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怎麼做?」
朱建國咽了下口水。
「我想讓你幫個小忙~~~」
付仁傑挑了挑眉。
「你該不會是讓我做什麼違法的事情吧?告訴你,我是不會做的,哪怕是進監獄!」
朱建國態度堅決地說道。
「哎呦喂,我哪捨得讓你做違法的事情!」
付仁傑笑了笑,繼續說道:「待會兒你去跟魚幼薇說,就說是我發現了秦天的蹤跡,到時候你就把她領到懸崖邊就可以了。」
「這樣不就等於暴露自己了?」
朱建國皺起眉頭。
「難道你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嗎?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況且...我還要讓小魚兒徹底死了對秦天的心呢!」
付仁傑猖狂地笑著。
「小付,我真沒有想到你現在居然變成了這種樣子,你昨晚上是怎麼答應我的?」
「哦~我記性不好,我忘了~~~」
付仁傑得意地扭了扭脖子,笑著說道:「快去說吧,別忘了你可是從犯,咱們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我被抓了,也不會有你好果子吃!」
「......」
朱建國看著付仁傑離去的背影,忍不住地嘆氣。
他承認,當時自己想要保住付仁傑也有私慾,可就是這份私慾讓他晚節不保。
......
兩個半小時後......
「砰!」
一道悶響。
「幼薇!」
跟在身後的何薇嚇了一跳,趕忙上前將倒地的小魚兒扶了起來。
魚幼薇面色蒼白,嘴唇也變得乾澀,緩緩睜開眼睛說道:「我,我沒事......」
「都暈倒了,你居然還在嘴硬。」
何薇擦了擦眼淚,對著王浩說道:「快點把幼薇扶回宿舍,讓她先休息一會兒。」
「我不走!」
魚幼薇猛地搖了搖頭。
王浩伸出的雙手落在半空中,有氣無力的垂了下來,擔心道:「嫂子,如果你真的傷了身體,天哥也會傷心的。」
「我沒事,不用擔心我。」
魚幼薇緩緩閉上眼睛。
「幼薇!」
「幼薇!我找到了秦天的蹤跡了!」
不遠處,一道呼喊聲傳來。
聽到聲音的魚幼薇猛地坐起身子,目光朝著聲源地看了過去。
只見朱建國正朝著自己奔跑了過來,滿頭大汗,嘴裡還不停地說著話。
「老師,你真的找到秦天了?」
魚幼薇激動地問道。
「不是,我是小付找到的。」
朱建國雙手拄著膝蓋,大喘氣道。
「付仁傑......」
魚幼薇眨了眨眼,繼續問道:「他在哪裡?快帶我去找他!」
說著一行人便朝著山頂的方向走去。
儘管身子很是虛弱,但魚幼薇還是靠著堅強的意志力走到了山頂,看著不遠處的山崖邊正站著一個男生。
淚水早已經模糊了她的雙眼,眼前的視線漸漸變得模糊。
「是,是秦天嗎?」
魚幼薇捂著嘴巴,朝著他激動地跑了過去。
「幼薇~」
付仁傑轉回身子,看著滿懷激動的魚幼薇笑了笑。
「......」
沉默!
除了沉默,還他喵的是沉默!
魚幼薇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著面前熟悉的面孔,原本掛著的笑容,立馬變成了冷漠。
付仁傑被盯得有些發毛。
他偷偷觀察著魚幼薇的眼神,失落里還帶著極大的憎恨,更讓他傷心。
「付仁傑,你找到秦天了?」
魚幼薇問道。
「沒,只是找到了一些屬於他的物品而已。」
付仁傑冷笑一聲。
「什麼......」
「你看崖邊的樹枝上。」
魚幼薇朝著付仁傑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只見一條粉紅色的圍巾掛在樹枝上,隨風飄蕩著。
她磕磕絆絆地跑了過去,努力踮起腳尖,將圍巾取了下來。
吧嗒~
吧嗒!
淚水滴落在毛巾上,她哽咽著顫抖著肩膀。
「幼薇,人死不能復生,你......」
「啪!」
又是一個耳光。
付仁傑捂著紅腫的臉頰,驚訝地問道:「你,你打我幹嘛?」
「你說天哥哥死了,天哥哥他不會死!」
魚幼薇抓著付仁傑的衣領。
「我,我就是隨口說說......」
付仁傑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生氣的小魚兒。
畢竟平日裡給他的印象都是一個乖乖女,就算別人說她兩句,她也不會放在心上,可是現在完全就是一種仇人。
付仁傑捏緊了拳頭,朝著朱建國不停地使著眼色。
「幼薇,雖然我也不想接受這個事情,不過在老師看來,小天好像真的......」
朱建國拍了拍她的肩膀。
「老師,你也覺得天哥哥死了?」
魚幼薇抬起頭,臉蛋上掛著兩行清淚,哽咽地問道。
「秦天肯定是有什麼想不開的事情跳崖自盡了,臨死之前還把圍巾掛在了樹枝上,就證明他已經絕望了。」
付仁傑攤了攤手。
「老師,你也是這麼想的?」
魚幼薇瞪了他一眼,又用著冰冷的眼神盯著面前的朱建國。
「我,我想也是......」
朱建國心虛地低著頭。
「他為什麼要自盡,你們又有什麼證據證明他是自盡,說不定還會有人謀殺呢?」
魚幼薇做著最壞的打算,反問道。
「哎呀,生意場上的事情嘛,說不定他最近賠本了,心情不好,一想不開就......」
「啪!」
「你怎麼又打我?」
「閉嘴!」
魚幼薇總覺得有的不對勁。
天薇集團的事情,她多少也知道一點內幕,如果真的賠本了,身為今天的秘書,王浩自然是會告訴她的。
「幼薇,對於秦天的死,我也很是傷心,可是生活總要向前看,我願意替他承擔起這份責任,如果你一個人覺得孤獨,那我願意......」
付仁傑厚著臉皮,嘗試著拉住了魚幼薇的小手說道。
「天哥哥可以為了我去死,你能嗎?」
魚幼薇問道。
「我,我能!」
付仁傑沉默了幾秒,才點了點頭。
「去吧。」
魚幼薇指了指山崖。
「你,你認真的?」
付仁傑瞪大了眼睛。
他喵的,昨天自己才剛從懸崖上苟且偷生,今天又要跳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