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余瀟瀟先是把肩一聳道:「其實本姑娘對空間法則了解的也不是太多,畢竟,能夠掌握這種法則的人,修為至少也都在金丹期以上了。」
「不過!」
隨即,她面色竟是變得少有的凝重,道:「在家母留給我的一本記載著有關太吾劍冢的手札之中,則詳細描述了這些空間法則的威力。」
「比如,從萬丈深淵的入口到下方百丈的這段距離,便有無數大大小小的空間亂流,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被亂流給捲入一片死亡禁區。」
「而百丈之後,則開始出現空間雷劫,那種力量,哪怕是金丹期的修士,都不一定能夠承受得住。」
「當然,這還不是最可怕的。真正令人感到絕望的,還是存在於異空間的那些虛空界獸。據說,這種界獸,每一頭都至少有人類的化神期之力。」
「更有甚者,足足達到人類渡劫期的水平……」
「嘶!」
聽到這裡,何淵不禁倒抽了一口涼氣。
化神期,甚至是渡劫期的界獸!
那可真是妥妥地噩夢般的存在啊!
要知道。
現如今的天元大陸,何淵已知的人族最強者,也不過是他的那位便宜父親,萬仙宗的宗主何忘生,金丹九階巔峰期,只差半步便能丹變生嬰,成為元嬰期的超級大佬。
然而由元嬰期晉升到化神期,可是還要歷經九個小階層吶!
也就是說。
像這種虛空界獸,一旦有一隻降臨到天元大陸,便會對整個大陸摧枯拉朽一般,妥妥的進行碾壓。
也不怪如今的天元大陸頂尖修士修為僅僅只到了金丹期。
只因在萬年前的那場盪魔大戰之中,人族經歷了毀滅性的打擊,所有金丹期以上的修士,基本死傷殆盡。
非但如此。
整個大陸同時遭受了天道的懲罰,修士們從此再難突破到元嬰期以上。
何淵一度懷疑,這片天元大陸,不過是《劍仙》之中的一個人類下界空間,在這之上,應該還有屬於化神、渡劫乃至真仙級別的上界空間。
只是可惜,這本小說後面爛尾了。
以至於整個《劍仙》的劇情後面在天命主角徐子昂成為了天元大陸絕對的NO1,後期就成了一本廣收後宮的YY文。
其實何淵當初在通讀這本小說時,對這個作者後續的爛尾情節便很是不滿意。
他覺得,如果整部《劍仙》換成是他來寫,後面肯定還會陸陸續續牽扯出比天元大陸地域更加龐大、資源更為豐厚、修士境界也愈發高深的上界大陸。
從而讓小說中的主角,進入一個更為廣闊的天地去闖蕩鬥爭,一步步做到天道之巔!
唉!
爛尾者可恥啊!
何淵在內心不禁惡意地詛咒那個作者是個短小快一黨。
隨後。
他再度將目光投向一旁容顏絕美的余瀟瀟處,道:「余姑娘,既然令堂給你留下那本手札,應當也會告訴過你,該如何避開那些空間亂流以及空間雷劫的吧?」
聽完何淵的話,余瀟瀟點了點螓首,道:「沒錯,在那本手札中,的確提到了一條隱晦的線路。順著這條線,下到這個萬丈深淵的最底層,才能成功避開空間法則的懲處。」
「只是嘛……」
她話鋒忽地一轉,道:「畢竟這本手札乃是家父在世時所書,算起來,已經有二十餘年之久了。至於萬丈深淵下方,是否出現了其他的變故,本姑娘就無從得知了。」
說到這,她忽地美目流波,似笑非笑地望著他,道:「所以何公子,即便如此,你也敢於冒險讓本姑娘帶著你進入這個深淵腹地麼?」
何淵聳聳肩道:「余姑娘,你這些年過得是什麼樣的生活,何某不用想,也能夠猜出個大概。所以真要弄起來,你應該比我何淵更加惜命。好了,這深淵高足萬丈,恐怕要下到最底端還需很長的時間。事不宜遲,咱們趕緊動身吧?」
余瀟瀟略一頷首,道:「行,稍後你切記跟緊我的腳步,否則,若是一個不慎被捲入了空間亂流之中,本姑娘可沒辦法及時出手救下你!」
何淵自然不敢托大,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而後,便緊緊跟在余瀟瀟的身後,駕馭飛劍,沿著萬丈深淵的一角,縱躍而下。
余瀟瀟選擇的這個下墜位置,位於萬丈深淵的西南四十五度角。
這裡果不其然,有一條氣息明顯異於兩側且僅容一人通過的狹窄空間。
非但如此。
這個空間的線路也不是一成不變。
何淵感覺自己在余瀟瀟的帶領下,沿著萬丈深淵的天塹一連繞了幾個螺旋曲線,才堪堪下降了十幾丈不到。
如此這般。
當兩人下降到百丈時,已經是半天之後了。
力量的消耗還是其次。
最考較二人的,還是精神方面的壓力。
因為中間有好幾次,何淵由於沒有跟准余瀟瀟的腳步,差點就被周圍的一股空間亂流給吸了進去。
還好他剛剛結束了一場與余瀟瀟的雙修,所以境界又有了一番精進,故而能及時反應過來,抽身後退。
否則。
若是他依然保持昨天的築基二階初期境界,怕是這當口就要被陷入空間亂流之中了。
「呼!」
來到萬丈深淵下方的百丈距離,何淵心有餘悸地長長出了一口氣。
但等他一扭頭,卻迎上余瀟瀟看向自己的充滿古怪的眼神。
「怎麼了?」
何淵有些好奇道。
余瀟瀟聳聳香肩道:「這百丈的距離,你一共有六次差點被吸入空間亂流。接下來的空間雷劫將會更為危險,你確定自己還要繼續?」
何淵道:「左右都已經下了百丈,哪有半途而廢的道理?下面的路程,我會保留十二分的注意力,儘量不會再踏錯半步。」
「行!」
余瀟瀟點了點螓首,道:「既然你要繼續,那本姑娘便奉陪到底。不過,為了穩妥起見,我們還得繼續提升一下各自的實力才好。」
何淵一愣道:「如何提升?」
余瀟瀟探手緩緩解開束縛自己裙裾的腰帶,瞥了他千嬌百媚一眼,道:「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