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你要明白我沒有駕照,現在開車上路是不合法的!」
「我知道,不過這一片原始森林內部都是無人區,你可以當做是練習駕駛技術,我們永遠不要太過於死板,你說呢!」
陳青峰點了點頭,然後。就開車坐上了駕駛的位置上,宋紅軍坐在他旁邊,翻譯小白坐在後面。
於是他們開車來到了鎮子外邊一處長途汽車站。
這裡的長途汽車通往更遠的地方。
但是不是每天都有。
汽車站的造型說起來有點科幻,看起來像是殘缺了三個角的五角星,三個人把車開到了這裡,按照約定的方式坐在長椅上等候。
大概過了幾分鐘,一輛越野車從馬路對面的樹林裡沖了出來,隨後停在了他們面前。
從車上下來的是陳青峰見過的人,一個是他們在垃圾站附近看見的那個烤火的傢伙,另一個是之前在小鎮上的賓館裡遇到過的那個主動和他們打招呼的人。
「上車吧!」
兩人說著,就算不用翻譯,陳青峰也明白對方的意思。畢竟肢體語言和微笑在全世界都是通用的。
對方的臉上帶著笑容。
不過上車之前還是有一番例行的檢查。
他們被搜查了一番,確認沒有武器和可疑的物品之後才被允許上車。
不過上車之後他們就接到了對方遞過來的頭套。
「路上還有點距離,很抱歉,不能讓你們欣賞路上的沿途風光!」
陳青峰表示理解,然後就把頭套戴了起來。
許久之後汽車一陣顛簸。這種顛簸絕對不是在正常的公路上行駛的感覺。
陳青峰甚至能聽到樹枝和車身摩擦划過的聲音。
也不知過了多久。
車子突然減慢了速度,然後停了下來。
周圍都是一陣歡聲笑語。陳青峰甚至聞到了空氣中菸草的氣味和伏特加的氣息。
然後他們就被摘掉了頭套,禮貌的從車裡被請了出來。
「歡迎來到自由樂園!你們是第一批造訪這裡的外國人!」
陳青峰看著這些人,這些人的牙齒普遍不好,不過身上都帶著武器。有的人正在用匕首刮著指甲,有的人腰間別著手槍。
還有人甚至身上還背著ak47。
當然這裡不止有男人也有女人,這裡的女人穿著皮質的超短裙,還有黑色的絲襪,胸口也十分的豪放。陳青峰甚至看到一個女人正坐在一個男人的腿上,兩人嘴對嘴的品嘗著伏特加。
看到這一幕白江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老大,客人已經請過來了!」
開車的兩個人招呼著陳青峰他們走進了這處莊園位於鎮中心的一棟建築。
這是一棟看起來十分豪華的度假小屋。
走進去之後,在客廳,陳青峰看到了一隻熊皮做成的地毯。
還有牆上掛著的鹿頭。
以及各式的軍刀還有火槍。
同時一個臉上紋著淚痕紋身的男人坐在沙發上正抽著一隻碩大的雪茄。
看到三個人進來,對方非常禮貌的從座位上起身,然後伸手和他們握了握。
「給客人送些茶來,另外我們談話的時候,你們不要在這裡!」
「是老大!」
對方說著,然後就走出去,緊接著一個穿著一身緊身護士衣服,濃妝艷抹的女人,走了進來,然後眼含春色的看著那個被叫做老大的男人。接著就把精美的茶具還有銀色的托盤放在了桌子上。
然後扭著屁股離開了房間,關上了房門。
一時間,房間裡有些沉默。
許久之後對面的男人伸出手來,再次自我介紹道:
「我的兄弟都叫我老槍,我的名字是基里連科!」
「我想知道你請我們來到底是為了什麼事情?」
「你們說你們在調查一個失蹤的女人?」
「對!」
「她怎麼樣了?」
「她死了!」
聽到翻譯小白說完這句話,這個綽號老槍的傢伙突然陷入到了一種難以掩飾的悲憤之中。
他嘴唇顫抖著,眼淚從眼眶中不爭氣的奪眶而出。
看得出來,死去的人對她很重要。
「是哪個混蛋乾的,請你們告訴我,我可以給你們很多錢?」
「抱歉,這件事情內政部的人正在追查,我們是在中國境內發現了這具屍體,然後一路調查查到了蘇聯的境內,我們是從中國來的!」
老槍用了差不多五分鐘才逐漸平復了情緒。
陳青峰知道這件事情很殘忍。
但還是把一些調查的資料給他看了一下。
他看到了身體的情況,看到了屍體上缺失的部位,看到了一塊一塊被碎掉的屍體。
也看到了皮膚上被割下來缺損的位置。
陳青峰看著。
這傢伙攥著拳頭捏著雪茄的手,在不住的顫抖,連那隻雪茄菸都已經被他折彎了。
陳青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已經冷掉的紅茶。
紅茶裡面是加了糖,喝起來有點像檸檬茶的感覺。
「我怎麼才能幫到你們,我知道你們不是內政部的人,但是我確實需要知道到底是誰殺害了我的妹妹!」
「死去的這個是你的妹妹?」
「是的!他是我的妹妹,也是我唯一的親人,我的妹夫走後,她就做了護士,被派到了這裡,我的妹夫曾經是個消防員,當時他在車諾比工作,你們也應該知道那裡發生了什麼吧!」
聽到車諾比,陳青峰還是有點驚訝。
我們知道那裡發生了什麼。
「我的妹夫死了,我那可憐的妹妹受我拖累,這輩子遇到的唯一一個對她好的男人就這麼死在了車諾比,於是她就申請來到了這裡,只想離我近一點,我當時就在這邊的勞動營里接受改造,我拒絕和監獄裡的那些官員合作,所以刑期一直在增加,後來我實在看不到出去的希望,於是啊,就選擇了從那裡逃跑。」
「你是一個逃犯!」
「對,所以我不可能和那些人合作,但是你們必須找到殺害我妹妹的人,無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你最後一次見你的妹妹是什麼時候?」
「三年前,她身體檢查查出癌症,當時她很害怕,然後我知道了消息安慰她說如果她想換個環境的話,我願意和她一起偷渡到美國去。雖然這很冒險,但到了那邊也許可以試一下。本來我們已經答應一起離開這裡了,結果在約好的地方,她沒有來,後來我派我身邊能夠自由出行到小鎮上的人去打探過她所在的醫院說,她已經很久沒有來醫院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