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儘管這塗山雅三次拍擊的對象，並非自己，可何淵目睹福壽騾的慘狀，還是禁不住暗暗倒吸一口涼氣。
塗山雅最後拍中福壽騾腦門的那一掌，分明已經將這個騾妖的七竅都拍得滲出了鮮血。
可想而知，這記掌力，究竟強大到了一種何等的程度。
何淵甚至毫不懷疑。
若再讓這位塗山狐主給那個福壽騾腦門來上幾下，只怕後者的腦袋都能被她給劈成數瓣。
實力堪比人類金丹九階的大妖，果然可怕！
要知道，那福壽騾可是一名戰鬥力足以與人類金丹八階相媲美的大妖，這種存在，在整個天元大陸，可以說都能橫著走了。
然而。
便是這等實力強大的存在，在塗山雅的面前，卻也完全被當成是一個玩偶般，任她一巴掌又一巴掌地給扇進水潭內耍著玩。
由此可見，在修道世界之中，往往一個小境界的差距，雙方的實力卻有可能相差極大。
似是看出了何淵眼中對自己生出的畏懼之意，塗山雅臉色才稍霽了幾分，道：「方才你與這福壽騾言道，能夠推演出他以及他們騾族的未來，此話怎講？」
何淵斟酌片刻，方道：「也不能說是推演吧，是小子根據這傢伙的表現所臆測的一種結果。比如他修煉雙修邪術，膽敢跟你們十二天煞的老大金鵬搶你這位狐主，所以結局註定會很慘。」
「唔！」
他沉吟著道：「如果我是金鵬，首先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直接對他進行閹割，讓他從此再也碰不得女人。以此來懲戒他與自己搶女人的罪過……」
「閹割嘛……」
塗山雅俏目忽地微微一眯，凝視著不遠處的那個水潭，道：「這倒是一個不錯的提議。這福壽騾修煉雙修邪術也便罷了，竟連與自己雙修的女子都不放過，做出吸乾她們精血的殘忍惡行。此等惡妖，活該施那閹割之宮刑！」
言罷，便見這位青丘狐主，把手一揚。
頓時。
一道宛如實質的靈氣光刀，徑直射向對面的水潭之下。
「噗嗤！」
仿佛是潭底某個異物被光刀一切而過。
旋即。
潭底傳來福壽騾撕心裂肺的痛極慘叫。
「啊！」
化歸本體的福壽騾，驀然破開潭水，痛叫著沖天而起。
可以明顯看到，他的腹部以下，血淋淋一片。
沃日！
何淵禁不住在心底吐出了一口國粹。
他是萬萬沒想到，自己僅僅不過是帶入金鵬的視角，簡單描述一下對福壽騾的懲治而已，哪知這塗山雅竟真箇依言執行了。
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原著中，福壽騾是在萬仙宗大戰之中，被自己的那位便宜父親何忘生給廢掉了子孫根。
而眼下，這傢伙雖逃過了萬仙宗大戰，卻依然沒能躲過被宮刑的下場。
區別只是。
執行者由何忘生，變成塗山雅罷了。
一記靈氣光刀，徹底解決了福壽騾的命根，塗山雅就像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滿不經意地拍了怕手，美目深深瞥向何淵，道：「小子，你方才說我十二天煞的老大金鵬，同樣也在暗中修煉一種單方面攥取女子元陰的雙修邪術，此事，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目睹這位塗山狐主如此乾脆利落的動作，何淵絕對敢打包票，這個狐族的玉羅剎絕對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了。
這般想著，何淵隱隱竟似感覺到一股蛋蛋的清涼。
他忍不住艱難地吞了口唾沫，道：「塗……塗山狐主，假如小子說此事乃是我自己猜的，你信嗎？」
「哦，是嗎？」
聞言，塗山雅的目光忽地朝他下三路開始招呼，道：「小子，你也看到那個福壽騾的慘狀了，假如你不想步他後塵，最好乖乖地跟本狐主說實話！」
「實話就是！」
何淵心中不禁苦笑地思忖道：「在你塗山雅意外於天海的某座海島失身給徐子昂這個綠茶婊後，你們那位十二天煞的老大因為你失了貞，導致自己豢養你多年打算等你突破九尾後再取你元陰的計劃破產，於是突然抓狂，露出了自己的本來面目，打算對你用強！」
「也是在那個時候，他暗中修煉雙修邪術的秘密暴露。只是這傢伙時運不濟，侵犯你塗山雅的中途，被徐綠茶給碰巧撞見。一個劇中小boss，試圖染指主角後宮團的女主之一，卻被天命主角給發現了，結果可想而知。」
心念電閃的同時，何淵口中則無奈地道：「塗山狐主，有些事情即便小子不說，想必你也能看出一些端倪。比如那個金鵬平素對待你的態度，相信你身為女子，不應該察覺不到。」
「但他這麼多年沒有向狐主你表露絲毫，自然不是因為他在乎你的感受，希望與你慢慢增進感情。而是因為他在等一個時機，等待你成功修煉到九尾的時機。」
「一旦到了那時，他必然會向你露出他的真正獠牙！」
到了這個時候，何淵已想不出更好的理由來讓對面的塗山雅信服了。
只好將自己所知的，有關《劍仙》之中金鵬與塗山雅後續發生的一段劇情，用推斷的方式給講述出來。
不然，他總不能告訴塗山雅，自己通讀過他們所在的這本小說的劇情原著吧？
真要如此，他只怕這位青丘的狐主，會將自己當成是一個神經病來看待。
哪知，出乎他意料的是，在聽完自己的這通分析後，塗山雅居然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而是大有深意地瞥了他一眼，道：「行，本狐主暫且信你這一次。不過另一筆帳，咱們該算一算了吧？」
「另一筆帳？」
何淵不解道。
「哼！」
塗山雅冷哼一聲，道：「吃干抹淨，你小子莫非打算不認帳了？你也說了，本狐主若是修煉到九尾時，還能保持處子元陰之身，那時才對兩者雙修，起著最佳的效果。而眼下，本狐主不過僅僅才六尾，就被你奪取了元陰，難道你不應該補償一下本狐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