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現在知道讓他保守秘密了,早幹嘛了?
這也就是大家看在他的面子上沒有把這八卦傳的沸沸揚揚,就古代這缺乏娛樂的時代,有這笑話大家早不知道念叨多少次了。
「既然我找你來了就意味著這事我幫你瞞著了,你放心,我不會告訴二嫂和咱娘的。但是我也希望你和那于氏趁早斷了。」
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把爪子伸到本家兄弟的媳婦兒身上,他二哥也是醉了。
從陳三寶房間出來的時候,陳二寶像丟了魂似的,渾身軟綿綿的沒有一點精氣神,看得給他們做飯的周氏很是詫異。
自己這是里里外外讓三弟給扒了一遍啊,他以後在三弟面前還怎麼抬頭做人啊。
陳三寶教訓完陳二寶後直接去了粉條作坊,把兩個大掌事和陳文這個小掌事叫了過來。
作坊里的人看到三個人進了屋便知道陳三寶估計知道陳文兩口子的事了,表面上誰也沒說話,大家你看我一眼我回你一眼,用眼神表達著自己內心的幸災樂禍。
該!三寶總算是回來了,趁早讓這個陳文下去。靠著賣老婆爬上位,每天對他們吆五喝六的,什麼東西!
陳二寶也是的,什麼香的臭的都往房裡劃拉,就于氏那樣的也能把他迷得團團轉,也是個沒出息的。
陳文從聽到陳三寶要見他就忐忑不已,雖然還有陳明啟和燕子一起,他清楚的知道陳三寶主要是為了見他,陳二寶和他媳婦兒的事應該暴露了,自己的好日子要到頭了。
一臉拘謹不安的跟著陳明啟二人坐在陳三寶對面,陳文連頭都沒敢抬。
「大爺,還有不到兩個月又要過年了,我昨天路過的時候看了看咱們莊子裡的祠堂,有的瓦已經壞了,這幾天你看看找族人把祠堂修繕一下吧,錢從帳上出,該多少多少,不用省。」
「畢竟我們陳氏能從承天省的動亂一路逃荒走到京城,又在這裡安家立業,這和很多人比已經是萬分的幸運了。」
「我現在是將軍,又被受封為正二品的平津侯,這都是光宗耀祖的,去年我沒在家沒來得及親自祭拜,這次說什麼也要親自和老祖宗們說道說道,讓他們也樂呵樂呵。」
陳三寶坐在正位,並沒有馬上針對陳文,而是漫不經心的和陳明啟說起了過年祭祖的事。
「要是三寶不說,大爺也打算這幾天和你提一提呢,那我馬上就找人修修。說到底咱們陳氏能有今天,還要多虧了三寶你啊,要是沒有你,咱們陳氏啊還不知道什麼樣呢。」
陳明啟豈能不知道陳三寶這個點過來是為了什麼,他心裡清楚也願意配合:
「你成了將軍,又是平津侯,這在這大周都是數一數二的人物,這麼光宗耀祖的大事,由你親自告訴祖宗,那更好不過了。」
陳三寶點了點頭,「承蒙陛下不棄,三寶以如此愚笨之資得以入將封侯,這也是老祖宗保佑。」
「前幾天我參加了宮裡的一個宴會,陛下還說讓我們這些武將帶妻兒一起參加宮裡的賞菊宴呢。但考慮到蘭花的性格,我便婉拒了。」
「宮裡的賞菊宴?真是皇恩浩蕩啊,三寶不愧是咱們陳氏族人的驕傲,這事啊我回去便和族裡好好炫耀炫耀,讓大傢伙都跟著沾沾喜氣。」
陳三寶擺了擺手,示意陳明啟不要太過高調,「那倒不用,咱們幾個知道就行了。」
前面鋪墊的差不多了,陳三寶便決定不再兜圈子了,直接面對陳文說道:
「陳文哥,你是如何當上作坊的掌事的我們在場的都心知肚明。我不關心我二哥當初如何應承你的,到了我這裡,任何一個掌事的任命都必須經過我的同意才可以。」
陳文心裡的猜測得到證實,心中大駭,連忙站了起來張嘴要和陳三寶辯解兩句,讓陳三寶一個手勢壓了下去:
「我們是一個族的,不論我站在什麼樣的位置,這都是無法改變的。我給你留個顏面,你日後就說自己身體不適,主動辭去這個職務吧。」
「三寶,我,我,二寶當初答應了我的,是他讓我當這個掌事的,我上任之後也一直做的很好,盡心盡力的。」
陳文猶自不甘,他還是努力為自己辯解幾句,希望陳三寶看在他努力的份上讓他繼續幹下去。
「陳文哥,我叫你一聲哥,你是我哥。可是你真的有資格當一個大將軍以及正二品平津侯的哥哥麼?」
「你是否盡心盡力我不管,我只知道你現在你吃在莊子裡住在莊子裡,如果我一旦發現以後粉條的製作方法泄露出去,我不找別人就找你。」
陳三寶一改剛才懶散的姿勢,突然身體前傾,雙手撐著前面的桌子。
陳文感受到來自陳三寶的壓力,張了好幾次嘴,訥訥的說不出話來。
「識時務者為俊傑,陳文哥,這個莊子是我的,我便是這裡的主宰,你要真想證明自己,那就好好干,讓我看到你的長處。」
「別和我耍些小手段小聰明想上位,我二哥吃你這套,我不吃。」
說完這些話,陳三寶又向後靠去,「沒什麼事你就回去吧,有什麼不滿找我二哥說去,別和我說。還有,記住我說的話,如果讓我知道你們因為不滿做了什麼讓山莊利益受損的事,我要你好看!」
「你可以試試看我到底能不能,敢不敢!」說完便揮了揮手,讓陳文滾蛋。
陳文被陳三寶說的臉一陣紅一陣白,胸膛起起伏伏,拳頭握的死緊,想要說兩句什麼,看陳三寶那一臉兇狠的樣子,最後還是乖乖的把嘴閉上退了出去。
看他走了,陳明啟嘴角咧了咧,又低下頭去掩飾住了。
這個陳文,用那麼齷齪的手段攀上了陳二寶這棵高枝,在他面前便總是趾高氣揚的樣子,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真是噁心人的很。
還是三寶有魄力,知道這事一天也不等,第一時間給他擼下去,真是大快人心。
「燕子,大爺,陳文下去了,他那還有個空缺,你們看看還有表現好的,把這個位置補上來。就一個條件:一定要品行良好的。」
「還有就是陳大壯,他也是我二哥提上來的,他表現的怎麼樣?」
陳大壯和陳文不同,他是陳二貴的親兒子,是他正經的堂兄,很親近的。
如果這人也是通過什麼不堪的手段上來的,他就不能那麼簡單粗暴的威脅勸退了。
「準確的說是你娘提議讓大壯上來的,因為你爹彌留之際說讓你們多照看照看你二叔家,大富去世後你娘就提議讓大壯上來。他上來後也知恩圖報,雖然能力不太強,但挺用心,比陳文強太多了。」
原來是他爹的原因啊,這就不奇怪了。他爹那個護短的,有啥事都惦記著家裡惦記著族裡,哪怕去世之前腦子裡還裝著這事,他娘遵照他的遺囑倒也不奇怪了。
「既然是我爹的意思,他還表現不錯的話,那就讓他繼續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