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夏染心裡也很激動,一看這暗器,就知道是誰來了。

  蘇南衣和雲景迅速趕到,看到夏染沒事,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鐵明康微眯著眼睛,看向蘇南衣的目光絲毫不掩飾眼中的貪婪。

  「是你,蘇小姐,我們又見面了。」

  蘇南衣看著面前這張陌生的臉,面無表情道:「我跟你見過嗎?沒有什麼印象,還有,你臉上的假皮快掉了,還是揭了吧。」

  雲景定睛一瞧,一臉嫌棄的表情,「真是噁心。」

  鐵明康眸光一銳,「蘇小姐,我之前對你說過的話依舊算數,你只要肯跟我說,那麼,我保證你以後榮華富貴……」

  蘇南衣哧笑,一臉輕蔑,「你連自己的來歷都不敢說,整日如同老鼠一樣藏著陰暗的洞中,不見天日,有什麼資格和景兒相比?你又憑什麼覺得,你能給我榮華富貴?」

  鐵明康還沒說話,夏染在一旁笑道:「這傢伙是山勒部的,還好意思提什麼富貴,他們的部落里連吃飯都成問題,個個瘦得皮包骨,跟猴子成了精似。」

  蘇南衣心中一詫,她也沒有想到,鐵明康竟然是個異族人。

  不過,山勒部這幾年發展不錯,已經算得上是第一大部落,怎麼夏染會這麼說?

  蘇南衣和夏染一貫有默契,她表面沒露,鎮定的點頭,順著夏染的話往下說。

  「不錯,山勒部的確不怎麼說,窮山惡鬼的,據說還經常被其它部落欺負,都快要走投無路,前幾日我……」

  蘇南衣說到這裡突然又頓住,後面的話沒有再說,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了不得的事,不能泄露一般。

  鐵明康的心裡「咯噔」一下,要說之前聽夏染的話只是相信了三成,那現在聽蘇南衣一說就相信了一半。

  蘇南衣和夏染剛見面,這事兒還沒有串通過,如果是假的,不可能一點破綻也沒有。

  看到鐵明康的臉色,蘇南衣就知道自己賭對了。

  雲景也神初刀,「那種破部落,給王都不做,還提什麼富貴?怎麼能和本王相比?」

  鐵明康心頭火起,手中刀尖一指雲景,「你給我閉嘴!你算什麼?整天不知顛倒的傻子而已!」

  他這話一出口,蘇南衣立即變了臉色,二話不說就對他發起了攻擊。

  「你又算什麼東西!一個小部落,連番邦一國都算不上,也配在這裡叫喧?雲景豈是你這種鼠輩能夠議論的?」

  夏染也沒有閒著,掄鞭子就加入,還不忘招呼一旁的雲景,「王爺,您就別閒了!跟這種人就別講什麼一對一,能弄死他最好!」

  雲景早就想動手了,點頭立即加入。

  三對一,這三個人鐵明康對付一個都費勁,更別說三個人一起上了。

  他一邊打一邊往門口方向退,想叫手下過來幫忙。

  到了院中才發現,雲景的暗衛和夏染的都到了,而他自己的人,根本都不夠這些人砍的。

  他的人的確出眾,但分跟誰比,雲景的暗衛自然不必說,夏染的人也是跟他出生入死,屬於江湖派。

  鐵明康心中暗叫不好,這個地方樣子要保不住了。

  他打了一聲呼哨,夏染大喝道:「看住了,這傢伙要溜!」

  蘇南衣和雲景立即左右夾擊,鐵明康輕笑一聲,「蘇小姐,咱們來日方長!」

  他話音落,蘇南衣就看到忽然天地間起了白霧,像是一個子冒出來的,什麼也看不見了。

  蘇南衣隱約瞧見一隻手抓住了鐵明康的肩膀,把他拖走了。

  她正想提醒雲景和夏染小心,忽然聽到夏染驚呼,「哎呀,怎麼突然著這麼大火?」

  而雲景也驚道:「娘子,你在哪裡,發大水了!」

  蘇南衣心裡奇怪,很快鎮定下來,「我在這兒,大家都原地別動,我看到的是霧,我想每個人看到的都不一樣,閉上眼睛,沒下心,這應該是一個陣法或者是迷幻術之類的。」

  她的話清晰入耳,其它的手下也都聽見了,壓住急躁的心都閉上眼睛,索性坐地調息起來。

  院子裡一時靜悄悄的。

  蘇南衣回想霧起之前的情景,夏染和雲景應該就在她身邊不遠處。

  她閉眼低聲問道:「景兒,夏染,你們能聽到我說話吧?」

  「能。」兩人異口同聲。

  「好,除了眼前的景物不同,還有沒有別的不舒服?」

  兩人都說沒有。

  蘇南衣微鬆了口氣,「那就好,那我們現在就試試老修之前說的,看看能不能破除這個陣法。」

  「好。」

  三人又都歸於沉寂,按照老修說的法子,各自調息。

  近乎一天一夜的操勞奔波,對於他們來說,調息也算是休息了。

  時間慢慢流逝,天邊泛起魚肚白,太陽即將衝破雲層而出。

  蘇南衣緩緩睜開眼睛,發現眼前一片清明,霧氣已經散去,樹木清晰可見,院中的一切都盡在眼中。

  她微吐了口氣,轉頭看到身側的雲景和夏染,還有一些暗衛。

  「景兒,」她輕聲問,「你覺得如何了?」

  雲景睜開眼睛,欣喜的看著她,「娘子,我看見你了!」

  蘇南衣又看向夏染,夏染揉揉眼睛起身,抖抖腿腳,「我腿都麻了。」

  蘇南衣拍了拍手,問院中的其它人,那些暗衛也都起了身,表示沒有什麼事。

  讓他們迅速清點了一下人員傷亡,蘇南衣三人屋前屋後的看了看。

  夏染怒罵道:「又讓這小子給跑了!」

  雲景一指遠處,「你們看,那是什麼?」

  三人走過去,只見一個男人趴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

  身上的衣服破碎,雲景讓蘇南衣背過身,他自己上前去檢查。

  蘇南衣哭笑不得,任由他去做。

  「這傢伙還有一口氣兒,沒死,」夏染扒拉了兩下,「估計是昨天晚上和我一起被帶進來的那個兔爺吧。」

  「很有可能。」蘇南衣沒回頭,「把他帶回去,一問就知道了。」

  「還有沒別的線索?」

  夏染轉了一圈兒,「什麼也沒有,這屋子大是大,但也沒有什麼東西,就和李府的那個差不多,估計就是那個神秘人的。」

  「應該就是他把那傢伙救走了,這倆人倒是不離不棄。」蘇南衣問道,「你打探出點什麼了嗎?他是山勒部的人?」

  「沒錯,應該還是個頭頭之類的,我一聽山勒部窮的吃不上飯,可把他給急的,」夏染冷笑,「不過,他就算是跑了,這下也有他受的。」

  雲景問道:「怎麼說?」

  夏染得意的一挑眉,「實不相瞞,我給他的那一下子,看著不重,就是破了一條血道子,實際上,我可是動了手腳的,給那傢伙加了點料。」

  「你下毒了?」蘇南衣並不太樂觀,「這傢伙似乎挺精通歪門邪術,一般的毒未必對他起作用。」

  夏染一抖樓,鞭子系在腰間,「小爺怎麼會那麼笨?當然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

  他會用不是毒的東西避開我的解毒丸,那我自然也能。雖然不是毒,也得叫他吃吃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