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話,顧若溪也笑了笑,她很感激霍景之能夠這樣說,也很高興,她今後終於不是孤身一人再去戰鬥了。
「吶……我雖然說不會主動去幫你,但是提一點意見,你應該還是能接受的吧?」
霍景之挑眉,微微仰頭故作玄虛的開口。
這樣的霍景之,瞬間便把顧若溪給逗笑了。
「哈哈,當然啦,我只是不想那麼快的動用殿下手上的勢力,可是,殿下的腦袋,還是可以用一用的。」
顧若溪笑著,露出一排潔白的貝齒,是發自內心的笑。
霍景之則是沒好氣的白了一眼:「要我說你還是不夠聰明。」
顧若溪一愣:「這話怎麼說?」
「聰明的人,會想盡辦法利用身邊一切可以利用的人或者是事,可是本王這麼大一塊肥肉就在你面前,你卻不用,這不是傻瓜嗎?」
顧若溪頓了一下,眼神定定地看著霍景之。
貌似,他說的好像也不無道理啊……
但是。
「嘿嘿,那殿下就當我是個傻瓜嘍,等什麼時候聰明過來的時候,絕對把殿下渾身上下所有的利用價值全部榨乾!
所以殿下,可一定要保存好實力,免得有一天真的會被我榨乾哦!」
王錦珩一連一個月都沒有出現在顧若溪的面前,終於在顧若溪可以拆掉脖子上繃帶的那一天,突然間便帶著重禮,親自前來寒王府拜訪了顧若溪。
這也是她受傷之後,第一次再見到王家的大公子。
看著眼前一身華麗服飾,優雅高貴的王錦珩,眼中閃著一抹笑意來:「還真是巧呀,我原本就打算這些日子去王府找你來著。」
找王錦珩商討一下醫治喉嚨的細節,也是打算要正面和威脅她的幕後之人對抗了。
當然了,顧若溪的心裡還是很清楚,王錦珩對於她上一次提出的醫治方案,心裡邊還是有些排斥的。
但是,王錦珩這一次過來,便說明了他已經是克服了心中的恐懼,選擇信任自己了
「若溪,很抱歉,這些天因為王府的事情絆住了腳,到現在才過來聯繫你。」王錦珩拿著手中的毛筆,在紙上刷刷寫下一排字來。
他臉上掛著如同清風一般的和煦呢,沁人心脾,絲毫看不出,他為了處理王家的事情,已經連續幾天沒有睡過一個安穩的覺了。
今天也是他把王家的事情處理得差不多了,才有空閒,過來看一看顧若溪來的。
顧若溪微微搖了搖頭:「錦珩不必和我說道歉的,你可以因為我一句話,就能選擇相信我為你醫治,這份信任,對我來說很重要。」
她很清楚,王錦珩能夠下這個決心,是有多麼的困難,畢竟他是王家的大公子,代表的不是他個人,而是整個王家。
如果他真的在醫治的過程當中,出現了什麼意外,那麼對於王家大房這一脈,將會是致命的打擊,也會叫其他幾房更加蠢蠢欲動。
所以,這一次醫治,王錦珩也是在拿他王家整個大房一脈在賭,他們成功了,皆大歡喜,一旦失敗,王家大房也將會因此大傷元氣,甚至有可能萬劫不復。
所以,王錦珩這究竟是做了多少的心理準備,才會選擇這一步來呢!
王錦珩定定地看向顧若溪,眼神當中充滿了純粹而又乾淨的目光,有一種叫人看了就覺得十分舒服的感覺。
半晌,他低下頭去,又在紙上寫著:「若溪,若是我們交換一下,換作你是我,你會選擇相信嗎?」
顧若溪看完那段話,毫不猶豫地點頭:「當然相信。」
她信得過王錦珩。
上一次在大街上,她想要開棺去救那個假死的少年時,所有人都不相信她,唯獨王錦珩信她的時候,顧若溪便已經將他視作朋友了。
「所以,同樣的,我也願意相信若溪,我就把我這條命交給你了,你要求的那些東西,我已經準備好,就在王家,你隨時都可以過去檢查,還需要什麼東西,儘管提。」
王錦珩在紙上寫下了第三段話來,顧若溪看過也淡淡笑了笑,
「好,我也準備過些天正式給你醫治的,只不過前些天出了點意外,不然可能我早就去找你了,對了,這一次不光有我,還有白神醫,他也會參與對你的醫治,所以有我們兩個在,勝算的機率會更大一些。」
「白神醫?」王錦珩臉上略帶著些許驚訝,隨即又在紙上寫著。
「我聽說過白神醫,他醫術很高明,但卻並沒有聽說過,他何時來的京城?可是因為寒王殿下身上的傷而來?」
「這一次你可是猜錯了,並不是因為寒王殿下。」顧若溪無奈地笑著說道,眼神微微垂了垂。
「不是為了寒王?那是……」王錦珩有些著急地寫著,在聽到顧若溪的話時,心裡便有一種不好的感覺,他再一次抬眼,便無意間看到了顧若溪外側脖頸上那道很長的傷疤。
傷疤不深,但是可以看得出來,是新傷,而且受傷的時候,還不輕。
「是你受傷了!」
王錦珩定定地看著顧若溪,與其說是在看她,不如說是在看她脖子上的疤痕。
剛才因為顧若溪進來的時候,坐在了王錦珩的右側,兩人並排坐著,所以顧若溪右側的傷疤便被擋住了。
再加上,顧若溪今天特意穿了一件高領的衣服,將傷疤擋住了一半,以至於才沒有叫王錦珩第一時間發現。
顧若溪的神色微微一愣,下意識地抬起手來輕撫著自己脖子上的傷痕,隨即淡淡開口。
「嗯,前些日子遇上了刺客,所以受了點小傷,不礙事,現在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顧若溪笑著開口,對於她再遇刺客的事情,她並不打算瞞著王錦珩。
更何況現在全京城上下誰不知道這件事情呢,也就是王錦珩可能因為這些天實在是太忙了,才沒有了解到。
所以,她根本就沒有必要瞞著了。
「刺客?抓到了嗎?」
聽見這話,王錦珩瞬間又震驚了不少,又匆匆在紙上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