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的時光仿佛按下了加速鍵,就在高考的前幾天,池硯變得有些古怪。
他纏溫茉纏的更緊了,像是生怕她跑了似的。
「馬上高考了,你能不能好好複習?」溫茉側眸看著他,語重心長的開口。
池硯眸色微頓,轉瞬漫不經心的開口,「我不用複習肯定也會考得很好的。」
溫茉依舊有些擔心,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她最近心中總有不安,「萬一你這幾天貪玩,沒考好怎麼辦?」
「那我挨著你學。」池硯認命的開口。
溫茉垂眸看書,「那你看這本。」她將一本寫滿考前重點的書給他。
池硯抬眸看她似是還想耍無賴,可溫茉並不理會,他只好接過書翻閱起來。
距離高考還有幾天,盛開趁著晚自習下課跑了過來,「最近新出了個電影,我們一起去。」
溫茉有些猶豫但又扛不住盛開軟磨硬泡,「阿姨現在對你沒那麼嚴格了,出去看個電影不影響什麼的!」
溫茉遲疑了幾秒,點頭答應。
「我也去。」池硯在一旁插嘴道。
「你去什麼,這是我們小女生的約會。」盛開語氣不悅的開口。
「我不管,我就去。」
「你每天都霸占她,你煩不煩?」盛開忍不住吐槽道。
「我樂意。」池硯一臉挑釁。
「你看他!」盛開見說不過他,視線看向溫茉。
「算了,他想去就一起吧。」溫茉笑著談談開口。
盛開沒好氣的嘁了一聲。
溫茉倒想看看為什麼池硯最近寸步不離的守著她。
影廳里坐滿了人,「就跟你說這部電影很火吧。」盛開趴在溫茉耳邊低語,似乎剛才還和溫茉賭氣的不是她。
影片結束,盛開哭的稀里嘩啦,反觀溫茉倒是平靜。
「為什麼啊,她為什麼不告訴他啊。」盛開帶著哭腔問溫茉。
「你怎麼這麼平靜?」盛開臉上掛著淚看了眼溫茉。
「你根本就不懂!」
池硯在一旁哼笑出聲,「是你不懂。」
他伸手胳膊環過溫茉的脖子,「就沒有我們家安安不懂得。」
溫茉瞥了他一眼,看向盛開,盛開已經哭得上不來氣。
溫茉無奈笑著撫了撫她的後背,「別哭了。」
直到他們離開電影院,她都沒從電影中走出去,她挽著溫茉的胳膊,「我還是不理解,她為什麼瞞著男主她生病了?」
「直到她死男主都不知道,男主還在恨她不辭而別。」
「你說她圖什麼呢?」盛開想了一路也沒想明白。
「可能她想讓男主忘了她。」
「憑什麼!」
溫茉被嚇了一激靈,「他有什麼資格忘了她,女主那麼愛他!」
溫茉任命的嘆了口氣,「可是男主也很愛女主啊。」
「那也不行,我如果是女主,我才不要讓他忘了我,我要讓他記我一輩子。」盛開仰著臉一臉傲嬌。
「好,記你一輩子。」溫茉抿唇笑著。
她視線掃過池硯,只見他垂著頭在看手機,「看什麼呢?剛才看電影的時候你就在看。」
池硯眸色中閃過一絲緊張,「沒什麼。」
「我送你們回家。」池硯又道。
溫茉垂下眸子沒再開口問,只是在分別時她看著他說,「池硯,你會好好考的,對吧。」
池硯笑著點頭,「晚安。」
高考是承載著無數青春和夢想的時刻,它不僅僅是莘莘學子一場對於知識的較量,更是一次心靈的洗禮,也是一次人生中不可獲取的一次蛻變。
池硯在學校旁邊的小路上守了一夜,直到溫茉順利進入學校,他才鬆了口氣。
「你們終於來了。」聽到腳步聲池硯抬眸。
「等你們很久了。」池硯勾唇笑著,囂張得不成樣子。
幾個壯漢有些發懵,主家說是個女學生,最好處理不過。
「我不為難你們,畢竟你們拿錢辦事,你們把許頃顏叫來。」
「這……」
池硯摩挲著手指,眯著眸子開口,「她會想見我的。」
緊接著許頃顏的電話打來,「時光咖啡廳。」
池硯掛斷電話只身前往。
池硯怒氣沖沖的進了咖啡廳,他手臂上的青筋暴起用力掐著許頃顏的脖子,「我說過,不許動她。」
許頃顏面色發紫,仿佛下一秒就要窒息而亡。
她抬手用力拍他的手,可卻對他沒有絲毫影響。
「我……我,沒…要傷害……她……」許頃顏斷斷續續的說著。
池硯眸色猩紅,緊繃著的下頜,此刻他只想掐斷了她的喉嚨。
「我……我有…話…說……」
池硯手上忽地用力,半晌他才鬆了手,許頃顏見狀猛地大口呼吸。
池硯雙腿交疊地坐下,「你不就是想引我出來嗎?」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不過我告訴你,池毅舟是死了,但他的財產轉讓協議上寫的是我的名字,而你,拿不到一分錢。」
許頃顏的臉色變了變,輕聲道,「那如果,你也死了呢?」
池硯勾唇只覺得好笑,「我怎麼會死你前邊呢?」
池硯起身出了咖啡廳,他抬頭望了望天空。
溫茉停下筆,視線掃過試卷,筆蓋合上的瞬間她的視線望向窗外,池硯,你考得怎麼樣?
池硯清楚,既然許頃顏敢獨自見他,她就一定有後手。
但他不能躲,他如果躲了,她就會去找溫茉,他必須先入此局。
考完,溫茉在考場並沒有見到池硯,不安的情緒湧上心頭。
她第一時間給他打電話,她的手不自覺地顫抖,「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池硯沒來考試,你知不知道他去哪了?」溫茉找到江來。
盛開見她緊張地不成樣子,「你別急,興許提前交卷就回去了?」
「不可能,他如果提前交卷他也不會不來找我。」
溫茉想不出他去了哪裡,可池毅舟已經死了,他不會來找他。
他到底會去哪呢?
溫茉嘴唇緊抿,偶爾會因內心地擔憂而微微顫抖,卻又說不出話來,她努力想要保持冷靜,但卻無法穩住自己的心。
「喂,哥哥。」她語氣焦急。
「池讓哥哥在你旁邊嗎?」
溫禮覺得莫名其妙卻也回答道,「沒有,他今天沒來公司。」
溫茉的擔憂更多了幾分,「哥,你能不能給他打個電話,問問池硯在哪。」
「他沒有來參加高考。」溫茉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
溫禮安撫她的情緒,「別急,我幫你問。」
沒過多久,溫禮的電話打來,「他沒接。」
溫茉神色頓住,呼吸都急促起來。
她去了他的家,敲了許久的門都沒人開。
昏暗的街頭,她獨自走在街上,連影子都仿佛在訴說著她的無助和此時的痛苦,她眼神呆滯,「池硯,你到底去哪了。」她的聲音哽咽出聲。
大顆大顆的淚珠往地上砸。
回到家時,溫禮也在,「哥。」她木訥的開口。
沒等溫禮答應,她就回了房間。
「我去看看她。」溫禮看向溫母。
「沒考好也沒事,咱們大不了復讀。」溫母嘆了口氣道。
「阿茉,哥哥進來了。」
溫茉坐在床上,懷裡抱著那隻史迪仔。
「溫茉,你好好考試,我幫你找池硯。」
「你去哪找?」溫茉抬眸看向他。
她的眼睛原本清澈又明亮,可此時仿佛被一層層薄薄的水霧籠罩,完全沒有了原本的樣子,她眼睛周圍的皮膚泛著紅,腫脹的不成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