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擋箭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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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給徐氏母女添堵的還不止北樂老王妃一人,以北樂王為主的一些大臣,又開始催皇帝立後納妃了。

  甚至很多大臣都想將自己的女兒送進宮裡去。

  像蘭嫿和應採桑那樣不想女兒進宮的大臣極少數。

  「陛下既有心儀的女子,不如早些立妃,後宮長久無人甚是不妥。」

  「臣附議。」

  先帝在陛下這個年紀,不說後宮佳麗三千,百花齊放吧,但也早早立後冊妃了。

  大臣們一個個站出來催他立妃,皇帝雙眸沉得嚇人。

  「姜世子可有什麼話說?」

  突如其來的點名,大殿內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姜立頂著無數灼熱的目光慢慢道:「微臣不敢妄議,微臣相信陛下自有定奪。」

  燕聿很滿意:「好,愛卿所言深得朕心,賞。」

  散了朝,懷國公姜樊狐疑地來到姜立身邊:「立兒,陛下怎麼會突然點你,你做了什麼?」

  姜立很是無辜:「我什麼也沒做啊。」

  就是知道了一點兒不該知道的東西,接著就不受控制地知道得越來越多了。

  姜樊:「為父總覺得你近來深得陛下信任和重用。」

  雖然從前懷國公府也很得陛下重用,但如今好像更深一層了。

  尤其是姜立,陛下很明顯對他獨有一份信任。

  姜立掩飾地咳了一聲:「爹,陛下知人善任,能得到陛下的信任與重用,是我之大幸。」

  姜樊不信:「你真沒事兒瞞著為父?」

  「爹,有些事兒,我不能說。」

  哦,那就是真有事兒瞞著他了,姜樊背著手走了。

  大臣們在朝堂上催皇帝立後冊妃的事情,令徐氏母女急得口舌生瘡。

  徐婧:「看來那面具女不得不儘快除掉了,我們需得想一個周密的計劃。」

  徐還瑤手上使勁扯著帕子:「好。」

  距離王氏和段衡得知了蠱毒的消息已經過去好幾日了,少將軍府一切如常。

  段衡並沒有向北樂王借銀子,也沒問段嫆要銀子。

  溫知意覺得不太對勁兒,近幾日,王氏和段衡常常閉門密談,儼然是在做什麼重要的事情。

  天氣好,蘭嫿帶著棋識來陸清悅這兒做客,棋識咿呀咿呀要陸清悅抱。

  陸清悅從蘭嫿懷裡接過棋識,逗著他道:「我這乾兒子長得真快,再沉些,我可就抱不動了。」

  棋識抓著她的衣襟,一雙黑眸直勾勾看著她,然後,咧著嘴對著她笑。

  陸清悅也對著他笑:「他這是認得我呢。」

  蘭嫿捏著他的小手,將陸清悅的衣襟解救出來。

  「他要是不認得你,豈不白瞎你天天往我這兒跑,又是送這送那兒給他的。」

  陸清悅:「我送你,你又不收,那我就只能天天送給他東西了。」

  她往外看了看道:「走,乾娘帶你去逛逛園子,那兒有趣些。」

  蘭嫿伴在她旁邊:「你小心點兒,看著路,可別跌著了。」

  陸清悅回眸:「我跌了誰也不能跌了他呀,你也第一次來我這兒,正好走走。」

  紅棉,綠玉,十芝亦步亦趨跟著三人後邊,幾人踩著光影進了園子。

  蘭嫿一眼就看到了那棵梨樹:「喲,這梨樹又移過來了?」

  陸清悅:「嗯,但不是先前那棵,先前那棵在我爹爹那兒,這棵是新的。」

  「我還說呢,這梨樹怎麼看著長那麼粗了,還以為是這兒的風水好呢。」

  蘭嫿四處看著:「這園子又大,景致又好,看著便舒心,常常逛逛才好。」

  陸清悅往上託了托棋識:「那你可不能一個人來,怎麼也得帶上棋識來才是。」

  蘭嫿給她搭了一把手:「怎麼,我一個人來,你還要攔著我,不讓我進府,進園子了?」

  她指了指前方的小亭子:「去那兒坐會兒吧,抱久了也累。」

  陸清悅:「好,我叫丫鬟們上些茶和糕點來。」

  十芝和紅棉綠玉照看著棋識,陸清悅和蘭嫿說起了話。

  蘭嫿:「咦?這些假山好生眼熟啊。」

  陸清悅掩飾著眼底的慌張:「假山都不長一個樣子麼,眼熟也正常。」

  蘭嫿忽然噗呲一聲笑了,陸清悅摸不著頭腦。

  「怎麼了,我說錯了?」

  蘭嫿搖頭:「沒有,我只是想起某個人捐了好些銀子給千佛寺,從而拔掉了千佛寺的假山。」

  「你說實話,那千佛寺的假山怎麼招你惹你了,值得你下那麼重的血本。」

  陸清悅瞳孔晃了晃:「我不是說了麼,假山克我。」

  「就因為你害了風寒?」

  「嗯。」

  蘭嫿抬了抬下巴:「那這兒的假山呢?怎麼不拔了它,不怕它在這兒克你了?」

  陸清悅抬出燕聿牌擋箭牌:「這是陛下賜我的宅子,我哪能隨意做主。」

  她擔心再看下去,蘭嫿真看出什麼貓膩來,連忙轉移話題。

  蘭嫿不再注意假山,轉而問起了另外一些事兒。

  「你新作的兩首詩又是怎麼回事?是誰這麼不長眼得罪你了?」

  陸清悅鎮定地咬了一口糕點:「沒有誰,就是胡亂作的。」

  蘭嫿看著她:「你就別瞞我了,我的消息可是很靈通的,說吧,是不是王公子啊?」

  「你…你到底是怎麼打聽到的?」

  「你別管,先與我說說王公子的事情吧。」

  陸清悅低頭撥弄著茶蓋:「沒什麼事情,他就是與我做買賣的。」

  「做的什麼買賣?」

  陸清悅隨口胡謅:「他沒有商隊,所以對我的商隊很感興趣。」

  蘭嫿:「只是做買賣?那我怎麼還聽聞他常去陸氏找陸老爺啊?怎麼,他跟陸老爺也有買賣?」

  「這倒也沒有,我爹爹他很看好王公子,想與他結為兄弟。」

  蘭嫿:「我還聽聞他常戴著面具,神神秘秘的,以前在京城都沒見過這號人呢,你見過他摘下面具的樣子嗎?」

  陸清悅微微搖頭:「沒有。」

  她的話真假參半,虛虛實實,蘭嫿聽得直皺眉頭。

  「面貌不詳,身份不詳。」

  蘭嫿拉起她的手:「悅兒,這樣的人,你怎知他的品性如何。」

  「日後還是莫要跟他再來往的好,免得生出事端來,惹禍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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