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六章 饒了你,憑什麼?

  那名女子豁然睜大了眼睛,她清楚地看見在牆壁上和被褥的一角,那分明就是乾涸的血跡,她嚇得要尖叫,嘴巴卻被捂住了,她奮力的掙扎,卻根本無濟於事。

  與此同時另一個女子也看見了,她想跑,尖叫著往外沖,卻被狠狠地抓住了頭髮,又拖了回來,「他娘的還想跑!跟著爺到了這裡,還能跑得了嗎?」

  女子嚇得大哭,花容失色,「求求你們放了我吧,我真的沒有多少錢,如果你們想要,我可以全部都給你們!」

  男人抽了他一個耳光,「放屁,老子是缺錢的人嗎?缺你那點錢?!」

  他一邊罵一邊伸出大手來就要扒她的衣服,女子奮力掙扎,結果又挨了一記耳光,「還敢反抗,你有什麼資格反抗,乾的不就是這個行當嗎,裝什麼貞潔烈女!」

  就在他又伸手過來撕扯女人衣服的時候,一道冷光從窗外射進來,直扎進他的手背!

  男人慘呼了一聲,顫抖著收回手,女人趁機滾到一邊,瑟縮的在牆角抖成一團,根本無法動彈。

  另一個男人也停下了動作,一把把桌子上的刀拿起來,大聲喝道:「是誰?」

  緊接著房門被人踹開,本來就破爛的門板頓時倒了下來,砰的一聲激起地上的塵土。

  逆著光站著三個人,走在最前面的身材較小,一臉的怒容,在騰騰的塵灰中竟然如死神一般,殺氣凜然。

  兩個男人嚇得一個激靈,酒勁兒也跟著散了。

  他們眯著眼睛,仔細看了看,頓時大驚失色,「你,你怎麼會在這裡?你是怎麼跑出來的?」

  思格蘭盯著他們,大眼睛裡滿是怒色,「你們這兩個混帳,畜生,王八羔子,還好意思問本姑娘!速速過來受死!」

  思格蘭還從來沒有說過髒話,這一次算是頭一回,徹底的罵了個痛快。

  兩個男人震驚之後又緩緩回神,「你,你究竟是人是鬼?」

  思格蘭氣的一晃手裡的小彎刀,寒光閃閃的指著他們,「過來斗一斗就知道本姑娘是人是鬼了!」

  兩個人吞了口吐沫,把心一橫,「管你是人是鬼,就算你是人老子也不怕,你是鬼老子更不怕!抓你一次就能抓你第二次!既然你自己找上門了,就別怪我們手下不留情!」

  他們倆說著就要往上沖,剛跑了沒兩步就覺得胸口被狠狠擊中,啪的一聲,摔倒在地,被踢出去好幾米遠。

  他們感覺身上的骨頭都要被摔斷了,哼哧了半天才從地上爬起來,手拄著鋼刀,接著就又要往上沖,剛跑了沒兩步再一次被踢飛,和剛才一模一樣。

  這次他們爬了很久才爬起來,驚恐地看著思格蘭,「你究竟是什麼人?要想幹什麼?」

  思格蘭晃了晃手裡的小彎刀,「你說我要幹什麼?你們把那些人拉到山洞中幹了些什麼?不會不知道吧?我今天就來一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們說好不好呀?」

  兩個人互相看了看,眼神中滿是驚恐,想起山洞中的那些慘相,簡直是毛骨悚然,無法想像那樣的慘劇發生在自己身上會怎麼樣。

  他們差點嚇尿,往後縮了縮,「你,你不能這麼對我們!」

  這話他們自己說的都沒有什麼底氣。

  思格蘭走到他們面前,「我不能這麼對你們,為什麼不能?你們能那麼對別人,我怎麼就不能這麼對你們了?說說,說出道理來就少讓你們挨兩刀,要是說不出道理來,就活剮了你們!」

  她長得十分可愛,白白嫩嫩鼓著一張小包子臉,說出這種話來,其實根本沒有什麼威懾力,但是這兩個男人做賊心虛,又真切的看到過山洞中的情景,因此也被嚇得夠嗆。

  蘇南衣和陸思源也慢步進來,陸思源可沒有那麼好的耐性,直接劍一揮,在兩個人身上劃了一道血口子,兩個人同時慘叫一聲,冷汗瞬間就滲了出來,血滴滴答答的流了滿地。

  蘇南衣面無表情的說道:「我們沒有那麼大的耐心和你們在這裡耗,就問你們一句,除了紅袖,你們還知道不知道其他的人?」

  那個少了兩根手指的黑衣人眼珠轉了轉,「我們不知道。」

  他話音剛一落,陸思格又是一劍,他慘呼了一聲,還沒有說出來,陸思源又是一劍,直接刺入他的咽喉,他連吭都沒吭,兩眼一翻,直接栽倒在地。

  兩個女人一見這種情景,尖叫了一聲,雙眼一翻,直接暈死過去。

  蘇南一點也沒有理會她們,目光落在另一個黑衣人的身上。

  人狠話不多,上來就是殺招。

  黑衣人早就嚇得懵了,腦子裡一片空白,看著同伴的屍體,渾身都抖成一團,兩腿之間感覺有一股熱流,停接著一股子尿騷味就傳了出來。

  思格蘭嫌棄後退幾步,看著他低聲罵道:「真是個膽小鬼。」

  陸思源二話不說,揮劍在他的大腿上就割了一劍,黑衣人疼的差點暈死過去。

  陸思源的劍尖抵住他的胸口,只要再往前進一分,他也就會血濺當場。

  「你最好給我撐著別暈,要是一暈過去,保證讓你永遠都醒不過來。」

  黑衣人嚇得渾身一抖,再也不敢暈,強撐著一口氣,「我們其實知道,除了紅袖之外,我們還知道薩德,就是那家醫館。薩德有時候也到我們這裡來,不過,他這兩天應該是沒有在,好像是出城了。」

  不等陸思源問,他主動交代。

  「去哪兒了,知道嗎?」

  黑衣人迅速回答,「聽說是去了鄉下那邊,具體的是哪兒,我也不知道,薩德這個人很少說話,性子陰冷,又擅長用毒,我們都不怎麼了解他,他也不和我們打交道。」

  「你還知道什麼?」

  黑衣人飛快的想了想,搜腸刮肚的想,眼睛一亮,忽然想起來,「我聽紅袖說,有個貴公子好像是姓什麼程的,來頭挺大,本來她想做頭牌,但是卻被那個貴公子送來的女人給捷足先登了。」

  蘇南一現在也非常想了解那個貴公子的情況,這還是第一次聽到他的情況。

  「姓程?」

  「對,是姓程,是個中原人。」

  「還有嗎?」

  黑衣人又想了半晌,最後搖了搖頭,「沒有了,真的沒有了,我知道的都說了,求你們饒……」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陸思源已經一劍刺了進去。

  他呆呆的看著胸口扎進去的劍,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看著血液從胸口裡面滴滴嗒嗒的落下來,感覺渾身的力氣和熱量也在隨之迅速流逝。

  蘇南衣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聲音冷淡,像冰珠子一樣的砸過來,「饒了你,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