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狂妄
第二百二十九章 狂妄
端木友農的臉青紅交錯,如果只是面對張子揚,或者只是面對警察的話,他當然可以拒絕。
畢竟,他有權不去自證其罪,可是,那麼多人都在,都看著呢,被質疑了還不自證,基本等於承認自己是騙子。
越是行不正之事,越是需要好名頭。
這個道理他太懂了,惡名昭昭之人能幹什麼事啊?
說的再白點,所謂惡名,很多時候不過是成王敗寇罷了。
好,壞,善,惡,這都是一種催眠,有些人被這些觀念束縛住,成為被欺壓的人,有些人則利用這些觀念去欺壓別人,不過如此罷了。
端木友農自認為是脫離觀念束縛的上等人,他最不願意面對的就是有一天,自己營造的一切被戳破,這不光是成敗問題,更重要的是,他會從操縱他人的上等人變成平凡的下等人。
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於人!
一下,他就脫離勞心者隊伍了,這種無形的階級,才是世界的真相,他可不想從金字塔頂跌落。
「你們看,我說他是騙子吧?
不過呢,他是騙子,你們是傻子!
讀心術?
呵呵,現在可是二十一世紀啊,你們得蠢成啥樣還會信這個啊?
連這個都相信,也能算人?和豬玀有什麼區別?」
張子揚又發話了,同樣的口出狂言,同樣的出口傷人。
一方面,當然是為了逼迫端木友農,另一方面卻是打擊一下周圍這些蠢物。
最重要的,會被騙進傳銷窩裡人,最大的特點就是懦弱,這種人缺少心肝,不給點刺激他們永遠不會清醒。
當然,也有發泄情緒的意思,見著慫人摟不住火,更何況看到那麼多的慫人。
發泄發泄情緒,有利身體健康,反正這些人也不敢反抗。
沉默!
張子揚這般羞辱,周圍一下噤聲了,有人想要議論,張張嘴巴,沒發出聲音,一個個的都看向端木友農,想知道這傢伙是不是真的是騙子。
如果是,對他們是一個重大的打擊,端木友農一下子從天下跌落,他們會迷茫很久。
「我答應你,走,去禮堂!」
端木友農很清楚,此時只得應對,不然的話,後退一步,萬劫不復。
應對的話,只要自己的讀心術不被破,一切都可慢慢修補。
說著話,他深深的看了簡美惠一眼,那意思,好好配合!
簡美惠默默的點點頭,可眸子中的焦慮怎麼也藏不住,她可是知道,張子揚已經和二狗子說過話了,二狗子把讀心術說破了。
她清楚端木友農沒有好下場的,可現在都快中午了,她昨晚回來之後一直沒有把二狗子叛變的事情說出來,如今已經來不及了。
更可怕的是,和二狗子那狗熊一般的男人歡愉一夜,她雖然憂愁接下來的事態,可身體上卻又獲得了極大的滿足。
這些年她一直陪著端木友農,又自命高貴,看不上一般的男人。
可端木友農畢竟五十多的人,她多是服侍,從中並不能獲得多少快活。
昨晚卻不同,二狗子那般的雄壯,早上的時候,她好一會站不起來,至今,大腿根都是酸疼的呢。
由此,她見證了另外一種的強大,作為一個習慣性依附男人的人,她處於動搖狀態。
在精神上,她想依附端木友農,在身體上,她想依附二狗子。
古希臘有一位哲學家曾經說過,女人用身體思考,男人用女人的身體思考。
天性如此,她雖然猶豫,可至今沒和端木友農通風,顯然是身體思考戰勝了精神思考。
眾人浩浩蕩蕩,前往辦公樓大廳的禮堂!
傳銷窩最喜歡的場所就是禮堂,沒有條件的會在酒店或者會所租禮堂作為道場。
因為要洗腦,就要把大家匯聚起來,禮堂體面又容納的人多,最合適不過。
這個大傳銷窩條件足夠,禮堂很大,足以容納四五百人。
聽說來了警察,聽說警察質疑端木董事長的讀心術,整個廠的人都驚動了,滿滿當當擠滿了禮堂,很多人站在過道上。
端木友農一聲吩咐,窗簾被拉上,信紙,信封準備好了。
簡美惠強打精神上台,只是,看著台下的笑眯眯的張子揚,以及昨晚虎狼之徒二狗子,不由得五味雜陳。
「各位同事,今天咱們敬愛的端木董事長將破例在白天展示讀心術。
至於原因你們也都知道了,那位張警官質疑讀心術的真假。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咱們董事長坦坦蕩蕩,再次施展,就是要解除質疑。」
簡美惠說了點場面話,把場子壓住,接著勉強擠出笑容:
「還是來十人吧,不知誰願意上來?」
她話一說完,好多人舉手,張子揚則是直接上台,許芳芳想跟著上去的,和簡美惠一樣,她昨晚也是頗受摧殘,別人不注意還好,一留意就會發現她走路的奇怪。
出於害羞,她便沒有上台。
很快,台上站了十個人,站成一排。
端木友農見張子揚沒有搶站第一個,心頭一松,他這讀心術的關鍵就在第一個人的配合,以及簡美惠的配合,把這兩個人調配好,就可以順利的施展讀心術。
簡美惠給每人一張信紙,一個信封,儘量保持平靜:
「請寫下你們心中所想,然後把信紙放在信封之中。」
端木友農輕哼一聲,轉過身不看。
這都是流程,十人都開始寫字,裝信封。
接著簡美惠把信收走,端木友農轉過身來,笑呵呵道: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有人不相信讀心術,呵呵,須知,這世間不可解釋的東西多了,因為自己不懂就不相信,這未免太狂妄。
對待狂妄之人,本人的態度是一貫的,那就是以理服人。
我就從第一個人開始,說出這十人剛才分別寫了什麼。
你們也都看到了,我可沒有偷看哦!」
說到沒偷看,台下傳來一陣乾乾的笑聲。
正在這時,張子揚走出隊列,走到最前面,占據了第一的位置,誠懇道:
「端木董事長,你說的沒錯,我這個人就是狂妄,特別狂妄,快要驕狂成疾。
那麼,你能不能先說說我信里寫了什麼?」
啊?端木友農一個趔趄,差點暈倒在台,半天沒說話,心慌的厲害,哆哆嗦嗦倒了幾顆速效救心丸,一昂頭吃下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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