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勁地榨取你的精血,被你給灌飽,還提裙無情……
聽聽這個姓何的混蛋都說的是什麼虎狼之詞!
即便是內心發出的心聲,但這種下流齷齪的話,也是能夠吐露出來的嗎?
塗山雅羞憤莫名,若非是考慮到對面的福壽騾在場,她只怕當場控制不住自己的火爆脾氣,一巴掌將何淵這個口無遮攔的混帳小子給扇飛了。
不過多說不說。
塗山雅故意在福壽騾面前表現出一副對何淵的滿不在乎姿態,居然當真起到了效果。
福壽騾目光陰晴不定地來回在塗山雅和何淵這兩人身上逡巡著,顯然在懷疑前者所說的那番話的真實性。
這時。
被福壽騾一蹄按倒在地的何淵,嘆了口氣道:「唉,騾兄,假如我是你,這個時候是決計不會做出這種拿我這個人類來威脅塗山狐主的愚蠢行為。」
「且不說我們人類和你們妖族天生是死對頭!」
何淵摸了摸鼻尖,好整以暇道:「就說我何某人因為一次意外,與塗山狐主有了一場不該有的肌膚之親,怕是要被咱們這位塗山狐主視為她生平之恥的吧!既然被視為恥辱,你道塗山狐主會不會對何某有絲毫憐憫之心呢?」
聞言,福壽騾怔怔地望著他,神情不禁出現了一絲恍惚,按住何淵的那隻騾蹄,也下意識鬆開了稍許。
便在此刻,一直關注兩者之間動作的塗山雅,美目之中驟然閃過兩道凌厲的精芒。
接著,她的人瞬間化作一道浮光掠影,轉眼就衝到了福壽騾的近前。
旋即。
一記凌厲的掌刀,狠狠朝這隻騾族的大妖,用力斬了下去。
「蓬!」
福壽騾的修為畢竟比塗山雅弱了一個小階層,外加又是一時不察下被塗山雅突施偷襲,所以根本躲閃不及,被這位青丘狐主給擊了個正著。
頓時。
他整個騾身,頓時被當場擊飛了十幾丈外,重重摔落進了水潭之中。
「噗通!」
這一刻,這位騾族大妖所激起的水花,足足高達十數丈。
而他本人,不知是被塗山雅給一掌拍得昏厥過去了,亦或是被水花給震暈了腦袋,好半響都沒能從潭水之中浮起身子。
一掌拍飛了福壽騾,塗山雅美目淡淡瞥了眼地上的何淵,道:「還沒死吧?沒死就趕緊起來,一直躺在地上裝死像什麼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塗山雅真箇冷血無情,拿你一個人類的低境界修士做賭注呢!」
何淵:「……」
他怎麼感覺自己在與面前的這位塗山狐主春風一度之後,對方對待自己的態度明顯變得惡劣多了呢。
正常情況下,假如一位男子與某個女子發生了關係,對方不應該是從肉體上先被征服,然後逐漸從心理上開始接受這個男人的嗎?
為何眼下她塗山雅的情況卻恰恰相反?
在與我何淵合體敦倫之前,這位塗山狐主又是穿著一條薄紗沐浴,又是撩動濕發歪頭拋媚眼,又是刻意裸露春光勾人魂魄的……
怎地兩人擁有了肌膚之親後,這個女人卻突然變得矜持了起來,還舉手投足間都處處營造出對自己的刻意冷漠和疏遠之意?
「難道是剛剛那一個多時辰的共赴巫山,我竟沒能令她塗山雅感到滿意?」
何淵忍不住皺起眉頭,暗暗猜測道。
「可問題是,那會兒我被你塗山雅給困住了手腳,一身本領無法施展啊!何況男下女上的體驗,本就不是令女人感覺到最舒服的姿勢。」
「你若對我何某人不滿意,不妨下次放開我的手腳,讓我教你幾個男女雙修過程之中比較舒爽的動作如何?」
當然。
這些話他也只敢在腦海里轉一轉,根本不敢當著塗山雅的面說出來。
否則。
他只怕面前這位塗山狐主當場要被自己激怒,一巴掌拍死自己的心都有了。
然而。
何淵卻萬萬也沒想到,他的這些個調戲塗山雅的心聲,即便沒有用嘴說出來,卻早已一字不落地被對面的塗山雅給偷聽在了耳中。
那一剎,這座山澗的溫度,仿佛都瞬間下降了十度。
嗯?
何淵一怔,下意識抬頭朝這位青丘狐主看去,只見塗山雅那張傾城絕代的俏臉之上,滿布寒霜。
她本人,也氣勢陰冷,連帶著讓周圍的溫度都跟著下降。
見狀,何淵不禁有些發懵。
心道你這個女人變臉也有些太快了些吧?
明明剛剛還故作矜持地揶揄自己,怎地轉過頭就開始對自己冷眼相向,一副恨不得用目光將自己閹刮掉的盛怒姿態了?
好在下一刻,水潭下忽地傳來一道破水聲響。
而後,化成人形的福壽騾一臉憤恨地自潭底騰空躍起,怒瞪著塗山雅道:「塗山雅,該死的,你身為青丘狐主,在我們十二天煞中排行第二,居然對我這個結義盟友突施偷襲,當真是卑鄙至極!」
聽完福壽騾的話,塗山雅差點沒有被氣笑了。
剛剛若不是這個丑逼騾妖暗中對她實施偷襲,她又怎麼可能身陷陷空陣,遭遇了失身危機?
這個醜陋至極的騾妖,是哪裡來的臉說出這般令人作嘔的話的?
塗山雅悶哼一聲,沒有任何客氣,凌空對準甫才破水而出的福壽騾又是一掌狠狠拍了下去。
這當口,她似是要將從何淵那裡積攢的怨氣,全部都發泄在這個騾族大妖的身上。
「蓬!」
可憐福壽騾前腳才剛被塗山雅給拍暈,好不容易緩過一口氣衝出潭面。
後腳卻又被這位塗山狐主一掌給狠狠拍進了潭底。
這一次,他在潭底停留的時間更長。
足足過了好一會兒,才見潭水一陣翻湧,似是福壽騾再度恢復了過來,打算重新衝出水面。
「聒噪!」
哪知,下一瞬,就見塗山雅驀然探出自己白皙如美玉般的右手,又是一巴掌對準剛剛冒出一顆騾首的福壽騾,用力拍下。
「哞!」
這一下,福壽騾竟直接被塗山雅給拍出了本體騾身,並發出一道痛極的慘叫。
久久未能緩過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