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余瀟瀟都已經要嘲笑他不是男人了,這種事情,換做是哪個昂丈七寸的男兒能夠容忍?
「噗通!」
縱身躍入清泉之中的何淵,濺起一陣極大的浪花。
那一波波蕩漾的泉水,蜿蜒至水中正沐浴著的余瀟瀟貼身的黑色濕裙之上,水波將她半遮半掩的身體曲線,盪出一陣又一陣的暈浪。
這一幕。
看得剛剛縱身入水的何淵,不禁食指大動。
偏偏這余瀟瀟還覺得此時此刻自己所展現出來的對何淵的誘惑並不夠,遂探出自己春蔥般的玉手,輕輕撩開額前的一縷正滴水的亂發。
「咕嘟!」
何淵忍不住吞了一口吐沫。
這一刻。
他終於被舉手投足間都異常勾魂攝魄的余瀟瀟,給弄得再也把持不住,一把將對面千嬌百媚的絕代佳人給攬入了懷中。
並一口銜住了這位俏佳人那嬌艷欲滴的櫻唇。
良久,唇分。
何淵伏下腦袋,兩眼微眯地看著懷中微抬著螓首,同樣正直直凝望著自己的余瀟瀟。
他用雙手環住余瀟瀟不盈一握的纖腰,將她的那對小封丘緊緊貼在自己肌肉虬結的寬闊胸膛之上,感受著懷中佳人的豐軟,道:「瀟瀟,你這麼不遺餘力地誘惑相公我,可準備好接受相公的撻伐了嗎?」
「相公?」
余瀟瀟聳聳香肩,媚眼如絲地凝望著他道:「何公子這個自稱貌似不怎麼對吧?畢竟與你成了婚的,乃是你那位溫柔可人膚白貌美的大師姐,所以何公子別是一時口誤,誤將本姑娘當成你的大師姐了吧?」
聞言。
何淵沒好氣地朝她翻了一記白眼。
暗道你這個女人還真是傻到可以,你與大師姐的樣貌可謂是相差甚大,我又怎麼可能會認錯?
何淵忽地探出自己的右手食中二指,在余瀟瀟那光潔的腦門上彈了一記,道:「不是你一直以本公子的雙修侍妾自稱嗎?既然你是我的雙修侍妾,那何某在你面前自稱相公,也是理所應當之事吧?」
「居然敢懷疑相公我將你誤認作我的大師姐?」
說到這,何淵當即將腦袋向下伏低了幾分,嘴唇在她的櫻唇上輕輕一啄,道:「既然如此,那麼相公這就來狠狠地懲罰你!」
「是嗎?」
余瀟瀟雙手環住他的脖頸,聲音也透著一股說不出的媚意道:「不知相公你打算如何懲罰奴家呢?」
這個余瀟瀟!
當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妖精啊!
何淵一把抄起余瀟瀟修長的大腿,讓她雙腿緊緊纏住自己的腰身,像是再也不壓制自己對她的欲望,道:「當然是要對你進行狠狠地撻伐!」
說完這句話,何淵一把撕開余瀟瀟身上那早已被泉水給浸濕了的貼身黑裙。
與此同時。
余瀟瀟也撕開了何淵身上的衣物。
然後。
這汪清泉之中,便就開始上演一幕少兒不宜的畫面了。
明月松間照,清泉石上流。
兩人以天為被,以泉水為床,就這麼展開了另外一種別開生面的男女征戰。
便在這時。
雲海峰竹林小築中,正盤膝落座在一塊巨大青石之上的靈妙仙子,像是感應到了這汪泉水之中正在上演的不堪入目的一幕。
「唰!」
剎那間,她張開雙目,俏臉微微出現了一抹紅暈,櫻唇輕啟,同時沒好氣地啐了一口道:「這個何淵,還真是個不折不扣的的牲口!他不是不久前剛剛結束與妙錦的洞房嗎?這才過去了多久,居然又與另外一個女人廝混到一起了……」
「哼!」
她悶哼著道:「如此不知疲倦地與女子雙修,難道他真的覺得自己打造出了萬靈之體,身子便是鐵打的不成?」
尤其是,當耳聽何淵和余瀟瀟兩人溫存時,那余瀟瀟一聲高過一聲的銷魂呻吟,靈妙仙子只感覺竟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折磨。
唉!
她不禁在心裡深深一嘆道,「有時候,修為太高,也不一定就是件好事啊!」
無奈之下。
她不得不再度封禁了自己的五官神識。
似乎只有這樣,才能令她靜下心來打坐修煉。
再說何淵。
他自然是不知道,自己與余瀟瀟在雲海峰半山腰的這片山澗內魚水交歡的一幕,已經被自己的那位美女師傅給一股腦兒聽了去!
當然。
即便是知曉了。
或許何淵也並不怎麼在意。
畢竟有他前身這個紈絝子弟做出的惡劣榜樣,即便是眼下的他做出的渾事再多又能如何,總不能還要比他當紈絝的那段時間,形象更加糟糕的吧?
再者說。
他與余瀟瀟之間不清不楚的曖昧關係,相信靈妙仙子一早便就看了出來。
既然這位美女師傅當初故意將余瀟瀟的洞府安排在他的旁邊,想必就是為了避免兩人暗中私會的情況,被雲海峰其他的弟子們撞見。
畢竟那樣會顯得很是尷尬。
這場與余瀟瀟的雙修,他一度持續了一個半時辰。
之所以沒有繼續進行。
那是因為何淵考慮到這裡畢竟是雲海峰的野外空曠之地,他們無法像在接近封閉的洞府之中那般肆無忌憚。
此為其一。
其二則是,何淵在打造出萬靈之體後,某方面的能力,其實也跟著變得強悍了許多。
所以哪怕僅僅只是一個半時辰的雙修,卻也讓身下的余瀟瀟感受到了之前數個時辰都體會不到的疲累感覺。
甚至於。
在何淵放開抗在左右兩肩之上的余瀟瀟的修長大腿之後,這位嬌媚的可人兒,已經連動彈一下都不想了。
她忍不住朝抱著自己的嬌軀來到一塊青石之上的何淵翻了一記白眼,道:「相公,你最近是吃了什麼大補的藥了嗎?怎地突然變得如此龍精虎猛?」
何淵沒好氣道:「這話說的,就跟之前相公我沒有讓你聲聲討饒地下不來榻一樣?」
「知道相公你厲害!」
余瀟瀟嬌媚地橫了他一眼,隨即唇角微微一勾道:「照眼下來看,很顯然是妾身和你那位溫柔可人的小師姐都沒辦法讓相公你得到滿足了呀!所以……」
她說到這裡,聲音故意一頓,道:「找個機會,妾身得給相公你物色物色新的目標了……」
嗯?
聽完余瀟瀟的話,何淵感覺到有些不太對勁,神情下意識一緊,道:「瀟瀟,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要給相公我物色新的目標?」
「切!」
聞言,余瀟瀟白了他千嬌百媚一眼,道:「相公,眼下只有我們兩個人,你就不要在瀟瀟面前裝了!你真當瀟瀟看不出來,你有些時候看著你那位小師姐蘇瑾兒和美女師傅靈妙仙子的目光,並不單純嗎?」
「這話可不能亂說!」
驀地,何淵一把伸手捂住了余瀟瀟的櫻唇,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道:「余姑娘,飯可以亂吃,但話可不能亂說!什麼叫做我看師傅的目光不單純?這是沒有的事!」
是的!
何淵承認,在他魂穿到這副身體之前,或許這個身體的原主人,有時候面對靈妙仙子時,會出現一些淫邪的占有欲。
但自打他穿越過來之後,再面對靈妙仙子時,目光一直清澈如水,從來不會有任何邪念。
這一點。
他可以舉五肢保證。
而余瀟瀟乃是他魂穿過來之後才遇到的,對方自然沒有見識過原主看向靈妙仙子的目光,因此也不會清楚他何淵對靈妙仙子的邪念。
故此。
何淵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這個女人剛剛那番話,是故意在誆自己!
果不其然。
在聽完何淵的矢口否認後,余瀟瀟沒有繼續糾結何淵覬覦自己的美女師傅靈妙仙子一事,而是聳了聳香肩,沖他邪魅一笑道:「是嗎?那相公你就是承認自己對你的小師姐蘇瑾兒有想法了?」
啊?
何淵是萬萬沒想到,原來這個女人是在這裡等著自己。
對於蘇瑾兒嘛……
何淵兩眼微微一眯,忍不住沉吟了片刻。
說實話。
他對這位小師姐的情感隱隱有些複雜。
起初。
他敢百分百打包票,自己對蘇瑾兒絕對沒有任何異樣的心思。
否則。
他也不會在得知徐子昂覬覦這位小師姐的元陰之身後,心裡還在糾結究竟要不要告訴蘇瑾兒警惕那個徐綠茶了!
但後來,隨著與蘇瑾兒接觸的多了,他發現這位小師姐儘管刁蠻任性了一些,卻又是真心實意地盼望自己與大師姐許妙錦的婚姻幸福美滿。
所以。
漸漸地,他對蘇瑾兒的態度便出現了一絲轉變。
到了現在,他甚至可以百分百地肯定,若是再叫他看到徐子昂表現出企圖占蘇瑾兒清白之身的一幕,他會毫不猶豫地將這位《劍仙》之中的天命主角的坤坤給廢掉。
保護我家小師姐的清白之身不被踐踏,乃是身為他這個身為小師弟的何淵,義不容辭的責任!
余瀟瀟美目流波,就這麼靜靜地看著何淵臉上的神色變化。
過了好一會兒,才見她一臉篤定地斜睨了何淵一眼,道:「相公,在聽完瀟瀟的這句話後,你沉默了足足有二十息光景。這二十息內,你的腦海中怕是已經走馬觀花一般,浮現出了自己與小師姐蘇瑾兒接觸的一幕幕了吧?所以,答案是你對蘇瑾兒至少已經有了好感!」
有了好感嗎?
何淵眉頭微微一皺。
這一點,他沒有承認,卻也沒有否認。
而是漫不經心地道:「其實放眼整個世界,芸芸眾生,我們難免會遇到那麼一兩個心存好感的異性。然而有好感,並不代表就會有結果。我這麼說,余姑娘你可明白?」
聽完何淵的話,余瀟瀟點了點螓首,道:「不錯,相公你說的這一點,瀟瀟承認的確會如此。可假如那位你心存好感的異性,對你的感官也很不錯呢?」
「嗯?」
何淵聽到這,眉頭頓時一皺道:「余姑娘此言何意?」
余瀟瀟撇了撇自己的性感紅唇,道:「相公,大家都是聰明人,就不需要瀟瀟說的更加直白一些了吧?你放心,相公你就算再多一位枕邊人,瀟瀟也只會替你感到高興,而不會吃味!」
哪有慫恿自己心愛的男子去找別的女人的道理?
何淵頓時頭疼地揉了揉自己發酸的眉心,感覺自己有些看不懂面前的這位妖嬈佳人了。
見狀。
余瀟瀟莞爾一笑,似乎已經緩過了勁兒來,開始不緊不慢地穿起被何淵褪掉的衣裙。
片刻之後。
她長身而起,一臉滿足地朝何淵揮了揮手,道:「多謝相公今晚的雨露恩寵!瀟瀟並非那種吃獨食的妒婦,好了,相公且去陪陪咱們那位正宮娘娘吧!」
正宮娘娘?
何淵先是一愣,旋即才意識到,原來余瀟瀟說的乃是大師姐許妙錦。
不過怎麼聽這個女人的口吻,自己倒像是一個君王,而她們這些女人則是等待自己寵幸的皇宮妃子呢?
這個比喻,多少有些荒唐了吧?
何淵摸了摸鼻尖,忍不住暗暗乾咳了兩聲,默念道。
戰場結束。
兩人也沒怎麼留戀,很快便就分道揚鑣了。
余瀟瀟自個選擇回到二人相鄰的那處洞府,何淵則徑直去了許妙錦洞府的方向。
雖然這余瀟瀟將他比作君王,又將許妙錦以及她本人比作皇后妃子一事,聽著很是荒唐,但她有一句話說得很對。
那就是,今晚畢竟是他與許妙錦婚後的第一夜,哪怕是兩人已經洞了房,但他依然還是有義務陪許妙錦過完這一夜的。
或許是知曉何淵今夜會過來,許妙錦的洞府外依然張燈結彩。
所以何淵很輕易便就尋到了。
敲開洞府的大門,何淵邁步走了進去。
與何淵洞府的簡單陳設不同,許妙錦的洞府內擺放了不少桌椅櫃榻等家具,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居家的臥室!
這當口。
這位大師姐正雙手托腮,兩肘撐在一張漆紅木桌上,似乎在等待著何淵的到來。
何淵暗叫一聲慚愧,連忙邁步朝許妙錦走去。
同時柔聲道:「妙錦,都怪相公,是相公來遲了,讓你久等了!」
聽到聲響,許妙錦扭過螓首,美目朝他瞥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