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淵:「……」
他就不該對這個女人生出任何同情惋惜之心。
否則。
只怕將會讓她更加的得寸進尺,在他面前肆無忌憚無法無天起來!
聽聽她剛剛說的那些話。
這是一個女子能夠說出來的虎狼之詞嗎?
別人來到一處遺址故居,首先想到的都是對昔日輝煌的緬懷。
而這個女人,竟好不知羞地感慨建築物遭到破壞,無法進行美妙的雙修體驗……
我雙修你個大頭鬼!
難道你余瀟瀟滿腦子除了雙修提升修為之外,就沒再裝其他東西了嗎?
以前,何淵只聽過男人好色成性,索求無度。
如今,他卻隱隱被面前的這個余瀟瀟給纏怕了。
雖然大家都是修道者,身體素質的確要比普通凡人高出許多,但也不能毫無節制地進行合體雙修的吧?
畢竟那種事情,一旦太過於頻繁,也是會傷身傷腎的!
再說余瀟瀟。
雖然她很奇怪這當口為何何淵沒有再繼續吐露心聲。
不過,通過何淵的面部表情,她已經猜出了這傢伙的心中所想。
當下,她幽幽地道:「何淵,其實你我心如明鏡,等這次的太吾劍冢之行結束,我倆像眼下這樣酣暢淋漓地進行雙修的機會,無疑就變得很是渺茫了。」
「所以!」
說到這,她狹長的鳳目微微一挑,眸光一瞬不瞬地直勾勾盯著他,道:「哪怕是被你給看輕了,本姑娘也要趁這段時間讓你留下深刻的印象。至少,等日後你與你的那位寶貝大師姐成婚後,二人敦倫時,你也會時不時地記起與本姑娘的瘋狂吧!」
耳聽余瀟瀟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何淵又哪裡還有責怪她的理由?
他嘆了口氣道:「余姑娘,其實這麼長時間接觸下來,你也應該清楚我何淵的為人。我絕非那種喜新厭舊始亂終棄之人!」
「你當然不是那種人!」
余瀟瀟聳聳香肩,美目徑直朝他的下三路瞥去,道:「否則,你也應該了解我余瀟瀟的脾氣。本姑娘向來心如蛇蠍,曾經更是一口氣殺穿了整個藏劍閣。所以,倘若叫我得知自己是被一個人品低劣視女子為玩物的紈絝子弟毀了清白,你道你的子孫根還能完好保留嗎?」
「呃……」
不知為何,被這個余瀟瀟這麼毫無掩飾地一瞥,何淵竟沒來由感覺到跨間一涼,連忙下意識夾緊了雙腿。
他絲毫不懷疑余瀟瀟所說的話。
畢竟私下裡,他可沒少在心底吐槽她為余蛇蠍。
「很明顯,在我何淵的影響下,你余蛇蠍的未來人生走向,已經完全偏離之前的線路了。如今既然你成為了我的女人,那麼我自然不能再讓你像原本的劇情跟隨徐綠茶那般,最終落得個香消玉殞的下場。」
何淵心思如潮般忖道。
「而要避免香消玉殞,首要一條,便是快速提升自身的修為。行吧,這段時間被你一味地索取就索取吧,只要能夠讓你的境界大幅度增加,哪怕是將我給榨乾了也行。」
「反正男人嘛,不能說自己不行。且疲軟都是短暫的,只要用不壞,那就隨便用!」
這些心聲,自然是一字不落地被余瀟瀟給偷聽了去。
最後那句心聲,何淵自認為說的足夠隱晦。
但余瀟瀟明顯還是聽明白了,俏臉頓時一紅,暗啐了一口這傢伙的無恥下流。
然而很快,又想到何淵內心之中所吐露的對自己的關切之意,余瀟瀟芳心又沒來由地生出一絲甜蜜。
儘管沒辦法獲得何淵身邊的正宮雙修道侶之名,不過能夠在他內心占據一席之地,余瀟瀟便就知足了。
這般想著,她當即指著崖山最深處,道:「我劍宗的太吾劍冢,便就坐落在崖山腹地的那個萬丈深淵之內。這個深淵蘊含著空間法則之力,一般低境界的修士,即便是下到深淵最底端,怕是也難以尋到劍冢的入口。」
「尤其是眼下天色漸暗,深淵已經開始起霧。無形中又給探尋劍冢入口增加了難度。所以……」
她沉吟著:「我建議今晚我們先修整一下,等明早霧氣四散之後,再著手下萬丈深淵尋覓劍冢入口一事,你看如何?」
何淵點了點頭,道:「這裡余姑娘你是東道主,一切由你來決定即可。」
余瀟瀟微微頷首,旋即,美目眨也不眨地盯著他,道:「既然如此,眼下距離明早還有不少時間,你我不能就這麼浪費了,找個地方雙修吧!」
何淵:「……」
他才在內心深處為自己打了氣,總結出一句「只要用不壞,那就隨便用」的至理名言,這當口,又哪裡還有勇氣跟余瀟瀟說自己不行?
而何淵的沉默,看在余瀟瀟的眼底,無疑便是這傢伙在默認了。
於是。
下一刻。
兩人的褪衣結合,便就水到渠成了。
一夜無話。
第二天辰時三刻。
當日上三竿,陽光普照大地之時,均處在閉目雙修中的這對男女才自睜眼分開。
這一次,兩人持續的時間雖比上一次長。
不過,也許是因為何淵沒被余瀟瀟用強,所以心甘情願的情況下,施展起《素女心經》來,明顯身心都跟著愉悅了許多。
連帶著雙修能力,也變得持久了起來。
一晚的雙修,使得兩人的境界又得以精進。
余瀟瀟的修為來到了築基三階巔峰,只差臨門一腳,便就能突破到築基四階。
而何淵的境界則出現了鬆動,似乎隨時都能突破到築基三階。
簡單收拾一番。
兩人便御劍來到崖山的中心腹地。
這裡,果如余瀟瀟所說的那般,有一座仿佛被一劍劈開的深淵天塹。
不知是因為早晨深淵底部的霧氣依然未能散盡,還是由於這座深淵實在太高的緣故,站在深淵邊緣往下探目,何淵看到的僅僅只是無窮無盡的氤氳氣霧。
萬丈深淵。
果然不負其名。
這時,何淵忽地扭頭,側目瞥向一旁的余瀟瀟,道:「余姑娘,可否與我說說,這深淵下面的空間法則究竟有何古怪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