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不可說

  陸清悅目瞪口呆,燕聿這一手整得跟她假哭時的眼淚一樣,說收就收。

  晚些時候,燕京割了血藥親自給燕聿送來,也是為了問一問燕聿喝了一天血藥如何了。

  卻見燕聿面色好得出奇,心情也好。

  燕京:「皇兄是遇著什麼好事兒了?」

  燕聿:「別多問,不可說。」

  不打自招了,不用想,定是跟皇嫂有關。

  燕京不爽了,等皇兄蠱毒解了,他高低得給皇兄整點事情才行。

  燕聿沒聽到燕京的聲音,以為他已經走了,一抬頭,燕京還明晃晃杵在面前。

  「還不走?」

  「臣弟才來。」

  「這兒用不上你。」

  燕京:「皇兄喝了那血藥如何了?」

  燕聿面上出現了淡淡的笑容:「挺好。」

  哪裡是挺好,分明是好得不得了。

  燕京:「臣弟告退。」

  燕京對鬼主還挺敢興趣,主動晃到了風璃住的地方,聽到了一陣拳腳相加的聲音。

  被拘在宮裡無聊,風璃在跟她的手下們切磋呢。

  燕京拍著手稱讚:「鬼主的身手真不錯。」

  風璃:「原來是燮王,不知燮王前來有何貴幹?」

  「閒來無事隨便走走,聽到鬼主這兒有動靜,便來看看了。」

  風璃:「我們也是閒來無事,隨便比試比試,令王爺看笑了。」

  「還好,不過鬼主當真與眾不同,其他女子閒來無事時,多與琴棋書畫等閒情雅趣打交道。」

  風璃:「我倒是想呢,只不過現階段不合時宜。」

  燕京點頭:「鬼主一人收服了那麼多族地,的確不能憑琴棋書畫。」

  風璃摸不清燕京的目的,只好主動問起:「不知陛下喝了血藥感覺如何了?」

  燕京慢悠悠道:「才喝了兩日,鬼主問這話太早了些。」

  「王爺見諒,是我太操之過急了。」

  知道燕京走了,風璃也沒弄清楚燕京到底是來幹嘛的,莫非是來打探他們是否老實的?

  燕聿是不會一個人喝血藥的,不當著悅兒的面,他怎麼給自己謀福利。

  陸清悅擔心燕聿的身體是真的,但提防他的心眼子也是真的。

  燕聿喝了血藥,才喊心口疼,陸清悅抬了抬手,一排太醫整整齊齊進來了。

  燕聿笑容僵硬:「悅兒?」

  「陛下不是說心口疼,太醫們定要比我更懂。」

  陸清悅對著太醫們:「你們快來替陛下瞧瞧心口,最好揉上一揉。」

  燕聿抬手阻止了伸向他胸口的手:「心口就不用揉了,這點兒疼朕能忍受。」

  陸清悅神情嚴肅:「那怎麼行,昨兒個陛下可叫我揉了好久才好。」

  燕聿:「昨日許是頭一回喝血藥,才引發了心口疼,今兒好多了。」

  隨意打發了太醫,燕聿捏著陸清悅的臉。

  「還提前偷偷安排了太醫,悅兒的本事真是越來越大了。」

  陸清悅含糊道:「我這也是為陛下著想啊,陛下怎麼還怪我?」

  燕聿半夜發熱,她也立馬安排上了太醫,燕聿額角直抽抽。

  陸清悅十分認真:「陛下,泡涼水不好。」

  燕聿呵呵一笑:「難為悅兒替朕著想了。」

  定遠將軍府里,段衡死了,王氏成了廢人,將軍府就剩下一些個女眷和兩個孩子。

  但誰也不敢輕瞧了溫知意去。

  畢竟,如今整個將軍府都在溫知意和林梔的手裡捏著,她們名下還有一個小有名氣的醫館。

  沒了段衡和王氏,幾個女子相處得前所未有的和諧。

  溫知意甚至用些名義將青兒母女接了回來。

  她對著王氏道:「在這府里總共就三個孩子,我總不能叫夫君的骨血流落在外。」

  王氏氣得直瞪眼,這對賤種居然真的沒死。

  青兒感激道:「青兒還得多謝夫人當時幫青兒逃過一劫。」

  王氏氣得口水流出來了,那場火災原來是她們合夥一手策劃的。

  王氏真的看不懂溫知意此人,為什麼要跟妾室處得這麼好。

  她們可都是曾經搶走她夫君的人啊,溫知意難道心裡沒有一點兒怨恨嗎?

  溫知意其實不是沒怨恨過,但怨恨過後,她發現歸根結底還是段衡的錯。

  而這些女子不過是跟她一樣,自己經歷過了苦難,才更理解處於同樣處境的女子。

  瞧瞧,現在段衡沒了,只有孩子,錢財和將軍府傍身的她們過得多滋潤。

  這些道理,在她還看不透的時候,林梔就懂得了。

  林梔比她厲害太多了,她還有得是東西要跟林梔學。

  不過林梔最近似乎在煩惱一件事情,她好像在找人。

  林梔在找那個給她送信的人,田通再次出現,讓她很懷疑當年給自己送信的人。

  那人的目的到底是什麼?總不能是真心要幫她吧?那人會不會還有其他的目的?

  林梔為此好些日子沒睡好了,她可不想失去如今的好日子。

  這時,捎東西去醫館的柳兒匆匆忙忙回來了,上氣不接下氣道。

  「姨娘,我,我找到那人了。」

  林梔急得拍桌而起:「是誰?」

  「是一個名叫青鴻書生。」

  「青鴻?你在哪兒看見的?」

  「在醫館看到的,那人那青鴻與咱們府的大夫人還是舊相識咧。」

  「什麼?」

  這事兒跟溫知意有關?不可能,溫知意沒道理這麼做,而且溫知意怎麼會知道她呢?

  林梔心生疑惑:「你可打聽了那書生的來途?」

  「沒有,我一聽見他的聲兒,確定是他後,就急忙來回了姨娘。」

  林梔:「你快叫人去打聽打聽。」

  柳兒辦事還是很得力的,不多時,便將青鴻的來途打聽清楚了。

  「那書生是陸夫人府邸的人。」

  林梔:「陸清悅?」

  她更不懂,陸清悅也沒道理這麼做啊,哪有人故意找人來跟自己搶夫君的。

  難道是因為溫知意入府之後,陸清悅不想溫知意好過,才故意送了信給她。

  只要她入了府,她就會跟溫知意對上,陸清悅莫非是想坐山觀虎鬥,坐收漁翁之利不成?

  林梔越來越想越是這麼回事,不過她聽到那人的是陸清悅後,反而鬆了一口氣。

  林梔吩咐柳兒:「你去下個拜帖送到陸夫人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