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頭,鍾佩珍思來想去,總覺得有貓膩。
便主動找到了曹公安。
把自己心裡想法和疑惑告訴了他。
曹公安聽說了李玉蘭人物,露出深思的神情。
隨後,便讓人把黃勇給帶了過來。
黃勇得知他們對李玉蘭起了疑心,變得十分配合。
他其實也懷疑過李玉蘭那賤人,但這個念頭只是在他的腦海中短暫地閃了閃,一晃便過去了。
以他對李玉蘭的了解,先不說她那腦子能不能想出個法子來,有沒有那膽量還是一回事。
所以他認為這個可能性不大。
但既然公安和鍾佩珍有這個想法,對他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第二天,還沉浸在狂喜當中的李玉蘭忽然就笑不出來了。
幾名公安找上門來了。
鍾佩珍也一塊去了,只不過,她沒直接暴露自己,而是在車上等著。
她比較關心李玉蘭的行蹤。
李玉蘭見到幾名公安同志,以及帶著手銬,被押著的黃勇,臉上得意的笑容一下子就消失了。
「幾、幾位同志,你們是不是找錯人了?」
曹公安打量了一下午辦公室里的環境,一眼就看到了李玉蘭工牌上的名字,篤定道:
「沒錯,找的就是你李玉蘭。」
「請問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李玉蘭撇了死死盯著自己的黃勇一眼,隨即抬眼看向曹公安,「我也沒做過什麼壞事啊,咋...咋就找到我這兒來了?」
曹公安若有所思地看著她,將塘頭村的長毛兔養殖場發生火災的事情告訴她。
李玉蘭露出莫名其妙的神情:「不是,這位同志,你先打住。」
她滿臉疑惑道:「塘頭村發生火災請問跟我有啥關係?我人一直都在城裡!這事怎麼能找到我這來呢?我冤啊我!」
「你先聽我把話說完。」曹公安對李玉蘭打斷自己有些不悅,「肯定是有證據指向你,我們才來找你的。」
「那、那是什麼證據?」
曹公安再度皺起了眉頭:「同志,我說話的時候你能不能別插嘴?你等我說完你再說行不行?」
李玉蘭露出一絲窘迫,輕輕點了點頭。
見她終於噤了聲,曹公安掏出那把從火災現場發現的黃家鑰匙。
「這個鑰匙你應該認識吧。」
「認識。」李玉蘭遲疑了一下,膽怯地望著黃勇,「這是黃家的大門鑰匙。」
曹公安微微頷首,雙眸緊鎖著她,不放過她任何一個眼神,解釋道:「這是我從養殖場撿到的。」
李玉蘭立即回道:「那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可以證明我一直都在城裡。」
曹公安眯了眯眼,反駁道:「鑑於你和許建平之間的不正當關係,加上你是黃家的媳婦,我們有足夠的理由懷疑你。」
仿佛知道曹公安接下來想要說什麼似的,下一刻,李玉蘭從自己的兜里掏了一把鑰匙。
「可是我的鑰匙在我身上啊!所以你在國外現場撿到鑰匙跟我有什麼關係呢?」
李玉蘭晃了晃那把鑰匙,略有些得意地看著曹公安。
曹公安接過她手裡的鑰匙比對了一下,果然是一模一樣的。
黃勇不在場,而李玉蘭的鑰匙又在自己的身上,難道縱火犯另有其人,把這把鑰匙丟在火場只是為了轉移所有人的焦點,從而把罪名推到黃家的頭上來?
一眨不眨地盯著這兩把鑰匙,曹公安覺得事情似乎越發變得複雜了。
總不能,是黃勇的父母乾的吧?
不來可能。
那麼到底會是誰?
好不容易挖掘到的線索,就在這裡中斷了,曹公安一下子有些氣餒。
嘆了口氣,他把鑰匙還給李玉蘭。
李玉蘭揣好鑰匙,露出一抹笑意,「公安同志,那接下來應該沒我什麼事了吧?」
「嗯,沒你什麼事了。」
曹公安抿了抿唇,帶著黃勇就要走。
「等一下!」
黃勇的雙腳像是粘在了地上一般。
「我有話要跟李玉蘭這個賤人說!」他鐵青著臉便李玉蘭咆哮道。
李玉蘭的臉上划過一絲恐懼:「我,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你走吧!」
曹公安尊重李玉蘭的想法,強制性拉著黃勇的胳膊就要離開。
「別拉我!「黃勇一臉不甘心,一邊走一路頻頻回頭:「李玉蘭你個臭婊子,你他媽是不是把許建平的孽種給生下來了?!」
「你個賤人,臭婊子,真髒!呸!」
黃勇看見李玉蘭卸了貨的肚子就火大,頭頂上的大綠帽壓得他喘不過氣。
曹公安對於黃勇和李玉蘭之間的事略有耳聞,見到此刻黃勇的模樣,生怕他會突然衝過去攻擊李玉蘭,當即讓另外的同志強硬地他給拽走了。
望著黃勇不甘的背影,李玉蘭緊緊攥住了手裡的那把鑰匙,露出了勝利的笑容。
黃勇,你就好好在裡面蹲著吧!
回到車上,曹公安把方才所發生之事告訴了鍾佩珍。
「佩珍同志,你說這事怪不怪?我都被搞糊塗了!」
鍾佩珍垂下眼帘,靜靜地在思考著。
懷裡的霜霜也有些疑惑。
【不是李玉蘭乾的?那我想不通到底是誰幹的了啊!系統系統,快出來給我解惑。】
系統的語氣有些無奈:【哎呀別糾結了,那就是李玉蘭找人幹的。】
鍾佩珍的抱著女兒的手緊了緊。
霜霜詫異地睜大雙眼:【那麼問題來了,既然是她乾的,那她手裡還有一枚鑰匙,這該怎麼解釋?】
【宿主啊,你不知道鑰匙可以配嗎?她和曹公安手裡的其中一把,肯定有一把是配的。】
【原來是這麼回事啊!】
鍾佩珍皺了皺眉,猶豫了一下,對曹公安說道:「我還是保持我對李玉蘭的態度。同志,你有沒有想過,你手上的鑰匙有可能是新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