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值,我剛剛殺的這幾人都是平日裡輔佐我最多的左膀右臂,算是你口中罪大惡極的人,我做到了我該做的事,你也要履行承諾。」
手上沾了自己兄弟手足的鮮血,可宋江依然面不改色,殺完人後第一件事便是對著男主求饒,臉上找不到一點愧疚。
「宋江,我他媽真是看錯你了!」
「虧我之前還以為你是這片大地的下一任真龍天子,沒想到,到頭來你也是個貪生怕死的負心漢,噁心,荒唐……」
「哈哈哈,是我們看錯了人,你這小人根本不配當我們的領袖!」
宋江背信棄義的舉動引得所有人破口大罵,要多難聽有多難聽,宋江神色也在叫罵聲中變得難看,可他卻依然死死的盯著男主,並沒有後悔,也沒有愧疚。
在宋江希冀的目光中,男主哈哈笑起來。
不錯。
正如他所料,真是一場精彩的表演。
「宋江啊宋江,這麼久沒見,你還是像以前一樣讓人瞧不起。」男主絲毫不掩飾自己對宋江的鄙視,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不好意思,我剛才只是跟你開個玩笑,沒想到你當真了。」
這話像晴天霹靂一樣砸在宋江的頭上。
開個玩笑?
「你這是什麼意思!」
先前被兄弟們罵,宋江沒有半分憤怒,滿臉都寫著不在意,可一聽男主並不打算向宋徽宗替他求饒,情緒瞬間激動。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既然答應了我,還害我白白失去幾個好兄弟,怎麼能言而無信?」
「好兄弟?宋江,你想想你自己剛才做了什麼,你要是真拿他們當好兄弟,在揮刀砍向他們的頭顱時就不會如此乾脆利落!」
看著直到現在還試圖站在道德最高點指責他的宋江,男主心中對他的蔑視到達了頂峰。
他緩緩說出自己真實目的——
「大家,都聽好了。」
「雖然你們曾經參與了梁山造反,但我武值認為,這並不能證明諸位有罪,恰恰相反,諸位敢想敢做、有勇有謀,是天下難得的英雄好漢!」
「千里馬在遇到伯樂之前都有一段如蒙塵之珠般的時光,也可能做出一些錯誤的判斷,這都很正常,不能說明什麼。」
「在場除了宋江和董平這類毫無君子之風的崽種外,都可以免死——」
「你!」
發現自己被男主當眾戲耍,宋江的羞恥心一下子被激了出來,咬牙切齒的瞪著男主,擼起袖子就想上前,卻被人按住。
「等一下,關我什麼事?」
被點到名字的董平滿頭霧水,伸手指了指自己。
不是?他在此之前都沒有見過武值,應該沒有哪裡得罪他了吧?
為什麼武值就偏偏要點他的名字?
「武大人,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會,我們之前無冤無仇的,也沒有什麼過節,你為什麼能免所有人,卻不能免我?」
和世界上絕大多數人一樣,董平自然也不想白白送了性命,勉強對男主擠出一個討好的笑容來,想問個究竟。
誰知男主卻冷笑一聲。
「你真要我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把你那點醜事說出來?」
那些齷齪事兒,男主都不想提。
本以為董平會有點自知之明,沒想到這人偏偏要讓他把話說得明白。
也行。
那就讓他死個明白。
「貪圖美色,看上了太守的女兒,太守女兒不願意和你共結良緣,拒絕了你,你就在羞憤之下殺了她全家——董平,是有這麼回事吧?」
男主每多說一個字,董平的臉色就白一分。
「你,你……」
「我什麼我,你是不是想問我怎麼知道的?這不重要,就光憑你強占民女這一項罪名,就足以掉腦袋贖罪,別提你還參加造反起義。」
「你這種社會垃圾根本不配成為梁山好漢,早點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對大家都好。」
聽男主說完董平的事跡,其餘好漢皆是一臉嫌棄。
他們雖然已經在梁山上共處了有一段時日,但畢竟是從五湖四海而來,對彼此的過往並不了解,知之甚少。
如今聽男主說完,所有人都下意識離董平遠了一步。
他們不屑於與這樣的垃圾為伍!
「你在放些什麼狗屁!是我做的又怎麼樣,那女人三番兩次拒絕我,不知好歹,我給她點教訓是應該的,誰讓她狗眼看人低?」
當著上百人的面被掀了老底,董平惱羞成怒,叫罵著就要上前給男主點顏色瞧瞧。
然而,他才氣勢洶洶的上前走了半步,便被發現不對勁的武松一下子按到了地上,摔了個狗吃屎。
「還想對我哥哥動手?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武松向來尊敬周凡,一下子被董平的行為激怒,騎在他身上,對著他腦袋就是結結實實的三拳頭。
「啊!」
第一拳頭下去,董平慘叫一聲,悽厲務必。
第二拳頭,他呼救便已經很微弱了。
第三拳頭,董平連動都不動。
就跟當初魯智深在景陽岡把老虎打死一樣,武松只不過才使了七八分的力氣,卻三下五除二就讓董平咽了氣。
超強的戰鬥力,所有的人都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
武家能發展得這麼實力壯大,不是沒有理由的。
就憑武松這幾拳頭的功力,就算他們沒有手雷,誰勝誰負都還真說不準……
男主雙手背在身後,向著在場眾人掃視一圈。
「除了宋江和董平,還有你,一丈青扈三娘,是選擇自行了結,還是我弟弟幫你們動手送你們上路?」
男主的話語裡透露著濃重的殺氣,沒有半點商量的餘地。
認賊作父,為了讓自己活下去,連家仇都拋在了腦後,委身於惡霸盲流,哪裡有半分英雄好漢應有的氣節?
雖說大丈夫能屈能伸,但也不是這麼個能屈能伸法。
有些原則性問題,哪怕是死,也絕對不可能讓步。
除此之外,男主又連續點了好幾個人的名字,被點到的人皆是臉色發白,一開始還想再掙扎辯解,可到最後又只能認栽。
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一步,誰勝誰負已經很明顯了,他們哪裡還有說話的權利?
只能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