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準備出城趕路,忽地魏昊調轉馬頭,對汪摘星道:「小汪,這樣不行,你再去尋幾個朋友,廣而告之,就說我魏昊要去五潮縣禦敵,有願意響應者,事後我以舉人功名作保!」
「君子,你要做什麼去?」
「那姓鄧的雜碎已經沒有半點舉人功名的加持,除了透支國運一無是處。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料敵從寬,要防止他狗急跳牆,設身處地想一想,我若是他,必定這時候捨棄功名,撿了妖法來保命!」
「君子,我再強調一次,我是狗……」
狗子很委屈,自家君子罵人,動不動就「狗賊」「狗一般」,太過分了!
「哈哈,我下次一定注意。」
此時衙役捕快們已經帶著鄉勇圍了個水泄不通,呼喊聲不絕於耳,鄧、劉、榮三家的家眷老小都是哭哭啼啼。
老淚縱橫者比比皆是,看上去極為可憐。
然而魏昊卻是心中冷笑,其中一個榮老太爺,他兒子中舉之後,便將以前跟他爭水的人打死,又霸占了魚市,若非魏昊攪合,附近鄉民想要過來賣魚,首先得給他一份孝敬。
如今哭得悲慘,周遭圍觀的老百姓,竟然還能生出同情之心,紛紛口中道著可憐。
這些人只是無知,並非無恥,所以魏昊也是見怪不怪。
只因榮老太爺欺行霸市、縱奴傷人的時候,傷得不是他們,也不是他們的親朋好友,鞭子不抽在自己身上,那是感覺不到痛的。
一陣熱鬧,見三家人員都出來了大半,也沒有什麼動靜,魏昊頓時覺得奇怪:難道那三個雜碎自殺了?其實沒有拼死一搏的打算?
眉頭微皺,魏昊還是靜靜觀察,不看到那三個人形畜生伏法,他是不放心就這麼離開的。
「鄧舉人!!你這是要抗命抗法嗎?!」
「哈哈哈哈哈哈……小小胥吏,也敢在老夫這個舉人面前放肆!滾開!讓王守愚來見我,就算他到我這裡,都要給三分面子,你是個什麼東西,狗仗人勢的賤婢!滾!」
鄧舉人的聲音傳來,魏昊頓時精神一振,只要露頭,那就是好,既然姓鄧的還敢囂張,肯定是有什麼打算。
「榮舉人!劉舉人!你們居然都在鄧舉人這裡?!」
「哼,你們好大的膽子,舉人門第也是隨便衝撞的嗎?」
「王守愚真是失了智,誰給他的膽量?!」
本地捕頭顯然被嚇住了,但畢竟是奉命前來,連忙叫道:「你們勾結妖魔禍害五峯縣的事情已經敗露了!還敢狡辯!今天就是魏赤俠過來敲的登聞鼓,你們完了!」
「弟兄們,將這三人拿下!」
「你們敢!!」
「污衊!這都是污衊!什麼勾結妖魔——」
見三個舉人慌了神,捕頭頓時精神大振,氣勢也上來了:「污衊?昨夜魏赤俠已經滅了枯骨山,那白仙廟已經被剷平,刺蝟精也已經被斬了!你們還不知道吧!竟敢還在這裡嘴硬狡辯!」
「啊?!」
「什麼?!」
「昨夜竟然……」
三個舉人臉色微變,忽地,鄧舉人一咬牙,已經削瘦到不行身軀陡然挺拔了起來,只是雙目赤紅,牙齒變尖,四顆尖牙陡然成了三寸長的利齒,口水不斷地從上面滴落。
「鄧舉人!!」
捕頭嚇得大叫,立刻拔出腰刀,「弟兄們上——」
「既然已經被發現,那我也就不用裝了,你們都得死!」
鄧舉人雙臂猛然變長,雙掌變成了利爪,而與此同時,榮舉人、劉舉人同樣身形發生了劇變,一個個人形獸貌、尖牙利爪。
「妖、妖怪啊——」
有個捕快一看這變化,嚇得佩刀一扔,頭也不回地逃跑。
捕頭倒也想要逃,可兩條腿已經徹底軟了,根本動彈不得。
本以為是個美差,本以為來了就是撿便宜,卻萬萬沒想到,竟然要命喪於此。
我命休矣!!
捕頭心中驚呼,眼睛一閉,只想死得痛快些。
耳旁突然刷過一道勁風,捕頭一摸脖子,還在;再摸胸口,完好。
緩緩睜開眼睛,卻見三個已經變形的舉人,居然站著一動不動。
定睛一看,才發現,這三個舉人的眉心,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多了一個血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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