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翌然撥了電話出去,吳文杰很快接了起來:「陸爺。閱讀��
「我想要去陽順縣的警局裡面見一個被抓走的殺人犯,你找一找陽順縣這裡能夠利用的關係。」
「要能夠將我們送進去,但是一定要秘密行事不能夠走露風聲的那種。」
吳文杰沒有問為什麼,只低聲應了下來:「好,陸爺你將那人的姓名發給我,我來操作。」
陸翌然將陳蓮的名字和電話號碼還有案件情況發了過去,才轉過頭看向安瀾:「陳蓮,是肯定可以見上的。但是我們現在不知道那背後指使的人究竟是誰,所以,為了避免打草驚蛇,可能時間會比較緊迫,你先想想,你見到陳蓮之後,要跟她說什麼。」
「到時候,以最快的速度速戰速決。」
安瀾點了點頭:「陳蓮在聯繫那個幕後黑手之後,在他給出的,閉口不言,以及移民出國這兩個選項中,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就選擇了移民出國,這說明,陳蓮還是怕事怕麻煩。」
「到時候,我可以直接威脅……」
吳文杰不愧是專業的特助,雖然陸翌然這個要求有些莫名,可是吳文杰也只用了十多分鐘的時間就已經聯繫上了人,並且安排上了。
「我問過了那邊的關係,讓他們幫我們打探了一下,他們打探到,陳蓮現在在刑警隊那邊,因為案件發生的時間並不太長,所以案件還在審理中。」
「現在已經很晚,刑警隊那邊的人並不多,就是值班辦案的刑警在,我們的人已經找好了關係,但是陸爺你們大概只有三分鐘的時間。」
「行,知道了。」
吳文杰又交代著:「如果陸爺你們在裡面的時候被發現,到時候你們的身份,是陳蓮的律師,陳蓮的兒子,給她請的律師。」
陸翌然嗤笑了一聲:「行,知道了。」
陸翌然按照吳文杰發來的信息,帶著安瀾趕到了刑警隊的後門。
剛剛到刑警隊的後門,後門就打了開,裡面接應的人過來和他們對了對暗號。
安瀾下了車,身後跟著兩個西裝筆挺的保鏢。
「去吧。」陸翌然低聲道:「我這輪椅實在是太明顯,自稱是律師只怕都不會有人相信,反倒容易暴露身份。你直接進去,全程都會有人接應你。」
「好。」
安瀾跟在那接應的人身後,從後門進了刑警隊,那人帶著他們進了門,走到了審訊室。
「進去吧,搜查證據的同事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你們動作快一些。」
安瀾點了點頭,推開門走了進去。
一進去,安瀾就看見了坐在審訊桌後面的陳蓮。
陳蓮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老實本分的中年婦女,身材瘦削,雖然還不到五十歲,頭髮卻隱隱已經夾雜著一些白髮了。
似乎還沒有從她殺了人這件事情中反應過來,陳蓮神情是全然茫然的,茫然而木訥,頭髮有些散亂,似乎也哭過,眼眶微微有些紅。
聽見開門聲,才極為緩慢地轉過頭朝著安瀾看了過來。
一看見安瀾那張臉,陳蓮就猛然瞪大了眼,滿臉驚慌失措:「你你你……你是安錦繡?」
安瀾是知道她和她媽媽長得很像的,但是見到陳蓮這幅模樣,還是有些意外的揚了揚眉。
「原來,你還記得我媽媽?」
安瀾勾了勾嘴角:「可是,你為什麼這麼害怕?是因為知道我媽媽的死,真的和你有關嗎?」
陳蓮這才反應過來,這應該是之前蔣麗慧提起過的,安錦繡的女兒。
陳蓮慌忙低下頭:「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是嗎?可是我知道,你今天這場殺人案,是有人操縱的,就是你之前在知道我在查我媽媽的死之後,聯繫的那個人。」
陳蓮聞言愕然瞪大了眼:「你怎麼……」
怎麼知道?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安瀾嗤笑了一聲,看了眼時間:「有什麼不可能的?那個人害怕你將他供出來,最好的辦法,就是殺人滅口,只有死人才能夠守口如瓶。」
「可是他又不想手裡沾染上血腥,就以這樣的方式才處置你。」
「你仔細想一想,今天這個案子,是不是處處透著蹊蹺?」
「你忍了你丈夫這麼多年,為什麼突然就在今天動了手?是發生了什麼?或者說,是誰刺激了你?」
陳蓮眼中滿是驚慌,腦中卻忍不住地想起了先前發生的事情,經由安瀾這麼一提點,陳蓮似乎突然明白了過來:「是……是她?」
「她是誰?」
陳蓮卻只看了安瀾一眼,又不做聲了。
安瀾嘴角勾了起來:「我能夠用這麼短的時間找到你,而且在這裡見到你,足以證明,我還是有幾分本事的。我現在的權勢,和那個人相比,我也是不怕的。」
「你可要想好了。你現在犯的,可是故意殺人罪,而且,你殺了兩個人。這個罪名一定下來,你斷然是沒有活路的。」
「可是我媽媽的事情中,你頂多,也就是個從犯,甚至,可能連從犯也算不上,畢竟我媽媽最後,的確是自殺的。」
「你如果願意告訴我當年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可以幫你,免於一死。」
「哪個罪名輕,哪個罪名重,你自己掂量掂量吧?」
安瀾眯了眯眼:「聽說你孫子還不到一歲?聽說你兒子沒什麼本事,平日裡都是啃老的。如果你進來了,他手裡那些房子鋪子,恐怕都要賠進去。到時候,他們可怎麼辦啊?」
孩子,從來都是一個母親的軟肋。
果然,陳蓮在聽到安瀾提起她的兒子孫子的時候,神色微微動了動。
「而且,那人是害怕你說出當年的真相,所以要害死你。不知道你兒子或者是你家裡其他人,知道不知道這件事情?」
「萬一,他擔心你將那件事情透露給了你兒子,你兒子恐怕,也難以逃脫。」
陳蓮急忙就喊了起來:「我兒子什麼都不知道。」
「你覺得,他會信?」
陳蓮額上隱隱有汗水落了下來,心中慌亂極了:「我要請律師,我告訴你一件事情,你給我請個律師。」
「可以。」
陳蓮咬了咬牙,事已至此,她也只能夠賭一賭了。
「你母親自殺之前,你父親當時的妻子來過。」
她父親當時的妻子?
李婉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