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男人這才微微鬆了口氣,不安的看了陳二狗,還張望了一下陳二狗身後,和桌子下,這才不安的問道:「剛剛發生了什麼?」
二狗看著他笑道:「你說呢?」
老男人將二狗的表情帶著一絲笑容,覺得非常蹊蹺,隨即想起進來時那一幕,嚇得連忙轉頭看向身後。
但是身後什麼都沒有。
也因為這樣,老男人更加疑惑,他大量了一下二狗,又看了看這個房間,忽然笑道:「哦,我明白了,剛剛那一切,都是你製造出來的幻覺?你是催眠師,對不對?」
二狗慵懶的解釋道:「我不會製造幻術,不過貌似我可以去學一學,至於催眠師是幹嘛的,我不知道。」
老男人聽完冷哼一聲,本想坐回凳子上,但他更害怕陳二狗是催眠師,便躲到一旁,緊緊靠著身後的牆,努力和二狗保持距離問道:「你是幹嘛的?你可不像是這裡的條子。」
「條子?條子是什麼?」
老男人沒想到這孩子如此單純,竟然連條子都不知道,便問道:「你不看港台片嗎?」
二狗搖頭說道:「不好意思,我從小很少看電視,一般都是家裡人看的時候,我看一眼,他們好像不喜歡港台片,都是國產電視劇。」
老男人不屑的笑道:「真有趣,看來你並不是一個普通的孩子,港台片裡,條子就是就是民警的意思。」
說完又看了看門說道:「你到底是幹嘛的?如果你不說,我就走了。」
說完,好像他能走出去一般,走到門旁,擰了一下門。
別看這個動作不大,但陳二狗感覺他在害怕,他想儘快從這裡出去,是在故意避開自己。
也因為這樣,陳二狗笑道:「好吧,我來是等你招供的,你打算什麼時候招供,我就什麼時候可以離開這裡。」
老男人笑道:「可笑,他們竟然派一個孩子來等我招供,可如果我不招呢?到了二十四小時,你們一樣要放我,因為你們沒有任何證據。」
說完老男人大大咧咧的坐回自己的座位,並抬腳放在陳二狗面前的桌子上說道:「那我們就在這裡,看誰……能耗過誰。」說完對方輕蔑的對著陳二狗笑了笑,又看了看時間說道:「我是昨天晚上六點半被抓進來的,距離六點半,還有三個小時,如果這些條子不殺,會提前半小時放我出去,那你就只剩下二個半小時,我倒要看
看,你能拿出什麼辦法?」
陳二狗沒想到此人如此囂張,便問道:「你不怕厲鬼嗎?」
「鬼?」
此話說完,男人想起之間看到的一幕幕,但他心裡疑惑,因為他感覺,之前的一切,肯定是男孩在搗鬼,一定用了某種催眠術。
這種能力,他曾經在國外很多電影裡看到過。
國外人的利用催眠師,讓人產生錯覺,然後對此人進行謀殺,其實這種人並不殺被別人殺死的,而是自己殺死了自己。這就是催眠術的厲害之處。
但他是什麼人,他看過太多犯罪的電影,還有偵查的片子,他了解各種做案手法,也了解國內的法律。
只要自己的心裡防線夠好,就一定能打破這個催眠術。
老男人一邊心裡盤算著,一邊小心的避開陳二狗的視線。
因為他聽說催眠師是利用眼睛催眠的。
巧的是這個人從進門開始,就一直緊緊盯視著自己,這不得不讓這個老男人懷疑陳二狗是不是催眠師。
當然,老男人並不害怕陳二狗,因為就算眼前的少年會催眠術,一樣不能真正傷害自己,否則就有過失殺人的嫌疑。
想到這少年拿他無可奈何,老男人也鬆懈下來,對著陳二狗冷冷的說道:「你最好是小心點,如果我在這裡死了,你會很麻煩。一樣脫離不了殺人的嫌疑。」
這句話確實提醒了陳二狗,在法律面前,任何人都是一樣。而且陳二狗並不想要他的命,因為法律會有給他制裁。
但現在看來,這個人並不想相信鬼神之力。二狗只能聳聳肩膀說道:「看來你正的不信邪,那如何能解釋你身上的傷呢?」
「傷?」
老男人有些疑惑,甚至懷疑這是新的暗示。但隨即想想,剛剛出現的幻覺,確實太真實了,那強烈的痛感是怎麼回事?
老男人避開陳二狗的目光,便撩起衣袖看了看自己的手臂。
這才赫然發現,自己的手臂之上,到處都是青紫色的淤痕,這是何時增加的呢?
老男人抬手輕輕一摁,竟然傳來了一陣疼感,那痛感的如此的真實。
老男人當即詫異的又把袖子往上撩了幾分,打算看看自己的胳膊,因為他記得有個女鬼,剛剛狠狠的咬了他手臂一口,當時很痛。
撩起袖子,露出結實的手臂後,老男人驚愕的幾乎說不出來話來。
以為手臂上到處都是撓痕,同時一張清晰的牙印留在上面,那牙印很清晰,和普通的撓痕不同,普通的撓痕是青紫色,而這個牙印的紅色,紅的好像要滲透出血來,非常詭異。
為了確定這不是畫上去的,老男人用力揉搓了一下,手臂立刻傳來一陣刺感,但那些印子一個都沒有抹去。
而陳二狗也發現了,這個男人心裡防線很強,一直在質疑,根本不相信自己親眼看到的東西。
否則此人也不會接連作案,殺害了那麼多女子。
但二狗可不想就這樣放過他,本來陳二狗打算讓女鬼一隻一隻出來,讓他回憶起之前的往事,然後逼著對方認罪。
現在看來,一隻一隻的出來,可能不起作用。
當下便笑道:「既然你不信鬼神,那就讓那些冤魂找你索命吧。反正超過二十四小時就要放了你,與其放了你,不如讓在這裡好好享受一番,總比放虎歸山好。」
說完就讓十三隻女鬼都現身在審訊室里。
審訊室不大,此刻十三隻女鬼都出現,立刻將老男人團團圍住。老男子當時確實被嚇了一跳,他緊緊靠在牆上,不安的打量著面前一張張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