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父暗中吃了一驚,怎麼也沒想到許建平竟然會突然來這一招。
正準備好好打壓數落他一番,居然來了個措手不及。
鍾母再也難掩心中的氣憤,在鍾父身旁坐下,指著許建平的鼻子罵道:「你也算是個人?自己的老婆有了兩孩子,肚子裡也還有一個,你這王八蛋畜生是怎麼做得出這種破事來的?」
「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鍾母一邊罵,一邊連拍了幾下紅木桌。
許建平也不還嘴,只是一臉愧疚地說道:「媽,你罵的是,我沒什麼好說的。做錯了就是做錯了。」
緊接著,面向鍾父,假惺惺地開口:「爸,要不你就打我吧,你替佩珍打我一頓,事情已經發生了,我,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去彌補自己對佩珍的愧疚,哪怕你們打我一頓都好!」
霜霜撲騰了一下:【那還客氣啥?別跟他客氣!趕緊把這死渣男給好好修理一頓。】
鍾佩珍十分配合地拿了根棍子過來。
看見那棍子,許建平臉色有些難看。
這該死的蠢女人!沒一點眼力見,還聽不懂真話假話,是真的想讓他挨揍嗎?!
瞧見許建平驟變的臉色,鍾佩珍心裡一陣舒暢。
瞥見女兒遞過來的棍子,鍾父黑著臉哼了一聲:
「這可是你說的!只要打不死你你就給我好好受著!」
鍾父沒親自動手,而是把棍子扔在了開車的劉叔,讓他替自己動手。
劉叔猶豫地看著鍾父,鍾父指了指許建平,他才開始動手。
許建平挨了一棍子,疼得齜牙利嘴,一看揍自己的人竟然還是破開車的,剛想開口質問憑什麼,便聽到鍾父冷漠地開口:
「打人也很累,我這一把年紀可沒功夫跟你折騰。」
言外之意就是,他可不屑耗費自己的力氣去打他。
這猝不及防的一棍子打得許建平有些發懵,還沒反應過來,又一棍子落到了他的背上。
許建平疼得悶哼一聲。
該死的!還來真的?
他一度以為眼前這兩個老不死的是在嚇唬他,沒想到還來真的?
正當他在質疑之時,鍾父不滿的聲音落到在場沒每一個人的耳朵里:
「老劉,你是沒吃飯還是咋的?下手這麼輕,你這是在給他撓癢?」
此話一出,許建平頓時覺得落在自己身上的棍子力道更重了。
他不禁咬緊牙關。
「再使勁點!做出這麼荒唐的事哪能就這麼糊弄過去!我女兒受的苦可比你這畜生身上的傷多多了,你這算什麼?」
劉叔不敢說話,只是默默地加大了力道,把許建平打得嗷嗷直叫。
縱使心中再不滿,他也只能打碎牙往肚子裡咽,誰讓鍾家這麼有錢,他偏偏還有求於這該死的鐘家!
過了一會兒,劉叔打累了,望著奄奄一息的許建平道:「還要繼續打嗎?我有點擔心會把人給打死。」
「哼!」鍾母不屑地掃了一眼,輕蔑道:「禍害哪有這麼容易死的?只要打不死,就往死里打,是他自己求的這頓打!」
聞言,許建平不住在心裡咒罵著鍾母。
這個老不死的,給的等著!可千萬別有我弄死你的那一天!
鍾佩珍沒錯過許建平眼底划過的仇恨和不甘,她發現自己甚至都不用想,就能準確地猜到許建平此刻的想法。
他一定是在想,要怎麼報復鍾家吧?
這時,外頭忽然有人敲門。
鍾佩珍抱著霜霜去開門,外面的人是人是郵差。
「請問你找誰?」鍾佩珍疑惑道。
對方從包里掏出一個信封,收件人的姓名正是鍾遠峰。
那郵差正色問道:「請問鍾遠峰住在這裡嗎?有一份軍方的電報,務必要他本人簽收。」
軍方來的電報?為什麼會這麼突然?
鍾佩珍心下有些詫異。
他的二哥都離開部隊好幾年了,怎麼突然會有軍方來的電報?
疑惑歸疑惑,鍾佩珍還是讓人把鍾遠峰從樓上給扶了下來。
鍾遠峰接過信封一剎那,手有些微微發抖,拿了東西就一言不發地讓人把他扶回了房間。
「咋了佩珍?你二哥的臉色怎麼看起來好像不太好?」鍾母關心地問道。
鍾佩珍搖了搖頭:「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這是軍方來的電報。二哥接到信件的時候,好像心情很不好。」
鍾母擔憂地嘆了口氣:「哎!眼看著他這腿好不容易有了點好轉,可不要再出點什麼要蛾子呀。」
鍾父無奈地掃了老婆一眼:「也不知道你這擔心的什麼勁兒!他現在又沒辦法站起來,難不成部隊還能讓他回去不成?我估計就是簡單的問候罷了!」
「你呀,就是喜歡沒事給自己添堵!」
許建平在默默地聽著。
他知道鍾遠峰,曾經還在醫院裡「恐嚇」過他們鍾家,導致他對他的印象十分深刻。
只不過,曾聽鍾佩珍這個蠢女人說過,鍾遠峰的腿再也治不好了,怎麼看起來似乎不是這麼回事?
他方才親眼看見他半條腿都能走路了。
上次見面,鍾遠峰可還是坐在輪椅上的。
這時,霜霜問道:【系統系統,召喚系統。】
【那麼問題來了,那封電報里到底寫了什麼內容?以至於讓我二舅的臉色那麼難看?】
系統回道:【這是安然發給鍾遠峰的電報,她說她要和隊裡的同志結婚了。】
在場所有人驀地睜大了雙眼。
鍾父鍾母已經悄悄地從其他人的嘴裡知道這個安然究竟是何許人也了。
此刻聽見這個消息,不禁都在心裡替二兒子難過。
喜歡的姑娘就要嫁人了,而他卻無能為力。
霜霜皺起了小臉:【哎!事情不應該發展成這樣的呀。系統,你是不是記憶混亂了,以原書里安然的痴情人設,她怎麼可能另嫁他人呢?】
系統無奈道:【電報上是這麼寫的。】
聞言,霜霜敏捷地嗅到可疑之處。
【啥意思?意思是事實的真相可能不是這樣嗎?】
系統:【是的。】
鍾遠峰忽然出現在樓梯口,一眨不眨地盯著霜霜。
大家瞬間知道,他是被霜霜和系統的對話給吸引過來了。
看來,他也不相信安然真的就這麼結婚了。
大家不禁都捏了把汗,若是真的有隱情的話,希望霜霜和系統說出來,也能避免一場誤會。
以霜霜的性子,果然問道:【那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麼?安然對二舅這麼痴情,為什麼會突然用這個理由.....難道,就像狗血言情劇里套路一般,安然在前線犧牲了?然後為了讓我二舅忘了她,所以讓其他的同志幫忙...幫忙演了這一齣戲?】
霜霜越想越覺得合理,直呼自己是個大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