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最後一位觀眾填好表格，堆在武館桌子上的報名表已經摞得跟小山似的了。
周凡喜不自勝，沾著口水數了又數。
六十七個！
他們忙活一下午，足足招收了六十七名學員！
「太好了，太好了！武松，董老三，你們今晚好好休息，養精蓄銳，明天可是有一場硬仗要干呢！」
武松董老三當教練，董老三手下的那些懂點拳腳的小弟當助教，應該能忙得過來，就是有些累。
「放心哥哥，沒問題。」
看見周凡樂開了花，武松也跟著高興。
董老三更是美滋滋。
他本來就享受被眾人追捧的感覺，如今讓他一下子帶六十幾個人，他尾巴都快翹到天上去了。
……
翌日。
還好賭場場地夠大，否則，將近七十個人同時在裡頭練武，還真不一定能站得下。
第一天拳教自然是先從最基礎的內容開始，一是理論講授，二是扎馬步一類的體能訓練，最後再附帶上簡單的出拳動作，就算是完成了。
途中，柳知瑤路過，還幫了會兒忙。
充實的時間總是過得飛快。
太陽從東邊落到西邊，等到武館一整天的教學活動結束，眾人都是累得不行，滿頭大汗直喘氣。
「大郎，辛苦了，妾身來給你們送吃食來了。」
一到婀娜多姿的身影出現在武館門口，潘金蓮柔和中帶著心疼的聲音傳來，嫵媚到了骨子裡。
她手裡拿著個竹簸箕，都是堆得滿滿當當的白面饅頭，散發著誘人的香氣。
小花跟在潘金蓮身後，挑著竹筐，樂呵呵地將裡頭的燒白、紅燒肉、豬蹄、手撕雞一一擺上桌。
頓時，香氣四溢。
「武大郎，這些食材都是你家的？」
董老三還是頭一次看見這麼大陣仗，眼睛都看直了，直咽唾沫，
他知道武值有點家底。
可沒想到家底這麼豐厚！
「嗯，是啊，弟兄們都快來吃吧，嘗嘗我家娘子的手藝！」
說不驕傲，那是騙人的。
當著這麼多男人的面，一個貌美如花體貼溫柔的妻子前來送飯，還大方分給在場所有人一同享用，這擱誰誰不覺得有面子？
「對了，這些是我武某人研發的新菜式，在原版的基礎上加了一點改進，你們快嘗嘗，提提意見，看看怎麼做才能更符合你們的口味。」
周凡翻了許久菜譜，精心挑選了幾十道傳統名菜和二十一世紀新出現的小吃主食，又將這些配方通通教給潘金蓮，讓她和小花在屋裡搗鼓。
等酒樓正式開業，他就靠這些東西打響名聲，一炮而紅了！
香氣的誘惑下，累了一天的漢子們立刻拿起筷子大快朵頤。
「好吃，真好吃！」
「我以前在別處吃過紅燒肉，本來還覺得挺好吃的，可跟嫂子做出來的一比，簡直差遠了。」
「此菜只應天上有啊，嫂子，你簡直就是天才！我還要吃個饅頭，這燒白太下飯了！」
誇讚聲不絕於耳，羞得潘金蓮臉上紅彤彤的。
「謝謝大家喜歡，這些都是大郎教我的，他才是真正的天才……」
說著，她柔情似水地看了周凡一眼。
濃情蜜意，好不讓人羨慕。
董老三吃得滿嘴流油，打了個飽嗝，心中對周凡的敬佩又更深了幾分。
看著桌上數不清的空盤子，他忽然想到什麼，蹙眉道：
「武值兄弟，咱們今天交的全是免費學徒，一文錢的收入都沒有，可你這頓飯少說也得十兩銀子才做得出來，開支不小啊。」
「一天兩天這樣也就算了，可如果長期這樣下去，武館怎麼受得住？」
他一語道破關鍵，正在吃飯的眾人也不由得停下動作。
是啊！
再怎麼說，開武館也是做生意，哪有不賺錢只賠本的道理？
幾名小弟面面相覷，懂事地放下了手中的饅頭和筷子。
「我吃飽了。」
「我也是……」
「大晚上的吃多了容易睡不著覺，我也不吃了。武館主，剩下的菜要不明天再吃？丟了也可惜，這麼好的肉呢。」
周凡哪裡不懂得他們是在為自己節省飯錢，心中湧起一股暖流，擺擺手：「沒事兒，兄弟們敞開了肚子吃，不夠還有！」
儲物空間裡一大堆，夠他們這群人吃三五年都吃不完。
再說了，等酒樓正式營業，進帳的錢怕是連數都數不完，還在乎這點微不足道的支出？
「我昨兒個還跟武松弟弟提這事兒呢。」
「既然決心要干出一份事業來，那咱們就一定要把目光放長遠——雖然剛開始咱們武館是虧本營業，可你們想啊，長期免費教拳，到時候找個合適的時機辦個民團啥的，還愁掙不到錢？」
無論在哪個時代，有權，就會有錢。
這是亘古不變的真理。
到時候給武松謀個差事，積蓄實力，這些學徒都是助力！
「我想想……光是免費教拳還不夠，如果有一天天下大亂了，咱們武館的學徒可以免費到館內吃飯，管伙食！」
這下夠吸引人了吧？
到時候，他把武館開向全國，順勢為酒樓一類的生意保駕護航…嘖嘖，光是想想都覺得未來可期！
聽了周凡的話，董老三一拍大腿，頓時明白了他的用意。
妙啊！
是個有頭腦有見識的！
「好！就沖武值兄弟你這份膽量和真知灼見，我董老三以後就跟著你混了！」
董老三從來不覺得替別人做事是屈居人下——只要對方能讓他打心眼裡佩服，為其效勞又有何不可？
周凡這番話說出來，就像給所有人都打了針雞血。
接下來一個星期，學徒們興致高昂，武松和董老三等人也十分賣力。
不過前後七天的功夫，武館學徒已經突破了三位數，達到了一百零二人。
這規模，在地偏人稀的陽穀縣可謂空前絕後。
與此同時，酒樓也快要完工了。
正式竣工之前，包工頭邀請周凡實地勘察，若沒問題，便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臨江一側，磅礴大氣的酒樓拔地而起，古色古香，美觀雅致。
在包工頭的帶領下，周凡從大門走入，一進堂內便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