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蘇嬌嬌跟蔣發還真是天生一對。
一個為了錢,不惜放棄自己一流學府畢業的名牌學歷,不去好好打拼事業,反而一心做著加入豪門的拜金美夢。
另一個則是看到美女就走不動道,仗著有錢為所欲為,連明面上的女朋友都可以棄之不理。
時嫿忍不住想給這對渣男賤女上一課。
她故意對著蔣發說:「雖然我只是顧家的一個保姆,但我對顧晏時一片真心。為了照顧他,當保姆又如何?」
蔣發一聽這話,忍不住冷笑一聲:
「顧晏時?誰不知道他顧家大少爺實際上就是個連站都站不起來的瘸子!小寶貝兒,你長這麼漂亮,跟了他豈不是可惜了?」
「就他那雙腿殘疾的樣子,能滿足得了你嗎?你要是晚上睡覺的時候,不小心把他一腳踹下床,恐怕他只能跟個蛆似的在地上哭著爬吧哈哈哈……」
蔣發昨晚為了在酒吧砸中許邵陽這事兒,被這個跟著傅司琛混的太子黨狠狠扁了一頓。
他正愁沒地方出這口惡氣,此時好不容易逮到一個在時嫿面前表現的機會,他不留餘地地肆意嘲諷著顧晏時。
卻沒想到,一道聲音突然從背後響起。
「看來,你對我意見不小?」
顧晏時推著輪椅,不動聲色地出現在牆角。
他冷冷看向蔣發,眼底泛著陰鶩的光。
除去為首的百年世家傅家之外,顧家正是最近幾年風頭最盛的豪門。
像蔣發這種暴發戶,平日裡更是連給顧晏時提鞋都不配,卻敢在背後大言不慚?
關鍵是,還恰好撞上了正主。
蔣發頓時被嚇得語無倫次:「顧……顧晏時,你怎麼會在這兒?」
顧晏時哼笑道:「我陪我的未婚妻來挑選婚禮上用的珠寶,怎麼、不行嗎?」
蔣發的瞳孔陡然間放大。
什麼?
未婚妻?
像他這樣的末流家族,雖然跟普通人比比跟個土皇帝似的。
但實際上,在一些真正的豪門面前根本說不上話。
蔣發只從隻言片語中,偶然聽到過時嫿當保姆和顧晏時因車禍雙腿殘疾的事,又怎麼會有渠道知道兩人之間的這些聯繫?
蔣發看了看顧晏時,又看了看時嫿,連忙收起那些不該有的心思,屁滾尿流地衝著顧晏時解釋:
「不!不是!顧少,你聽我解釋,剛剛我一時頭腦發昏,都是我腦殘,才會隨口胡說。你大人有大量,千萬別跟我一般見識。」
顧晏時仔細揣摩著他的話,輕笑道:「腦殘?這說法倒是不錯。」
看到顧晏時嘴角泛起的笑意,時嫿敏銳地嗅到一絲危險的訊息。
顧晏時性情古怪,在圈裡有個不為人知的外號,叫做「顧閻王」。
他若冷著一張臉,或許還有轉圜的餘地。
但若是他笑了,必當見血!
此時的蔣發明顯還沒感覺到暴風雨即將來臨,甚至還諂媚地不斷點著頭:「對,我就是個腦殘,我腦殘!」
顧晏時傾身,忽而開口:「那不如,將這話變成真的,你說怎麼樣?」
蔣發倏地一怔,還沒等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聽到顧晏時開口說道:
「來人!通知蔣家,蔣發不小心從五層高的樓上摔落,撞到腦袋,引發中風癲癇。對了,再加個雙腿永久性粉碎性骨折。」
「我沒摔倒!」蔣發忍不住大叫。
顧晏時薄唇勾笑:「你很快就會有了,把他給我從五樓扔下去!」
蔣發為了排場,出入都安排了保鏢隨行。
但這些人說白了就是拿工資充門面的,一碰上硬茬兒就成了弱雞,根本沒辦法跟顧晏時的手下相提並論。
即便蔣發跟殺豬似的悽慘嚎叫,也阻擋不了顧晏時的報復。
畢竟,顧晏時這人要是發起瘋來,還真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偏偏蔣發又撞上了他的逆鱗,對他雙腿殘疾的事出言不遜。
在這種情況下,顧晏時怎麼可能會輕易放過他?
時嫿沒去看這血腥的一幕,低頭看了一眼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的蘇嬌嬌。
她轉過身,權當沒看到。
趁著這個契機,蘇嬌嬌立刻連滾帶爬地逃出珠寶店,絲毫沒有回頭想去看她親親男朋友的想法。
此時,之前去倉庫取貨的女櫃員終於帶著珠寶姍姍來遲。
她顫抖著將珠寶戴在時嫿身上,隨即藉口自己身體不舒服,不敢再停留。
經過今日這一遭,她便會發現,豪門雖然光鮮,但若非真正的上位者,任何人身處其中都會如履薄冰。
包括時嫿在內。
時嫿對著鏡子,查看佩戴在她脖子上的項鍊,忽然聽到耳邊傳來一陣聲音傳來。
「時小姐這一招借刀殺人,玩得可真漂亮。」
是傅司琛。
時嫿身子一僵。
恍然想到昨晚在酒吧外發生的一切,事到如今,她也不確定,傅司琛究竟認出了她不曾?
她強裝鎮定:「傅總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不明白?」
傅司琛薄唇微啟:「安然今日約我在這裡見面,我來得有些早,在你進店前就到了。時小姐或許沒注意,我一直坐在屏風後的位置,剛好將你的一切所作所為盡收眼底。」
他的眼神看似清冷,卻帶著足以窺破人心的意味。
時嫿有些害怕跟傅司琛對視。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剛剛只是自衛。顧晏時那邊還等著我,要是傅少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
她忙不迭抬步離開,但還沒走出幾步,就聽到傅司琛的聲音自身後傳來。
「昨晚,在TAX酒吧跳舞的啞巴舞娘,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