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瀾此話一出,不僅僅是周釗,吳文杰和霍管家也被安瀾吸引了目光,幾人的眼中都滿是難以置信。閱讀
「安總……你說什麼?陸總?」
安瀾點了點頭:「我確定我沒有看錯,昨天在他發病的時候,我親眼看見,陸翌然自己從輪椅上站了起來。」
「而且,我能夠明顯的感覺到,他的腿是有感覺的,甚至可以說,是有力的。」
至於她是怎麼發現的,安瀾選擇了不說。
安瀾輕咳了一聲,耳根微微有些紅。
周釗沉默了一會兒,才站起身來:「我相信安總的話,但是我現在不知道,這樣的變化,對陸爺來說意味著什麼。」
「我現在打電話叫人將檢查設備那些準備好,我去將陸爺叫起來,立刻帶他過去做一次全方位的檢查。」
安瀾連忙道:「他還睡著,先等等吧,也不急於一時吧?」
安瀾輕咳了一聲:「他之前發病,情緒比較激烈,現在還虛弱著。」
主要是,她起來的時候,看過陸翌然。
陸翌然倒是給她清理了,但是他自己身上是……什麼都沒穿著的。
周釗想要說沒關係,現在檢查最好,但是看見安瀾的神情,周釗一下子回過神來,想起了什麼,只輕咳了一聲應了下來:「好吧。」
「要不,我先打個電話上去,看看他醒沒醒?」
「或者打電話叫他起來?」
安瀾垂下眼,想了想:「我吃完飯上去叫他吧。」
「嗯。」
安瀾在三人的目光下,只飛快地吃完了飯,上了樓。
剛剛進屋,安瀾就看見陸翌然踉蹌著從床上站了起來,臉上滿是慌亂,似乎想要往外跑找什麼,只是腿還沒有邁開,整個人就跌倒在地。
安瀾連忙沖了過去,將陸翌然扶了起來。
幸好地上鋪著地毯,陸翌然除了膝蓋似乎有些青,其他地方倒是沒什麼。
安瀾幽幽嘆了口氣,握住了陸翌然的手:「你在找我嗎?」
陸翌然看向安瀾,只深吸了一口氣,原本煞白的臉上漸漸有了幾分血色,沉默了一瞬,才又裝作滿不在乎地笑了起來:「是啊,嚇死我了,一睜開眼就發現你不在,還以為你被我做得生氣了,跑了呢。」
「……」安瀾翻了個白眼,瞧瞧,這就是周釗說的,沒有安全感,讓她怎麼相信?
「是啊,陸爺最厲害,我被陸爺做得,一覺醒來渾身都疼,而且又餓,可是陸爺卻睡得那麼香,我都不忍心叫醒,就只好撐著自己殘破的身體下去先找了點東西吃了。」
陸翌然被安瀾一本正經說著胡話的模樣逗笑,眼中的黯然和狠厲一點一點淡去。
「被你這麼一說,我也發現,我好想也有點餓了。」
安瀾笑了起來,瞥了陸翌然一眼:「陸爺餓了,也不能這麼著急啊,至少,要穿件衣服吧?」
陸翌然輕笑了一聲:「不是想要,讓安總多看幾眼嗎?」
「我看是沒什麼關係,但是這裡又不是只有我。」
安瀾翻了個白眼,想要將陸翌然扶起來。
可是陸翌然雖然算不上胖,雖安瀾來說,這個重量也還是太吃力了。
如果是平常,倒是應該還好,偏偏今天,安瀾因為經歷了非人的遭遇之後,整個身子都是軟的。
安瀾嘆了口氣,怕自己說扶不起來陸翌然,會讓他心裡不舒服,便只嘆了口氣,抬起手來揉了揉自己的腰。
「怎麼辦啊?陸爺昨天晚上實在是太厲害了,我現在渾身都疼呢。先前下樓的時候,我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已經完全不屬於我自己了。」
「我去幫你把衣服拿來,你自己穿吧,我不想管你了。」
陸翌然一怔,看著安瀾揉腰的動作,眉眼染上了幾分笑:「真那麼疼?」
「你自己試試?」
安瀾沒好氣地瞪了陸翌然一眼,站起身來走到衣帽間:「今天是周末,也不用去上班,穿的休閒一些吧。」
「你衣櫃裡面怎麼都沒什麼休閒裝啊?等會兒叫品牌方的人過來給你定做幾件?你不是過段時間要去國外做手術嗎?」
「總不可能你做手術在醫院裡面,也還是穿著西裝襯衫領帶的吧?」
陸翌然笑了起來:「麻煩安總有點點常識好嗎?醫院裡面,是穿病號服的。」
安瀾嘖了一聲:「那也要準備一些私服啊,等會兒我給你挑。」
安瀾隨便挑了一套家居服,想了想,又飛快地從最下面拿出了一個裡面穿的,只快步出了衣帽間,將衣服扔給了陸翌然。
「快換。」
「然後下去吃點東西。」
「周釗說要帶你去檢查。」
陸翌然一愣:「周釗在?」
安瀾點了點頭,朝著洗漱間走去:「我洗個臉擦個護膚品。」
安瀾抿了抿唇:「陸爺讓我跟你一起住,結果連護膚品都沒給我準備多少,一點也沒誠意啊。」
陸翌然笑了起來:「買,等會兒我叫人送,你想要什麼,都送。」
「那我等會兒給你列清單。」
安瀾倒是毫不客氣,說完才又接著剛才的話接著道:「周釗和吳文杰都在。」
安瀾抿了抿唇,嘆了口氣:「應該是早就來了,先前我下去的時候就能看見他們在下面,嚇了我一跳。」
「啊……他們肯定知道我們昨天晚上做了什麼。」
「我總感覺他們像是在看我,害得我明明渾身酸疼得要死,卻還是只能假裝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陸翌然又笑了一聲,一點一點將衣服穿上了。
「可是為什麼又要檢查?我不是剛剛檢查過嗎?」
安瀾笑了笑:「老實講,你發病之後的事情你記得多少?」
陸翌然愣了愣:「記得一些,記不太全,但是關鍵的都記得的。」
「我才不信。」安瀾接著道:「你知不知道,昨天你站起來了?」
陸翌然又愣住了:「我站起來了?」
「是啊。」陸翌然不想讓安瀾看見他穿衣服的樣子,安瀾就一直在洗漱間,聲音從洗漱間傳來:「我就知道你肯定不記得了,可是我記得很清楚。」
「就你昨天將我扔到床上之後,我就看見你站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