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黃金的秩序
不過很快，這種玄妙的感覺就戛然而止。麗莎手中的七種光輝也隨之消散。
回過神來，麗莎細細感受著元素力的流通，這次變回了原來的樣子。
透過神之眼，她能感受到元素力的流通，但是那很抽象。而想要操控的話，就有雷元素一種元素力可以供她驅使。
「呼——」麗莎氣吐如蘭，她再度抱起花盆，嘴角含笑道：「真是神奇的小傢伙，以後就叫你小樹吧！」
說著，她還用手點了點黃金樹幼苗的綠葉。
餘燼見到這一幕，笑了笑說道：「看來是我狹隘了，黃金樹能吃的東西很多。」
「本來就是，樹的適應力可是很強的！」麗莎抬頭回了一句，然後又對著黃金樹幼苗說道：「你說是不是啊，小樹？」
黃金樹幼苗聽見麗莎的讚賞，立馬就精神了起來，樹幹也不彎了，葉子也不耷拉了。
「呵呵呵！」看見黃金樹幼苗這般高興的樣子，麗莎不由得捂嘴輕笑了起來。除了神奇，這個小傢伙還很可愛。
餘燼則是一臉小懵，難道艾爾登之獸也是這麼舔無上意志的？他想了一下艾爾登之獸撒嬌的樣子，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破案了，無上意志就是因為這個才在最後不理交界地的。
「喂，別開心了！」餘燼輕輕敲了一下黃金樹幼苗的頂端，拿出來一滴赤紅的淚滴結晶。
當初特瓦林可是流了好多眼淚，他也順道收集了一些。
「這個你能化為養分嗎？」餘燼將淚滴結晶送到黃金樹幼苗面前說道。
大地之下的樹有問題，他不想刨坑。所以餘燼就想著給它找個幫手。
黃金樹幼苗聽見餘燼的話，微微傾斜。它用自己的綠葉輕點著赤紅色的淚滴，像是偷吃東西的倉鼠，在試探有沒有什麼危險。
「這東西太危險了，不能吃！」麗莎看見黃金樹幼苗試探了許久卻不肯下嘴的樣子，便將花盆拉了回來。
眼淚之中的東西她很熟悉，那是和須彌學者發瘋時一樣的氣息。
瘋狂，不可捉摸。
「伱小看它了。」餘燼看著麗莎宛如護寶般將黃金樹幼苗給護住，覺得有些牙疼。
「你覺得這裡面的東西是什麼？」餘燼注入一絲力量，那股混沌的氣息頓時直撲麗莎面門。
麗莎的面色頓時為之一變，索性這種感覺只是持續了一瞬間便結束了。
「不可理喻，無法言語的混沌。」麗莎輕撫了一下自己的胸口，後怕的看著餘燼手中的赤紅淚滴說道。
餘燼點了點頭，隨後指向了她懷中的黃金樹幼苗，「你覺得它又是什麼？」
「呃……，可愛又神奇的小傢伙？」麗莎平復了一下情緒，有些不確定地說道。
「我來給你看看，它是什麼。」餘燼說完，麗莎突然覺得眼前一黑。
待到她回過神來時，就發現自己來到了一處碧綠的原野之上。
有風拂過她的臉頰，樹葉的嘩嘩作響聲不絕於耳。更遠處她還看見有從未見過的生命在樹林中跳動。
明明應該是生機勃勃的一幕，但是麗莎卻沒有感受到任何生氣。就好像……，就好像這裡靜止了一般。
一切就像是既定好的那樣。空氣中無處不充斥著一股剛強，它在告訴這世間的一切，不得逾矩。
天空中突然有金色的碎屑飄下，紛紛灑灑宛如大雪。麗莎似乎想到了什麼，她猛然抬頭看去。
一顆樹，一顆巨大到無法言巨樹佇立在天邊。
它的樹幹寬得像是天側的幕布，長得看不見盡頭。
麗莎將頭仰得很高很高，但還是看不見樹的頂端。星空銀河璀璨得將整個天邊染成了金色。
無窮無盡的金色中，麗莎揉了揉泛紅的雙眼。再度抬頭，這時她才發現，原來空中的璀璨不是星辰，而是大樹的樹葉。
難到這顆黃金樹一直長到了星空之中！
麗莎被自己的想法嚇得後退了幾步，隨後她便撞到了一個溫熱的懷中。
「很壯觀吧。」餘燼將面色扭曲的麗莎扶著坐到了地面上。後者聽見餘燼的話，點了點頭，她想說什麼，但又什麼都說不出來。
「我開始時也和你一樣。」餘燼懷念地看著巨大的黃金樹，然後笑著說道：「不過我反應過來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把這棵樹燒掉能照亮多少人。」
「燒掉……」麗莎低聲念叨了幾句，「那你最後燒掉了嗎？」
「肯定吶，不僅如此，我還多燒了點兒東西。」餘燼也坐了下來。他將裝有黃金樹幼苗的花盆拿出來，指了指遠處的黃金樹，對著黃金樹幼苗說道：
「你什麼時候也能長得和你老母親一樣大？」
黃金樹幼苗一聽，本來因為見到大黃金樹而聳立起來的枝幹又蔫了起來。
長得和母體一樣大？根本不可能好吧！當然，要是餘燼想cos一下無上意志的話，那說不定還有機會。
「嘖嘖嘖，這就萎了，你這不行啊。做人，不對，做樹要有志氣！」說著，餘燼還裝模作樣地拍了怕黃金樹幼苗的綠葉。
結果就是小樹苗的枝幹更彎了。
「哈哈哈！」麗莎看見一人一樹活寶般的表現，心中那股無形的的壓力頓時消去不少。
「現在明白它是什麼了嗎？」餘燼看見麗莎眉頭舒緩，於是問道。
誰知麗莎聽了卻是搖搖頭，她睜睜看著星穹之下閃耀著的金芒。良久，她才笑著說道：
「不知道啊，層次太高了。理解不了，我也無法理解。」
「所以，能麻煩你給我解惑一下嗎？未知的神明大人。」
麗莎覺得很奇怪，她對於神一向是敬而遠之的。不過面對餘燼，即使知曉了他神明的身份，麗莎也沒有任何恐懼。
「叫生分了。」餘燼搖搖頭，然後說道：「大可不必對『神』敬而遠之，其他傢伙我不知道。不過我自己，可是一步一步爬上來的。」
「從路邊野狗都能把我咬死的程度，一步一個腳印踩上去的。」
說道最後，餘燼還自豪的叉起了腰。當初被幾隻野狗攆得找不到北的回憶可是仍舊曆歷在目。
搞得他現在都有些怕狗。
「噗呲——」麗莎看著餘燼，突然笑出了聲，「可是你還是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小笨蛋~」
相同的話，不過這次餘燼能回答上來。
他將花盆舉起來，看著黃金樹幼苗徐徐說道：「永恆與秩序！如果說你們的深淵代表著瘋狂與混沌的話，那麼黃金樹就是永恆與秩序的具象產物。」
「極致的，同黃金一般不會褪色的永恆與秩序！它會將世界的一切全部預定好，無止境地運行下去。」
「黃金律法籠罩的世界，是絕對不變的，是一眼就可以看到盡頭的世界。也是絕對永恆，拋棄時間，沒有終焉，能一直走到盡頭的世界！」
「孩子們啊，我會將一切預定好，你們只要沿著律法走下去，就將繁榮！」
說道最後，餘燼自己都覺得無上意志好厲害。反正他肯定搞不來什麼律法，像黃金律法這種讓一切向不變聚攏的律法，他只看一眼就頭皮發麻。
「那可真是……，神奇的世界。」麗莎有些沉默，那種世界，是好是壞，她也說不清楚。
其實餘燼本人也不討厭秩序，不過無上意志有些太極端了。古話說的好，人有三急，但是祂特麼的連三急都給你安排好了，這能忍？
反正餘燼忍不了。更不用提這份穩固的永恆之下，一切的變化都會抹殺。無論是肉體的，還是精神的。
「那你還想讓這個小傢伙長大？」麗莎看著驕傲得挺起枝幹的黃金樹幼苗，為什麼餘燼將大黃金樹燒掉後還想著讓它的幼苗長大？
「因為我在這裡啊。」餘燼彈了彈黃金樹幼苗的枝幹。黃金樹，也能煥發春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