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沒什麼值錢的東西,也就這個了。」他語氣悠悠的開口。
溫茉的視線落在他拉著她的那隻手上。
他的掌心微涼,莫名舒服。
池硯見她臉頰緋紅,才意識到,連忙放開了她的手。
他時常在想,一個這麼好的小姑娘,怎麼會喜歡他呢。
他身上沒什麼值得她喜歡的。
他本身就是個爛人,不值得她喜歡的。
他低頭有些苦澀的笑了下,「回去睡覺吧。」
他起身準備進去,溫茉吐字清晰的開口,「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池硯站直著身子,雙手插兜,側頭垂眸看她。
「你怎麼知道我生日的?」溫茉是真的很想知道,雖然她心裡想的那個原因渺茫。
頓了幾秒,池硯漫不經心的開口,「聽江來說的。」
溫茉垂眸,也是,他又不喜歡你,憑什麼記你的生日啊。
「可以回去了嗎?」池硯開口道。
溫茉扯出一抹笑,點點頭。
溫茉走在後邊,看著池硯進了房間,自己在轉身回去。
她將脖子上的項鍊取下來,拿在手上,抑制不住的嘴角瘋狂上揚。
幾日後,溫茉的腳也好了許多,他們去海邊露營,燒烤。
兩個男生將要用的東西悉數裝到車上,兩個女生手裡吃著冰淇凌在邊上說說笑笑。
將一切東西裝好後他們告別溫奶奶,正式啟程。
「麻煩了師傅。」池硯開口道。
「應該的應該的,你們回去的時候記得聯繫我。」
池硯微微點頭。
「那我們開始吧。」江來的胳膊搭在池硯的肩膀上,眼神莫名曖昧。
「滾。」
池硯轉身走了,江來見狀笑的直不起腰來。
溫茉和盛開看著沒成型的帳篷,陷入了沉思。
「要不…找他們幫忙吧。」
「我也覺得。」溫茉贊成的點點頭。
沒等她們求助,他們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就知道你們需要我。」江來高昂著頭顱,一臉求誇獎的樣子。
盛開的嘴角抽了抽,「池硯來幫我們。」
池硯嘴角一抹不易察覺的暗笑,「好。」
江來見沒人理自己,「嘿,你們是不是眼瞎,我這麼一個送上門的大帥哥看不見啊?」
溫茉垂眸掃了眼正在安帳篷的兩人,抬眸正對上江來,溫茉彎唇遞了個台階,「那我們去弄燒烤架,還有食材吧。」
「好啊!」江來故意喊聲回應道。
「還是我們家阿茉好!」江來故意酸掉牙的開口。
誰讓他們都不理他的。
「有病。」盛開低罵道。
「誒。」池硯側頭開口喊道。
「幹嘛!」
「嘴沒個把門的是吧。」
池硯有些不爽的嘖了一聲,「手放開。」
江來這才放開溫茉的胳膊,他轉過身,還故意朝他做了個鬼臉。
池硯幫她們固定帳篷時,視線若有似無的朝著溫茉的方向看。
「你去吧,讓江來過來幫我。」盛開依舊專心的固定帳篷。
池硯手上的動作一頓,「好。」
池硯起身走了過去,「你烤的能吃嗎?」
「去那邊幫忙,我來烤。」池硯隨口道。
江來自是願意的,他連忙起身,像只脫了韁的野馬似的跑了過去。
「有忌口嗎?」池硯偏頭看向溫茉。
溫茉搖了搖頭,「沒有。」
「能吃辣嗎?」
「可以。」
池硯默默放了幾串肉上去。
太瘦了,得多吃點肉。
溫茉在一旁有些無聊,見盛開那邊很歡樂,她起身準備過去看看。
「幹嘛去?」池硯瞥見溫差大的動靜,開口問道。
溫茉一愣,「去那邊幫幫忙。」
「不用。」
「啊?」
「你得幫我試菜。」池硯隨口說了個荒唐的理由。
說完自己都覺得荒唐。
溫茉疑惑的蹙著眉,「試菜?」
池硯理不直氣也壯的樣子,「嗯,我不知道生熟。」
溫茉眉頭皺的更緊了。
池硯,你不喜歡我也不至於害我吧?
嘴上卻說,「那要不還是讓江來烤?」
「他不行。」
「為什麼?」
「他烤的串以前把別人吃進過醫院。」池硯淡定的翻烤著,另一隻手熟練的刷著醬料。
溫茉抿了抿唇,有些無助,她還想多活幾年,「那要不…讓江來來試菜?」
「他不行。」
「?」
「他,」池硯頓了頓,「他味蕾缺陷。」
溫茉抿了抿唇,池硯你為了害我,你也是夠能扯的。
池硯見溫茉又坐了回去,滿意的勾了勾唇角。
不一會,池硯遞過來一串,溫茉看著面前的串。
香氣撲鼻,她接過來,端詳著手裡的肉串。
品相挺好的,聞著也香,應該……不會吧。
她抱著早死早托生的意念吃下了第一口肉,她猛的睜大了雙眼,語調都高了幾分,「好好吃!」
池硯見狀笑出了聲,鼻腔里發出一個聲音,「嗯。」
江來聞聲趕了過來,「對啊,他烤串一絕!」
池硯嘖了一聲,連忙給他遞眼神,想刀了他的心在此刻到達了巔峰。
溫茉緩緩看向池硯,「你不是說你不知道生熟嗎?」
池硯剛要開口,又被江來的話擋了回去,「溫茉,你可別逗我了,他最拿手了。」
「你看我幹嘛?我誇你呢。」江來看向池硯繼續道。
池硯看著他彎了彎唇。
江來一僵,他身子歪了歪,湊在盛開耳邊腹語道,「我怎麼感覺,怪怪的。」
誰知盛開根本沒在聽,她一邊擼串一邊道,「好吃。」
溫茉咬牙切齒的吃著嘴裡的肉,不知道為什麼,池硯看著她卻感覺她此刻嘴裡的肉像是自己一樣。
「我怕你走了留我自己,孤單。」池硯索性破罐子破摔,委屈開口。
他還特地加重了後兩個字。
溫茉心臟仿佛漏了一拍,手裡的肉串差點掉在地上。
不自然的紅爬上臉頰,溫茉哪還顧得上其他。
池硯得逞的勾了勾唇角,逗她可真好玩。
盛開見狀輕咳了幾聲,「阿茉再給我拿一串。」
「哦好。」溫茉有些手忙腳亂,隨手拿了一串就塞給了盛開,自己快步走了。
盛開垂眸看著手裡生的不能再生的肉串,陷入了沉思。
池硯更是笑的合不攏嘴,「給我吧,我給你加工加工。」他的視線從溫茉身上收回來。
「你別欺負她。」盛開給他肉串的間隙,警告道。
池硯無辜的聳了聳肩,仿佛在說,「我真冤啊。」
盛開撇了他一眼便去找溫茉了。
「怎麼了?你倆談了?」江來隨口道。
「滾。」池硯抬腳踹了他一腳。
「不是,我是看她臉那麼紅,你剛在她耳邊說什麼了?」江來一臉八卦的拱了拱他的身子。
「關你屁事。」
「狗咬魯洞賓,不識好人心!」江來咬牙切齒的開口。
池硯理都沒理,心情很好的烤著手裡的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