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霜霜稚嫩的童音輕嗤了一聲。
【破系統,你是咋想的?就憑許景南這個小渾蛋?他竟然還有可能成為商界大亨?我看不是你系統錯誤,就是在痴人說夢吧!】
面對這個看不見的妹妹所流露出的不屑,許景南嘟了嘟嘴,默默握緊小拳頭。
可惡可惡!
這個妹妹怎麼還不出聲?等她從媽媽的肚子裡蹦出來了,看他怎麼收拾她。
竟然敢看不起他!
他偏要做給她看!
撇見二兒子的小臉上突然所流露的不滿,鍾佩珍有些詫異。
這時,系統冷冰冰地回道:【宿主,你別忘了我這裡可是有隱藏的劇本。一切皆有可能哦。】
葉霜霜還是不敢相信,語氣依舊帶著淡淡的不屑:【真不是我看不起這個冤種二哥,他的數學這麼差,就連5+2都能算錯的學渣,你讓我怎麼相信他能有出息啊?】
什麼?5+2都算不明白?
鍾佩珍和許黎明下意識看向許景南。
聽見妹妹的數落,許景南頓時羞紅了臉。
這是怎麼回事!
這妹妹也忒厲害了點吧?怎麼連這種事都知道?!
上個星期,他就是因為做錯了5+2等於幾的這道數學習題而被老師留了堂。
後來不知道這件事被同學傳了出去,他瞬間就成了班上的笑話。
大家都知道他有一個有錢且家境好的媽,因為這件事,偷偷摸摸地給他起了一個外號「不學無術敗家子」。
他雖然年紀不大,但已經知道這個外號的含義是什麼意思。
於是,他找到了那個把自己不會算5+2等於幾的事情傳出的同學,以及給他起這個破外號的同學都給打了一頓。
鍾佩珍自然是不知道他在學校里所發生的是事,此刻聽見親閨女提了出來,心底騰的湧起一股擔憂。
怎麼會這樣?
她的兒子怎麼會傻到連這麼簡單的數學習題都做不出來?
那以後還怎麼考大學?
而許黎明對於弟弟不會算這個數也表示很意外。
他沒和弟弟在同一個班,年紀也比他大一級,要不是方才偷聽到,他壓根就不知道自己弟弟竟然這麼菜。
鍾佩珍低頭望著二兒子的臉,擔憂地問道:「景南,媽聽老師說,你前幾天連5+2等於多少你都算不出來?」
許景南心中雖然詫異,但還是難堪地低下了頭。
鍾佩珍嘆了口氣。
頓了頓,無奈地問:「那你現在會算了嗎?」
許景南不想被看不起,倏地一下抬起腦袋,嘟著嘴巴大聲道:「會了,我會了!」
像是要給自己證明一般,他竟當場毫不猶豫地念起了乘法口訣表。
念完後,還十分自豪地哼了一聲:「你看,我現在連乘法口訣都會背了,加法還會難得到我嗎?」
那洋溢著自信的眼神看向鍾佩珍,像是在邀功。
鍾佩珍心裡這才舒坦了些。
還好,好在這個二兒子沒有真的這麼不堪。
葉霜霜吐槽道:【咦惹,這個臭小子會背個乘法口訣可比他牛逼壞啦,但不管怎麼說,我還是不看好他。系統,你怎麼看?】
系統:【用眼睛看。】
葉霜霜:......
系統又道【宿主,我直說了吧,我這邊看到的結果是,許景南是商界大亨,許黎明是科學家,和你書上看到的結局完全是相反,對吧。】
葉霜霜點點頭,嗯了一聲。
【算了算了,咱們就靜觀其變好了。】
至此,鍾佩珍的腦海里終於安靜了下來。
但卻輪到許黎明震驚了。
之前妹妹說他和弟弟會學壞,一個是殺人犯,一個是黑社會,現在到了系統的嘴裡,他們怎麼都能變成這麼厲害的人物?
一個是商界大亨,一個是科學家!
當從系統嘴裡聽見自己會成為科學家的那一剎那,許黎明還是很欣喜的。
只要不是當殺人犯和混混,啥都好。
他不要成為那樣的人。
一旁的鐘佩珍神色複雜地打量著倆兒子的臉龐,心裡五味雜陳。
系統的話讓她欣慰不已,甚至還有些激動。
但她又不敢抱太大希望,怕落了空。
她接下來能做的,就是好好引導這兩個混小子走回正軌。
這時,門口忽然來了一個推著二八槓的陌生中年男子。
那男子掃了鍾佩珍一眼,直接問倆孩子:「孩子們,兔毛你們都剪好了嗎?伯伯準備要離開你們村了。」
原來這個人就是收兔毛的!
鍾佩珍暗中觀察了該男子好一會兒,才開口問道:「你多少錢收兔毛?」
陌生男子疑惑地看著鍾佩珍,又看了看許景南和許黎明,笑道:「這兩個是你的兒子吧?他們價格都已經跟我談好了!」
「我本來說要90元錢一斤收的,硬是被這兩個小娃子給談到了110元一斤。」
陌生男子一邊笑一邊夸,「不得不說,你這兩個兒子還真的挺聰明的。」
「他們知道我急需兔毛,起初我不肯漲價,我也不是非得從這裡收這麼貴的,可你家這兩個臭小子說了啥你知道不?」
男子故作神秘地看著鍾佩珍。
鍾佩珍皺了皺眉,滿臉疑惑地搖頭。
陌生男子哈哈大笑,解釋道:「你這兩個兒子說了,我今天從塘頭村里絕對收不到兔毛,因為只有你們家的長毛兔養的時間最長,你們家是村里第一戶開始養殖安哥拉長毛兔的。」
「而別人家的長毛兔都是這幾天才開始養的,他們還打包票我今天除了在你們家以外的地方收不到兔毛,趁機要我漲價到110元一斤。」
鍾佩珍恍然大悟。
原來這兩個小鬼頭也知道她是他們村第一戶養殖安哥拉長毛兔的。
更讓她詫異的是,這兩個小鬼頭竟然還真的把這收兔毛的給拿捏了。
男子尷尬地笑了笑,提醒道:「我剛開始沒信,但現在我在塘頭村里轉了一圈兒,我現在信了。」
「所以可以快一些把兔毛剪好嗎?我急收。」
鍾佩珍也不忍心拂了兩個兒子的意,遂揚聲道:「景南,黎明,拿剪刀,咱們一起把兔毛剪好賣給這位伯伯。」
許黎明和許景南像是得到了肯定一般,相視一眼,便興高采烈地撿起地上的剪刀,抓起長毛兔就開始給它們剪毛。
到底還只是兩個孩子,幹活的效率太慢,鍾佩珍轉身回屋裡再拿了一把剪刀出來。
母子三人在院子裡一塊動手剪起了兔毛。
這還是他們頭一次一起幹活,這無比和諧的畫面讓鍾佩珍一點也不習慣,一時間難以適應。
她的眼眶酸澀不已,瞬間竟有熱淚盈眶的衝動。
三個人一塊動手,很快就十幾隻兔子的毛給剪完了。
只是,經過兩個兒子之手的兔子,身上的毛都被剪得坑坑窪窪的。
「伯伯,我們把兔毛都給剪好了!」許景南拿著裝著兔毛的布包,邀功似地拿到了男子的跟前。
「你快點給我們看一看能賣多少前錢!」
鍾佩珍掂量過那個布包,沒多少重量。
連半斤都不到。
估計賣不了多少錢。
不過她本來也沒指望這回靠著兔毛能賣多少錢。
只是不忍心讓兩個孩子難過。
男子接過布包,拿出秤桿一秤,果然連半斤的重量都沒有。
最後兔毛只賣了四十元錢。
但這筆錢對於這兩個孩子來說已經很多了。
鍾佩珍獎勵了他們每人十塊錢。
許黎明和許景南看著這靠自己的小聰明和力氣換來的第一筆錢,別提有多開心了。
他們開心鍾佩珍也開心,加之許家人都不在,家裡只有他們母子三人,她覺得這十年以來,從來沒有像今天一樣開心過。
但好景不長,在第二天她準備收拾收拾把兩個兒子送回學校時.....
她發現自己的「小金櫃」又被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