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黑客,明顯是說了謊的。
可是,如果那個黑客只是時淮介紹的,跟安瀾不認識,不熟悉,只是拿錢辦事,那為什麼要對安瀾說這個謊話?
是這個黑客,壓根就是時淮?
還是,他受了時淮的指使?
這個人是時淮介紹的,只可能與時淮有關。
陸翌然皺了皺眉,如果是時淮所為,時淮又為什麼要這樣做?
他不讓安瀾拿到安氏集團的機密文件,對他,有什麼好處嗎?
這個時淮,定然有問題。
他得要好好查查才行。
三個小時後,安瀾與陸翌然一同到了陽順縣。
下了高速進了陽順縣,安瀾便又問了問黑客,陳蓮可有什麼反應。
得到的答案,仍舊是否定的。
安瀾皺了皺眉,陳蓮不應該……是這個反應的吧?
在得知她在查當年她媽媽的死之後。
安瀾順著之前黑客查到的那陳蓮的家的地址,找了過去,剛剛到陳蓮的家門外,卻就瞧見陳蓮的家門口圍滿了人。
圍觀的百姓還在對著陳蓮的家指指點點,安瀾將車窗放了下來,只隱隱約約聽見什麼,殺了人之類的話。
安瀾和陸翌然對視一眼,安瀾便推開車門下了車,走到了人群後面。
「大姐,這裡面發生什麼事了啊?」
那大姐倒是十分熱心:「死人了。」
大姐連忙給安瀾介紹著:「這家裡的女主人,把她老公,還有她老公的姘頭啊,給殺了!」
「剛剛警察來了,將她給抓了,現在警察都還在裡面查案呢。」
安瀾臉色驟然變了:「你說的,殺了人的那個女主人,是叫陳蓮嗎?」
「對啊對啊,就是她?」那中年婦人終於轉過了頭來,有些好奇地看向安瀾:「我看你有點面生啊,你認識陳蓮?」
「不認識,但是聽說過,我縣城另外一邊的。」
「哦哦。」那中年婦人壓低了聲音:「不過我說啊,那男人和那姘頭也該死的很,陳蓮勤快,年輕時候就一直在外面做護工做保姆,她在有錢人家做保姆呢,賺的可多啦。」
「賺了錢回來,又是蓋房子,又是給兒子開鋪子,後來她兒子沒用,開鋪子虧啦,又給買了好幾套房子收租呢。」
「她男人沒用,吃軟飯的,還到處勾搭人。之前陳蓮在外面打工呢,也不知道。後來陳蓮回來了,她男人還是一點不收斂,她鬧騰,男人還打她呢。她要離婚,男人又不肯的。」
「聽說先前陳蓮去找他男人呢,那男人正在和別的女人滾床鋪呢,而且啊,還是和兩個女人。嘖嘖嘖,玩兒可花呢。可將陳蓮給氣壞了,反正不知道怎麼地,陳蓮就將人給殺了。」
安瀾急忙問著:「那陳蓮呢?被抓走了?」
「是啊,被抓走關起來了。人證物證都有呢,她只殺了她男人還有跟她男人長期拱火的那姘頭,另外一個不知道哪兒來的女人跑得快,衣裳都沒穿就著急忙慌出去喊了人,才逃過一劫的。」
「人證物證什麼都有,直接就被抓走啦。」
安瀾眉頭緊皺著,怎麼可能這麼巧?
她剛剛找上陳蓮,陳蓮就殺了人被抓了?
而之前黑客查到的消息,在很久之前陳蓮的老公就有這麼個姘頭了,陳蓮一直是知道的。
陳蓮都忍了這麼久了,為什麼這一次卻忍不了呢?
陳蓮找她老公,應該是為了說移民出國的事情的,現場發生了什麼,讓陳蓮動了殺心?
後面陸翌然的汽車按響了喇叭,安瀾才轉身快步上了車。
「發生什麼事了?」陸翌然腿腳不方便,這裡人又太多,他便沒有下車。
安瀾深吸了一口氣:「我可能……還是打草驚蛇了。」
「陳蓮殺了她老公,和她老公的情人,被警察抓走了。」
安瀾皺了皺眉:「這件事情太巧了,陳蓮的老公一直都有固定情人的,陳蓮是知道的。可是就在我去找了那保潔,那保潔給陳蓮通風報信,陳蓮聯繫了那幕後黑手之後,陳蓮就出了事。」
安瀾又重複了一遍:「太巧了。」
「現在陳蓮被警察抓走了,我也沒有辦法去問她當年的事情了。」
「我總覺得,這件事情就是那幕後黑手搞的鬼。」
「他讓陳蓮這麼多年一直在那裡好好的,我一開始查,他就讓陳蓮殺人被抓走,這是故意在向我示威吧?」
陸翌然看著安瀾緊皺著眉頭臉色難看的模樣,卻忍不住笑了一聲。
安瀾立馬就轉過頭朝著陸翌然看了過去:「你還笑?」
「你是不是忘了?還有我?」
「嗯?」
陸翌然嘴角翹了起來:「你叫一聲好聽的,陸爺幫你解決?」
安瀾眯著眼看向陸翌然,眼中帶著幾分狐疑,陸翌然?
陸翌然不是只是在榕城比較厲害嗎?這裡不是榕城?陸翌然,也行?
陸翌然似乎知道安瀾在想什麼:「陸氏集團,即便是整個華國各個地方,都有產業,而且,都發展的不錯,這裡,也有陸氏集團的商場,酒樓,地產,娛樂會所。」
「陳蓮這件事情,可能的確是那幕後主使之人操縱的,但是他應該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我跟你在一起。」
「他讓陳蓮因為殺了人而被抓走,是想要讓你沒有辦法接觸到陳蓮,讓你干著急卻完全沒有辦法,可是我可以,讓你見到陳蓮啊。」
安瀾抬起頭來看向陸翌然,眼中仍舊有些猶豫:「真的?」
「我騙過你?」
「而且,不過是讓你叫一聲而已,你又不吃虧。」
「叫什麼?」
「你自己想。」
陸翌然嘴角翹了翹,他說的已經夠明白了吧?叫他一聲老公什麼的,應該也不過分吧?
陸翌然正想著,就聽見安瀾深吸了一口氣:「哥哥,幫幫我吧。我想要查出我媽媽去世的秘密……」
「……」陸翌然愕然看向安瀾,這人,怎麼不按照牌理出牌呢?
可是,有點刺激怎麼回事?
他莫名有了點反應是怎麼回事?
陸翌然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轉移了注意力:「我給吳文杰打電話。」
心裡卻想著,現在這個時機和地點以及氛圍都不對,以後,他一定要讓安瀾在床榻上,再好好的重新叫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