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衙內認晚輩高俅做義父的事,當年在私下傳得火熱。
眾人表面上不做聲,背地裡早就笑掉了大牙。
這跟主動上趕著給人當狗有什麼區別?
大傢伙平時只是顧及著高俅的地位,不敢明面上對他們兩人指指點點,內心深處卻是極其不屑,嗤之以鼻。
「董大人,你說這話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我們之間的家事,輪不到你來評論!你別轉移話題!」高俅的臉青一陣紫一陣,恨不得直接上前給董貫兩巴掌。
他的眼神像塗抹了毒藥的利劍一樣,可董貫卻絲毫沒有懼怕的意思。
兩人在朝廷中的地位都舉足輕重,宋徽宗自然不想看到他們窩裡鬥,瞪著眼睛清清嗓子,鬨笑的眾人瞬間收斂了神情,一聲不吭。
他們都知道宋徽宗的脾氣。
一旦發火,掉腦袋都算好的,至少死得乾脆,屍體也還算完整。
萬一運氣不好,被宋徽宗拿來當成發泄不快的玩物,要麼被凌遲處死,要麼扒骨抽筋,只有他們想不到的殘忍死法,沒有宋徽宗做不到的惡毒手段。
「董貫,你剛才說武值在京城?」
他抓住了關鍵詞,一下子來了興趣。
之前聽說武值發明香皂的時候,宋徽宗就生出了想要見見武值的念頭,只是一直沒有合適的理由和機會。
如今武值來到京城,不是正好?
「我聽說武值此人身材矮小,五短三粗,外貿條件連普通農戶都不如,又沒讀過書,卻有如此驚為天人的才華,實在是奇事!」
「最近武值的香皂工坊又推出了新品,留香比之前用的那些更為持久,據說香氣還有安神靜心的功效。別說愛妃喜歡,就連朕也覺得不錯。」
「正好朕最近有個關於香皂的新想法,想和武值交流交流。」
看宋徽宗的態度,不僅沒有相信高俅等人對周凡的抹黑,反而還對周凡生出了更多更強烈的興趣來。
至此,高俅也不敢再多說什麼,只能悻悻閉嘴。
先前那些附和他往周凡頭上潑髒水的人,如今聽宋徽宗對周凡褒獎有加,也跟著見風使舵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發明香皂有功,再加上皇上您的提點,肯定能做成世上絕無僅有的寶物。」
「武值雖然有才華,但千里馬沒有伯樂也只能泯然眾。皇上,您就是那個讓周凡重獲新生的伯樂,臣實在佩服!」
「周凡的確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六品官員有些委屈他了。」
高俅嘴角抽搐兩下,忍住沒吭聲。
直到下朝,他的臉色都沒有好轉。
……
從朝堂回到寢宮,宋徽宗臉上都帶著意猶未盡的興奮。
剛剛有許多大臣都在詢問他所說的新想法究竟是何意,他擺擺手,一個字也沒多提,心中卻早已按捺不住。
他想要的很簡單——
既然能通過香味賦予香皂安神靜心的功效,那隻要把香料配方稍加改動,不就能做出各式各樣的「藥皂」來?
如果把迷春散、鴛鴦蠱之類的東西磨成粉末添加進去……
想像了一下平日裡矜持羞澀的女人主動求婚的樣子,宋徽宗只覺得一股熱流從四肢百骸湧向小腹。
「來人啊,來人,去叫兩個前些天新選進宮裡的美人來。」
「選兩個漂亮的,速度要快,朕的耐心可不多!」
隨著宋徽宗一聲令下,在宮中服侍的太監立刻下跪領命匆匆去了。
一刻鐘後。
兩名羞答答的妙齡少女一同從門外走了進來,嬌弱美麗的樣子,像含苞未放的花朵,讓人看了便心生嚮往。
兩位美人都是頭一次被宋徽宗召見,以為自己是運氣好受到了老祖宗的庇佑,剛進宮沒多久就等到了出頭之日,卻沒曾想,等待她們的根本不是大富大貴、吃喝不愁,而是痛苦絕望的死亡之路。
「不錯,今天的玩具質量很好,是朕喜歡的款。」
宋徽宗二話不說,連一點緩衝時間都沒給兩位美人留下,徑直下令讓她們把衣服脫光,赤裸地站在他面前。
「皇上,你這是……」
「討厭啦……」
兩名美人都是未經人事的少女,根本接受不了毫無鋪墊的大尺度動作,去又不敢忤逆宋徽宗,臉紅得跟燈籠似的,眼中還帶著淚花。
宋徽宗的字典里好像沒有憐香惜玉這個詞,根本不顧兩位少女如何感受,從柜子里抽出兩根帶著乾涸血跡的麻繩,輕車熟路將她們綁在了床邊的兩根柱子上。
「別亂動,到時候也別叫喚,把朕哄開心了,朕還能讓你們死的痛快點。」
此時,宋徽宗的神情已經不能用殘暴和詭異兩個字來形容了。
那是一種無法言喻的癲狂。
兩名少女都被宋徽宗的模樣嚇得不輕,渾身發抖,聞著空氣中從麻繩處傳來的淡淡血腥味,背後冰涼。
這……真的是侍寢嗎?
怎麼和想像中不太一樣?
她們驚恐的看著宋徽宗不知從哪摸出來一把小刀,而那小刀的刀刃和刀身上,同樣沾染著乾涸的血跡。
那些血跡,有的深有的淺,似乎是不同時期留下的。
「啊——」
當宋徽宗用小刀在其中一位美人的皮膚上畫出長而深刻的傷痕、並埋頭像野獸一樣從傷口處舔舐吮吸新鮮血液時,她們才後知後覺明白,可想逃也已經來不及了。
接下來整整三個時辰,宋徽宗像是瘋了似的,在用香皂悉心呵護過的細膩皮膚上留下了足足數千道傷口。
房間裡,女人的慘叫聲此起彼伏,站在門口看守的董貫卻像是什麼都沒聽到,表情平靜,好像早就習以為常。
直到三個時辰過後,宋徽宗才意猶未盡的從房間裡走出。
此時,兩名無辜的少女已經徹底沒了氣息。
她們遍體鱗傷,早已分辨不出原來的模樣,兩腿之間還掛著粘稠的不明液體,彰顯著她們在生前最後一刻受到的屈辱折磨。
「董貫,召見武值的事就由你負責吧。」
「是,皇上。」
正準備進屋去收拾的董貫一聽這話,嘴角勾起。
這不正中他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