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硯手上占滿了麵粉,他使壞的開口,「臉上有東西。」
溫茉抬手隨手擦了擦,「那邊。」
溫茉抬眼,「這?」
「不是。」池硯搖頭。
「我幫你。」池硯伸手將手上的麵粉抹到了她臉上,還不忘在她鼻子上也來一點。
像個小花貓,池硯憋笑開口,「好了。」
盛開的視線看了過來,「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現在和福來長得一樣!」
溫茉癟眉,也伸手去抹池硯。
一個餃子沒包成,面全都在臉上了。
池硯也不反抗,溫茉也在他臉上畫了個小貓,配上他的模樣,這是一隻拽拽的小貓。
窗外飄起雪花,「下雪了!」
溫茉抬眸看雪,池硯出生在冬至,記得他曾經說他出生的那天天上也飄著雪。
溫茉不禁彎唇想,那天的雪也同今天這麼美嗎?
池硯看著溫茉給他的生日禮物,不禁笑出了聲,她真的把他的話都放在心上。
當時的畫面重疊,她說要謝謝自己送她的史迪仔,自己隨口的一句,「你也抓一個給我就好了」。
而她真的給他抓了一個,只不過是粉色的。
溫茉說她去的時候已經沒有藍色的了。
他們站在雪地里,天上的雪花瑩瑩落下,地上也漸漸覆上了一層白,這是初雪。
「他們說出初雪許的願望就會實現。」溫茉輕聲開口。
「嗯,你有什麼願望?」池硯側眸看向她。
溫茉眸光閃爍,語氣輕輕的,「池硯,我們畢業就在一起,好不好?」
池硯眸色一頓,心裡仿佛有哪一塊軟了下來。
他望著她,仿佛時間都靜止了,雪花落在她的睫毛上,仿佛下凡的仙女。
「你不願意?」溫茉見池硯愣住。
「我願意。」池硯伸手將她傭進懷裡,仿佛要把她揉進自己身體。
溫茉垂眸低笑著,「我們一起上一個大學,好不好?」
她的聲音響起,「好。」池硯毫不猶豫的答應。
他們彼此相擁,他們等這一刻都等了好久。
轉眼間就到了除夕,家裡張燈結彩好不熱鬧。
溫茉許久不見溫父,打開門有些驚喜,「爸爸。」
溫茉迎父親進門,溫母卻有些不悅。
「我給你買了點你愛吃的零食。」
溫母在一旁貼著窗花,她視線看過來,「我先走了。」溫父開口道。
「趕緊走。」溫母在一旁冷聲開口。
「還有,零食吃多了不健康以後別送了。」
溫父出門剛好碰到溫禮回來。
「爸,您來了。」
「爸先走了,新年快樂。」溫父點頭說道。
溫禮看了眼站在一旁的溫茉,像是知道了什麼。
母親心裡還在埋怨父親。
除夕夜,溫母和哥哥包餃子,溫茉坐在沙發上看春晚。
「好沒意思,春晚也沒意思。」溫茉無聊的自言自語。
「餵?」池硯的電話打來,溫茉有些不太自然的開口。
「出來跨年,一起守歲。」池硯漫不經心的開口。
「好啊!」溫茉激動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怎麼了?」溫母見狀問道。
「盛開喊我出去放煙花。」溫茉遲疑的開口。
溫禮先開口,「去吧,注意安全。」
「好!」溫茉拔腿就跑出了門,衣服都還沒穿好。
溫禮對上溫母的目光,扯著唇笑,「過年嘛,讓她也開心開心。」
溫母沒說話算是默認。
溫茉直直衝進他懷裡,「新年快樂。」
池硯笑著抬手輕輕撫著她的腦袋,「新年快樂。」
半晌,溫茉從他懷裡褪去,「壓歲錢。」池硯將一個紅包遞到她的面前。
溫茉眸子都亮了,驚訝的開口,「給我的嗎?」
池硯抬手輕輕敲了敲她的額頭,「不然呢?」
「帶你去看煙花。」
溫茉重重地點頭,池硯自然地牽起她的手揣進自己的口袋裡。
溫茉垂眸偷笑。
他們來到江邊煙花燃放區,還沒到時間,江邊有許多人都在等著一起倒數。
臨近十二點,周圍窸窸窣窣的躁動起來。
人群隨著鐘錶開始倒計時,「10!」
「9!」
「8!」
……
「2!」
「1!」
鐘聲響起,商業樓的大屏上顯示著四個大字「新年快樂」。
溫茉抬眸看向池硯,「池硯,新年快樂。」
江邊的人太多,他們離得很近,池硯將溫茉半掩在懷裡,他笑,「新年快樂。」
煙花砰的一聲在天空中炸開,江面上也映著漫天煙花,格外浪漫。
周圍的情侶們開始相互擁吻。
溫茉有些尷尬,只好故作鎮定的仰頭看煙花。
池硯側頭垂眸看她,他能清楚的看到她眼睛裡的煙花,比此時的煙花更漂亮。
池硯微微俯身唇印在了她的側臉上。
溫茉瞳孔微睜,下意識攥緊了手心。
他溫熱的唇瓣印在她微涼的臉上,溫茉轉過眸子看他,池硯眸子溫柔的像化成了水,「新年快樂,我的小溫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