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病重

  燕北老王妃,雖然稱為老王妃,但卻並不是真的老了,只是因為燕夙繼承了燕北王的爵位,所以身為燕夙的母親,不得不在稱呼上做出改變。

  燕北老王妃的外貌看著還格外年輕美麗,三十出頭一般的年歲,而且燕夙顯然像極了燕北老王妃,卻比燕北老王妃越發美貌。

  此刻大概是病重,臉色極為蒼白,本來應該是在昏睡之中,被梁暮煙一番急躁的話吵醒,迷迷糊糊睜開了一雙丹鳳眼。

  「煙兒,你回來了,咳咳……」

  剛說完,這才一抬頭,看見燕夙,當即激動起來:「夙兒,你……你沒事了,咳咳咳……」

  「母妃,您先別說話,兒臣已經被救好了。」

  燕夙也趕忙上前,坐在了燕北老王妃的邊上,抓住了燕北老王妃的手。

  擰眉:「您的手為何這般冰涼。」

  「無妨,天氣寒冷而已。」燕北老王妃虛弱說了一句,又急切上下打量燕夙,追問道:「你真的沒事了嗎?」

  「兒子真的沒事了。」燕夙轉頭,溫柔看了顧昭昭一眼道:「是昭陽郡主救了我,您忘了我告訴您的,昭陽郡主就是宗神醫的徒弟,自然能救下我。」

  隨著燕夙的話,燕北老王妃的眼神也隨之落在了顧昭昭身上。

  顧昭昭上前一步道:「見過老王妃。」

  燕北老王妃看著顧昭昭眼神一亮:「昭陽郡主生得可真是好看。」

  「是啊,昭陽郡主比兒子都好看。」燕夙笑著接了一句。

  燕北老王妃聞言笑道:「哪有說自己生的好看,也不怕讓昭陽郡主笑話……咳咳。」

  說著,燕北老王妃便又咳嗽了起來。

  燕夙見此,忙道:「母妃,您不要說這麼多話了,趕緊躺下好好休息,讓昭陽郡主幫您看看。」

  這個時候,燕北老王妃自然不會拒絕,點頭道:「那就勞煩郡主了。」

  「這是我應該做的。」顧昭昭說著便要上前,不過卻頓住了。

  床邊位置就那麼大,一半被梁暮煙占了,一半被燕夙給占了。

  她想要把脈,都沒有地方。

  便不客氣開口:「還請梁姑娘和燕北王讓一讓。」

  燕夙便鬆開了燕北老王妃的手,站了起來,讓到了一邊。

  可梁暮煙卻不肯走,賴在那說:「王妃娘娘,煙兒不放心您,想陪著您。」

  「好,那煙兒便留下吧。」燕北老王妃很是慈祥。

  這時,梁博延卻忽然發作:「梁暮煙,你在那裡還怎麼讓昭陽郡主診脈,你是真擔心王妃娘娘,還是裝出來的。」

  說完,梁博延這才上前見禮道:「博延見過王妃娘娘。」

  「博延也回來了。」燕北老王妃照樣很溫柔。

  「是。」梁博延答應一聲後,便二話不說上前,一把抓住了梁暮煙,動作有些粗暴的將人拉了起來。

  「我不走。」梁暮煙想掙扎反駁,一抬眸卻對上了燕夙冰冷的視線,頓了一下,沒來得及反抗,還是被梁博延帶走了。

  「博延失禮了。」

  梁博延告罪後,就直接一把將梁暮煙帶了出去。

  「博延這孩子,就是與我這般客氣,煙兒只是擔心我罷了。」燕北老王妃一臉嘆息。

  燕夙沒接這話,反而道:「母妃,還是讓郡主幫你把脈吧。」

  「好。」

  燕北老王妃笑著應下,然後對著顧昭昭伸出纖白手腕:「勞煩郡主了。」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顧昭昭走到燕北老王妃床邊坐下。

  這個位置也正是剛剛燕夙坐過的位置,此刻還帶著他身上的餘溫。

  顧昭昭沒說話,坐下後給燕北老王妃診脈。

  把了一會兒脈後,對上燕北老王妃和燕夙看過來的視線道:「無大礙,只是染了風寒而已,我開兩副藥,王妃娘娘服用兩日便沒事了。」

  「風寒?」燕北老王妃卻疑惑:「我以前也曾染上風寒,都不如現在這般嚴重。」

  顧昭昭便道:「王妃娘娘一半心病一半身病,如今燕北王回來,王妃娘娘的這一半心病已經不藥而愈,剩下那點自然調養兩天便是。」

  這話一出,燕北老王妃笑了起來,雖上了些年歲,但卻如陳年老酒一般,非常有韻味,便是顧昭昭都不得不感嘆一聲,絕世佳人。

  「我的確是擔心夙兒的情況,好在郡主及時來救,如今看見夙兒無事,我這心也跟著放下了一大半,的確覺得輕鬆了許多。」

  顧昭昭繼續道:「我給您手腕扎兩針,有助眠的效果,王妃娘娘如今還是需要多休息,才能快點好起來。」

  燕夙也跟著道:「是啊母妃,這可是昭陽郡主在咱們燕北王府過的第一個年,還需要您好好招待,您病著怎麼行。」

  顧昭昭聽到這話,拿銀針的手忽然一頓。

  這話說的,好似她以後還會在燕北王府過年一般。

  不過顧昭昭聽出了燕夙話中的小心機,燕北老王妃卻半點都沒聽出來,反而還點頭贊同道:「夙兒說得對,昭陽郡主是燕北王府的恩人,理應好好招待,我的確要快些好起來。」

  有了燕北老王妃的主動配合,顧昭昭施針便更順利了,不一會兒燕北老王妃便睡著了。

  顧昭昭便喚在一旁候著的青黛道:「你看一下老王妃,半柱香後,將針動一動,停針兩刻鐘便將針拔了,我去給王妃娘娘開藥。」

  「是,郡主。」青黛答應。

  顧昭昭隨後便走出了室內,燕夙見此明白了什麼,也跟了出去。

  一出去便問:「昭昭,是不是我母親的身體有所不妥?」

  顧昭昭點頭道:「王妃娘娘並不是簡單的風寒,實則已經風寒入骨,又憂懼交加,如今病入內臟,很難調養。

  不過我見王妃娘娘心性簡單,怕據實以告,她會因為憂心不利於養病,這才謊稱是普通風寒,但卻是要告知你實情的。」

  燕夙一聽,便緊張了,追問道:「那我母親還能治好嗎?」

  顧昭昭搖頭:「要根治很難,不過好好調養還是可以的。」

  又嘆息:「若是剛出現病症時,便服下師傅留給你的保命丹,也不至於會拖延到如今這個地步,再難轉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