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應該想到這件事情的,三位獄司在獄靈山脈死亡,其中一人屬於百人榜的人物必定留有信物,死亡導致信物破碎而使得整個獄間得到死亡信息,開啟全城戒備。」
「不過眼前最麻煩的事情是被獄尉給盯上,這黑膚女性獄尉的能力有些詭異。」
張陳以極快的速度向著獄間荒野方向前行,一場戰鬥不可避免,只是張陳儘量將戰場拖得遠離靈城,以免造成不必要的波及。
「這場戰鬥迅速將獄尉逼退,否則時間一旦拖長,更多的獄尉都將趕來。」
張陳在移動至一片獄間極其少見的碧綠色湖泊區域時,猛然感覺身後有著一股涼意襲來,身體趨向性地向右側偏移。
「噌!」一道透散著幻境感覺的漆黑長劍從張陳原來的位置刺過。
見張陳如此迅速地躲閃開,用劍者立即改變劍身的軌跡向橫掃而來,劍身直逼張陳喉嚨。
張陳的身體完全跟上對方的動作,在這一刻雙腿微微彎曲,頭顱下移而避開。
張陳的雙眼短暫停留在面前切割而過的暗淡長劍表面,劍身上烙印著『aroundight』幾個字符,透散著相當如同身旁湖泊表面的光澤。
「嗯!」張陳感覺到威脅立即將雙眼緊閉,一個切割的疼痛感從眼皮表層傳來。
張陳以單手撐地,身形後側迅速與對方拉開極大的距離,眼皮表層被割破如此微小的傷口竟然無法癒合,使得鮮血落入張陳的眼眶之中。
靈軀強化下的張陳,即便是看似薄弱的眼皮也有極高的硬度,若非閉合,張陳的雙眼恐怕因此而遭到割破。
面前一位穿著盔甲的西方騎士出現在張陳的視野中。
「好奇特的武器。神器嗎?」
張陳的內心漸漸慎重起來,沒想到已經有著兩名獄尉盯上自己,所幸的是蘭繆似乎近期有些事情而並未存在於靈城之中。
不一小會。在騎士的身邊,靈城中洞察出自己身份的另一名黑膚女性獄尉隨著地面上一圈奇特的陣法閃現而浮現出來。盯著蘭斯洛特手中劍端的一絲血液。
「一級獄司張陳,當前給予你最後的警告,立即束手就擒否則將採取強制手段。」
「態度我在剛才已經表達過了,不知兩名獄尉可否告知身份?」
「小小獄司如此囂張,曾經的蘭繆大人必然是高估你,現在以你殺害三名獄司以及竊取獄使高級機密的罪行將你強行壓制,無論生死。」
「已經開始給我妄加罪名了嗎?」張陳竊笑著反問一句。
這個對自己有所偏見的女人,張陳沒有絲毫的好感。
「來吧。兩位獄尉大人。」
一段對話的時間過去,張陳眼皮被割開的傷勢恢復如初。既然自己已經被強制灌以罪名,也沒什麼好解釋的,一旦被帶回靈城,結果必然是被關入獄間十八層。
張陳向著面前兩人招手,示意兩人一起攻上來。
「狂妄的華夏國人。」
論速度穿著冰冷騎士盔甲的獄尉要快上許多,而黑人獄尉站在原地不動,似乎是某種精神力,魔法或是巫術的使用者,嘴口已經開始念動張陳聽不太懂的咒文。
在張陳雙足下的突然已經是長出類似於螞蟻的巢穴將張陳束縛在原地。且有著牙齒尖銳的蟲體開始對張陳的雙腿進行啃食。
「獄尉而已,不在話下……」
這一次騎士手中的長劍正面穿刺而來時,張陳根本不予以閃躲。而是以左手掌強行捏住劍身用蠻力止住對方的動作。
這一瞬間,騎士頭盔下的獄尉露出驚訝的面容。
束縛著張陳雙腳的巢穴立即瓦解,右腿直接掃擊在騎士的頭部側面。
「咔嚓!」
張陳一腳的力量使得對方頭盔強行碎裂開來,內部黑髮飄逸的英俊面容顯露,男子忍不住一抹鮮血嗆出,身形落入一旁的巨大湖泊中濺起大量的水花。
「剩下只有你這個喜歡給人隨意施加罪名的女人了。」
張陳轉眼間來到對方面前,女人立即以雙手在面前結成巨大的保護結界,共計六層蓮花阻隔在張陳面前。
「哼!」冷哼一聲。
手中滲人的斬齒大刀祭出,勢壓強制將結界層層破開。根本沒有太多的時間延遲。在結界後側的女人做出下一個動作前,牙齒蠕動的刀刃落在黑人女獄尉頭顱面前一公分處。
同一時刻。頭盔碎裂的獄尉騎士也是從湖泊邊緣爬出。
「是時候報上你們的名號了吧?」張陳問著。
「可惡,明明只是一級獄司怎麼可能……非洲及南亞群島共和獄使最高統治者。痛苦之神——安格尼。」
女性獄尉盯著面前隨時都可以碾碎自己腦袋的斬齒大刀,強忍著內心的不甘而報上名號,凝視著刀刃上牙齒的蠕動,其雙鬢不時地滲出汗液。
「歐洲聯合獄使總部第一騎士團總督,騎士之花——蘭斯洛特。」站在湖泊邊緣露出英俊爽朗的笑容。
「兩位都是獄尉中的佼佼者,我張陳一心無意傷害任何獄使,在獄靈山脈的三人也並非被我所殺。還請兩位網開一面,讓我離開獄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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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陳以強大試圖讓面前兩人做出妥協。
「即便三人不是你所殺也必然與你相關,背叛獄使,協助十八層罪犯越獄的事情已經證實。今日必將你壓入靈城中審訊,我們不可能聽取你一個背叛者的一面之詞。」
張陳刀下的女人露出相當駭人的笑容,而站在湖泊邊緣的蘭斯洛特同樣點頭,表示自身的觀點與女人的言論完全相同。
「只有對不起了。」
張陳手中的斬齒大刀落下,將女人的身體撕碎成肉塊而吞咽咀嚼。如果對方只有這樣的實力,在張陳看來早晚也會在最終的戰役中死去。
只是吞入的血肉在進入喰腹前,於張陳體內既然化為虛無而消失。
「禁解:痛苦之森。」
聲音在四周的環境迴蕩著,緊接著無論是湖泊或是土壤全部演化為暗色的樹林,樹木與地面生滿著針刺,張陳皮膚微微觸碰都將帶給靈魂與肉體極大的疼痛感。
「第一次見到這種區域影響覆蓋類型的禁解。」
張陳的視野被密密麻麻針刺的樹木所遮蔽,意識大範圍釋放出去竟然無法觸及這一處林地的邊緣,而在這裡面存在著安格尼的魂體,在隱匿的條件下不斷對張陳施展咒文。
「禁解:屠殺的榮耀」
張陳目光變化而馭動著左右雙臂,祭出斬齒與影語兩柄神器來防禦。
暗色樹林的某一處,一雙凶獸般的目光注視著張陳,隨後無視痛苦之森的環境向著張陳兇猛進攻而來,手中的騎士長劍與之前一樣詭異,明明被張陳所格擋卻能夠在其它的位置切割出傷勢。
交戰期間,暗中釋放咒術的非洲獄尉更是讓張陳的許多動作受到限制,且張陳每每被擊中一刀都將在『痛苦之森』的加持下使得疼痛感增強百倍,干擾張陳的注意力。
在不足兩分鐘的時間內,張陳已經是徹底落入下風,身上的傷勢不斷增加。
「一名近戰的狂戰士,一名暗中釋放咒法並利用場景占據優勢的咒術師,真是麻煩。」
倒退數步的張陳準備抬動斬齒大刀去格擋攻擊時,身後一道由咒術凝結而成的暗影手臂竟然在如此關鍵的時刻拖住張陳的右手臂膀,持著影語的左手已經來不及格擋。
「正面斬擊!糟糕了……」
劍刃嵌入張陳肩膀靈軀1/2的深度,在疼痛感增加百倍的環境下,張陳嘴口溢出一縷血液,忍不住單膝跪地,小腿與手掌都被地面的尖刺所刺入。
同時有著類似於蜈蚣的咒術蟲體從張陳的七孔鑽進鑽出,相當難受。
「兩名獄尉大人對付我這樣一個小小的一級獄司,下手可是相當狠毒啊,竟然不惜身份開啟禁解形態,強大的咒術與狂化的近戰配合起來實在是天衣無縫。」
狂化的蘭斯洛特根本聽不見張陳所言,抽出斬入張陳的長劍,直接性一個向下的斜向斬擊試圖取下張陳的首級。
「我可同樣是獄使啊……禁解:噬者。」
之前與兩名獄尉交手的張陳一直都維持在普通獄使形態。
「吞念!」
右耳鈴聲搖動,鈴聲波及的範圍周圍的針刺樹木全數被一道道嘴口所咬開,躲在暗影之中的安格尼不由得迅速後退離開耳鈴聲波及的區域。
「冥神!」
左耳鈴搖動,本是即將斬落至張陳脖頸位置的長劍卻是凝滯不動。
黑髮由根部染白而變得豎立,張陳散發著陰藍色的雙眼微微睜開,頭顱扭轉,嘴口大張而對準蘭斯洛特手中的名為『aroundight』的長劍。
「呯呤!」
金屬碎裂的響動,狂化的蘭斯洛特面部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自己的兵器竟然被對方一口咬碎。
劍刃碎片飄散在空中的同時,張陳將左臂搭在蘭斯洛體的肩膀位置,「吞!」
盔甲的碎片在空中飄蕩,蘭斯洛體的一整條持劍手臂全部消失不見。缺失了手臂與武器,對於張陳而言此人已經不再具備威脅。
身體周圍一陣空間波動,使得張陳立即出現在痛苦之森的另外一處。
五指手掌捏合著一位靈質化女人的面部,將其從暗色的環境中托離而出並壓制在地面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