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裡還在咒罵道:「媽的,這個大傻子!那玩意兒怎麼能給狗吃呢?那狗不就完犢子了嘛?」
他一邊暗罵著,一邊著急地來回踱步。
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冷不丁瞪著陳二柱;「那狗呢?跑哪去了?!」
他得趕緊把狗給找回來才行!
要是被人發現那狗是中毒死的,估計麻煩了。
陳二柱吃得滿嘴巴都是麵包屑,看都不看他一眼。
陳兵又是一陣窩火,忍不住把他的麵包給搶了過來扔到地下,順便狠狠踩了兩腳,大聲道:「吃吃吃,就知道吃!老子在問你話呢,你沒聽見嗎?!」
看著自己心愛的麵包被踩了,陳二柱像個孩子一樣大聲哭了起來。
陳兵頭疼不已,一瞬間又起了殺心,雙手狠狠卡住他的脖子,惡狠狠地咆哮道:「問你話呢說話,狗呢?跑哪去了!」
陳二柱被掐得面通紅,險些要喘不過氣來。
他怕自己再不說,今天就要交代在這兒了。遂指著口門,艱難地說道:「狗...狗出去了,狗跑出去了!」
話說出口的一剎那,他覺得自己又能呼吸了。
陳兵鬆開陳二柱,抬腳就往門外跑去。
陳二柱失去依靠,瞬間跌坐在地上,片刻失神。
敢情在他父親的眼裡,他的性命還比不上一條狗?
但陳二柱明白,現在還不是傷感的時候,他匆匆回房間拿起那半碗麵條就出了門,去了許家,找到了鍾佩珍。
陳二柱把裝有麵條的碗遞給鍾佩珍,眼裡閃過一絲恐懼,嚴肅道:
「你快幫幫我,你的動作要快一些了,他已經不想留下我了,他今天已經對我下手了。」
「什麼?又對你下手了?」鍾佩珍的神情亦跟著嚴肅起來,隨即接過那碗麵條:「這是幾個意思??難道他還在麵條里下毒?」
陳二柱點了點頭,將事情全部告訴了鍾佩珍。
鍾佩珍聽陳二柱說了方才所發生之事,心裡氣極了。
「太過分了!陳兵竟然連自己的親兒子都不放過!枉為人父親!」
陳二柱搖了搖頭:「早就不把他當成父親看待了,我現在滿腦子只有一個想法,把他的事情公之於眾,把他捉拿歸案。」
鍾佩珍:「......」
葉霜霜忍不住感慨:【哎!多可憐的小孩啊。】
【還好我親媽現在沒那麼戀愛腦了,不然怕是也要走二柱母親的老路,哎!】
【汪梅死的可真慘呀!】
聽聞葉霜霜的心聲,鍾佩珍下意識輕輕撫摸了一下肚子。
好閨女,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走汪梅的老路的。
系統忽然道:【既然二柱拿著新鮮熱乎的證據來了,最好就是趁熱打鐵,直接今天就陳兵這貨給解決了。】
葉霜霜:【就是不知道我親媽能不能想到這一點?我倒也很希望這件事能快點過去啊,比較那個陳兵真的太顛太可怕了!】
【誰知道他會不會像個瘋狗一樣見人就咬呢。】
鍾佩珍低頭凝視著手裡裝有麵條的碗,忽然抬頭看著陳二柱,「你的意思是說,吃了麵條的狗已經死了?」
陳二柱點了點頭:「嗯,我把那隻狗給埋起來了。」
鍾佩珍微微頷首,目光仍舊一直盯著那碗面,不知道在想什麼。
過了一會兒,她終於抬頭看向陳二柱,正色道:「今天就把這件事就解決掉。」
陳二柱面詫異:「真的?能行嗎?」
鍾佩珍篤定的點了點頭:「這樣,你先回家等著,千萬不要讓陳兵起疑心。」
頓了頓,接著道:「我這就去找人,到時候我們一塊去你家。」
陳二柱抿著嘴唇,應了一聲,快步往家去了。
....
另一頭,陳兵外出尋狗尋了好一陣子都沒見到狗的蹤影,便回了家。
回家後發現自己傻兒子陳二柱也不在家,不知道去了哪裡。
他本想出去找人,可一看時間,差不多到了養殖場上工的時間了,他便只好放棄,直接去了養殖場。
同時,早已在心中盤算著等晚上下工的時候該怎麼好好教訓陳二柱一頓了。
恰巧,去往養殖場的路上碰見了正從許家回來的傻兒子。
陳兵不由叫叫住他,剛想開口罵上兩句,後頭卻突然來了個同樣是在養殖場工作的人。
他只好作罷,警告地對二柱道:「趕緊回家,老實在家裡等老子,聽見沒?!」
陳二柱佯裝乖巧地點點頭,拔腿就往家裡跑。
下午,陳兵在養殖場裡幹活幹得昏昏欲睡之時,老支書忽然帶了幾名戴著紅袖章的男同志走進了養殖場。
陳兵本以為老支書是來視察的,打了個哈欠,便也就沒放在心上。
可突然有兩名戴著紅袖章的男子走了過來,冷不丁的一把將他架了起來,並把他帶到了老支書的跟前。
「干。幹嘛呀這是?」陳兵面露不解。
老支書沉著臉,瞪著陳兵始終一眼不發,只是朝那幾名同志微抬下巴,使了個眼色。
下一刻,陳兵的雙腳懸了空,被一路連拉帶拽地帶到了自己的家裡。
陳家的門前,此時此刻已經圍了不少村民。
陳兵大喊了一路,此刻不安的情緒到達了頂峰。
什麼情況?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在他家門口?
一般這樣的場面不是只有許家才會有的嗎?怎麼今天輪到他了?
懷著不安的情緒走進了院子裡,只見家裡的那隻狗突然出現了,正一動不動地躺著。
鍾佩珍忽然端著碗麵條走了出來,冷不丁開口:「陳兵,你好狠的心,你竟然想毒死二柱!結果卻是狗誤食了你做給二柱的有毒麵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