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演技
第二百三十章 演技
端木友農之所以能表演讀心術,第一人的配合很是關鍵,現在張子揚占據了第一位,他一下被堵住了。
簡美惠張張嘴巴想說點什麼,可看看台子傍邊的一群警察,抿抿嘴沒說話,下意識里,她也覺得端木友農麻煩了,這一關恐怕過不去。
她要考慮的是,端木友農這條破船沉了,她能不能脫身的問題。
回想和端木友農的聯繫,微微有些不安。
「你……你這樣不行,我……要施展讀心術,是有規矩的,不能亂動,你搗亂的話,我只能放棄這次讀心!」
端木友農到底是老江湖,馬上找了個說法。
「哦,不能搗亂,就是說我要站回原位是吧?」
張子揚回到原來的位置,「不能動,可以說話吧?」
「可以,有什麼疑問只管說出來!」
看張子揚回歸位置,端木友農擦了擦冷汗,心裡很忐忑,一個泡泡破裂開來,莫非他已經知道了讀心術的根底?
儘管疑慮重重,卻還得進行下去,不然能怎麼辦呢?承認自己騙人?
「那我先說一下第一位信中所寫內容,看對不對。
嗯……哈哈……有意思,你是想娶媳婦了啊,小伙子好好努力,媳婦會有的!」
端木友農拍了拍第一位的肩膀,這是一個小伙子,黑臉堂,大高個,帶著一個方框眼鏡,倒像是個文化人。
一聽端木友農所說,他一片驚訝,咋舌道:
「不可能吧?難道世間真有讀心術?
我信上寫的確實是渴望婚姻之事,誰讓我是個光棍呢。
可是,端木董事長,你也太厲害了吧?」
他裝的很像,敬佩的表情加上一驚一乍的叫聲,立馬引來一陣掌聲。
「過獎,過獎。」
端木友農還謙虛上了。
「我看看……哎呦!還真是,正如您所說,他真是寫的渴望結婚!
每一種渴望都可以變成一種願力,端木董事長,您幫他加持一下吧?」
簡美惠打開信,遞給端木友農。
「真的嗎?端木董事長願意幫我加持?」
第一位的小伙驚喜莫名。
加持?
這個詞本身就是欺騙了,哪有加持這一回事啊?
再說了,加持是佛教用語,端木友農是天人合一會的會長,明顯是道家一派,這不是串味了嗎?
不過,對三位的演技,張子揚真真是極佩服的,明明是欺騙,說的卻那麼逼真。
「慢著!
聽你們三這麼說,端木董事長確實會讀心術啊!
不過,我是來質疑的,那麼我就好奇啦,這封信上面到底寫的是什麼?」
張子揚止住三人,要求看信。
三人臉色頓時一白,別人不知道,他們三個不能再清楚了,這是第二個人的信。
簡美惠這次收信的時候很狡猾,故意用身體擋住了眾人的目光,可張子揚知道整個套路,她肯定是把第一位的信放在了最下面。
「嗯?
怎麼不說話了?
我聽說騙人這個事情是需要托的,端木董事長,他倆都是你的托吧?」
張子揚嘲諷一句,看向台下之人:
「我今天就讓你們看看,所謂的讀心術,是個什麼玩意。」
說完,箭步走向端木友農,一把把信搶了過來,掃了一眼,冷笑不止。
「你過來看看!」
張子揚對第二位擺擺手。
這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鬍子拉碴,穿著也不太講究。
他有點懵,帶著緊張走過去,看了一眼張子揚手中的信,立馬驚呆:
「嗯?不對啊,這信是我寫的啊,我寫的是希望我的兩個孩子健健康康。
為啥呢?我是站在那的,第二個……」
他搞不明白了,自己明明站在第二位,端木友農明明是在對第一位讀心,按理,下一個才是自己啊。
「呵呵!有沒有想上來看看的?
這信不是這個小伙的信,上面也沒寫結婚娶媳婦的事情。
剛才三位完全是在胡說八道啊!」
他一咋呼,十幾個警察都上來了,看了信,都是迷惑不解的,台下人呼啦啦也過來一堆,驚異聲此起彼伏。
「端木友農,還不承認自己是在騙人?」
張子揚質問一句,端木友農眼中閃過怨毒之色,一言不發。
這可就是理虧的表現了,馬上,議論聲紛紛而起。
「什麼情況?我看了,上面真不是結婚娶媳婦,而是祝願孩子健康,端木董事長幹嘛說謊?」
「不光是他說謊,簡經理也看信了,也在說謊!」
「哦,那就是他們在配合,可是,端木董事長確實說中了那小伙子信中內容啊!」
「說中了內容,信卻不對,是簡經理拿錯了嗎?不對啊,簡經理先確認了的!」
……
各種疑問,各種猜測都出來了,鬧哄哄的。
簡美惠離端木友農靠近了一點,站在了他後面,那意思,我是聽從指揮辦事。
「各位,這就是個簡單的騙術,並不是什麼讀心術。
設置起來很簡單,端木友農和這小伙子是一夥的,他不管說什麼,這小伙都會認。
然後這位簡經理也很重要,她把十個人的信收走之後,把這個小伙的信放在最下面。
等端木友農和小伙演戲的時候,她把第二位的信交給端木友農,這樣一來,端木友農就看到了第二位的信。」
張子揚說著把簡美惠手上的信收了過來,一一發給剩下的幾人,不免又引起了一片驚呼,因為確實是自己的信,可順序是不對的。
這種騙術解釋起來可能麻煩,可要演示卻極其簡單。
慢慢的,所有人都看懂了。
「我……我就是給我自己的工人變變魔術,逗大家開心,這不犯法吧?」
端木友農黑著臉,強詞奪理,不在乎名聲了。
他這樣一說等於是承認了,台下沉默了一下,接著好多人叫了起來。
以前宣傳是讀心術,現在成魔術了,大家雖然傻,卻還是有底線的。
「通過宣揚封建迷信而盈利,這是犯法的!」
張子揚給了個定論,看了看失落的台下眾人,「不過,這不是什麼大罪,我來這裡要調查的是姚青青被殺案,就在這個房間裡,有一個殺人兇手!」
殺人!
儘管大多人一臉麻木,還是有一小部分吃驚的看向端木友農,張子揚在針對誰不言自明。
「什麼意思?想誣陷我殺人啊?不要欺人太甚!」
端木友農跳了起來,面部扭曲,帶著竇娥冤,六月飛雪的戲劇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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