋,心裡不知氣成啥樣,表面上還裝的很理解。
王浩峰說的沒錯。
兩人就這樣摟著肩膀來到病房,別人還以為是有多麼親密的關係呢。
剛到病房門口,就能聽到裡面傳出老柳爽朗的笑聲,證明他的身體確實恢復的很好。
也夾雜著王浩峰和柳春燕的笑。
趙松剛要進去,被余秋堂一把拽住了,「等等,讓他們聊會,我們在旁邊聊會野豬的事。」
「野豬?」
趙松看看病房,不知這時這個傢伙突然和他聊說什麼野豬,他想掙扎著進去再說,但卻沒有掙開,又暗暗使勁,結果還是紋絲不動。
他仿佛是被鐵條固定住,咋使力都無濟於事。
只能眼睜睜被余秋堂繼續朝前拉走,目的地是走廊盡頭。
眼看著病房離他遠去,他只能無奈接受。
心裡暗暗咒罵余秋堂和王浩峰,這兩個什麼人啊,能不能稍微正經點。
正常些能死人啊。
你們救了個人,我師父已經感謝過你們,還把他的槍送給你們,那就行了啊,你們還繼續舔著臉來幹嘛啊。
兩清不行嘛。
這個人還好,那會那個五大三粗的傢伙,一看就對春燕不懷好心,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春燕是我的。
從小師父就說要許配給我。
他算個什麼東西,半路殺出的程咬金嘛,想從我手裡搶人!
還有,這次能怪我嘛,我也沒見過那麼大的野豬吧,看著他衝過來,嚇傻不是正常的嘛。
我也沒想著讓師父幫我擋吧。
師父當時攔在我前面,我也沒反應過來。
再說,不是我跑,野豬也引不走是不,那師父還不是要遭殃,我也不是一點功勞都沒。
搞得現在好像就我有問題。
余秋堂看趙松的眼神飄忽不定,一會幽怨,一會憤怒,一會鬱悶,一會又遺憾。
也不打算放過他。
剛才峰子的表現還行,似乎和柳春燕的距離稍微拉近那麼一點點,現在剛好在病房裡談的開心,不僅是趙松這個孫子不能進去,包括他自己,也沒有急著進去打擾。
算是留一定空間給他們。
兄弟啊兄弟,為了你的終生幸福,我可是操碎了心,你可要努力點才是。
當然。
他說想了解下野豬的事,也不全然是假。
他確實很想知道當時發生的事。
他們也沒聽到野豬動靜,一直安安靜靜地,為啥就在兩三百米外,就有野豬出沒了呢。
難道是野豬知道秋天到了,該是農民收穫的季節,又準備拖家帶口下來偷東西?
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倒要提前謀劃。
要將他的名氣稍微打出去一些,讓大家都知道,如果解決不了野豬,就都來找他,他可以幫他們解決問題。
能因此收穫一點僱傭金最好。
如果實在沒錢,能將野豬收進囊中,也是很舒服的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