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救我,我是你的主人,是我在供奉你,你可是我的乾兒子,快救我。」
而那隻小鬼,卻只是伸出舌頭,小心的舔了舔嘴唇,好像在等待一頓開胃大餐一般。
而身後的那幾隻厲鬼和殭屍,也變得越來越大,幾步就追上了他,將他一把撲倒在地上,接著對他一頓撕咬,那疼痛的感覺,好像從骨髓深處傳出來一般。
瞬間嚇得躺在床上的瓊斯猛的坐了起來。
隨即驚訝的看著房間,這才鬆口氣,擦了擦額頭的汗水,不安的拍著胸脯說道:「沒事,沒事,都是夢,是一場夢而已。」
也就在這時候,他們家門外傳來拼命的拍打聲。
同時傳來一個男人絕望的叫聲:「瓊斯,瓊斯,開門,救救我老婆,救救我老婆。」
瓊斯跑到樓下,打開門看到的,卻是一個臉色蒼白的人。
那人他再熟悉不過,昨天還在他們家裡一起喝咖啡,現在,卻變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再看他懷裡死死抱著的女人,滿身是血,手耷拉在一旁,腦袋歪歪斜斜的向後仰著。
這個三十五歲依舊保持年輕漂亮的女人,是他丈夫的最心愛的至寶。
這些年為了她,他丈夫想方設法去弄駐顏丹,為此不知道花了多少冤枉錢。
當後來聽說駐顏丹有嚴重副作用後,他丈夫連忙想法去哀求他的上司,但始終無法得到一顆解藥。
而那時候,他老婆也因為假的駐顏丹,被折騰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幸虧教主及時懲治了貪婪的五行使者,他才得到了解藥,不但保住了他老婆的性命,就連容貌也變得如二十歲少女一般清純亮麗。
可誰能想到,此刻這個女人已經死了,而且就死在他丈夫的懷裡。
而他的丈夫死活也不肯相信,和他相伴了七年的妻子,就這樣是死了,依舊抱著跑到瓊斯的門口救助,希望能有一線生機。
瓊斯知道這個男人有多愛他的妻子。
但他還是無力的搖了搖頭。
對已經完全累的虛脫的老友說道:「不好意思,我也沒辦法救她,放下吧,找個地方,好好安葬她,然後忘記她,在找個女人,天下女人那麼都,我相信你可以的。」
男人本就靠著最後一點毅力,支撐到這裡,聽說後,當即頹廢的坐在地上聲嘶力竭的喊道:「你還我媳婦,還我老婆。都是你,都是你害死了她。」
瓊斯不解,小心的問道:「我,這怎麼可能,昨晚我在屋裡睡覺,根本沒離開過,怎麼可能是我?」
男人忽然站了起來,伸手抓住瓊斯的衣領吼道:「沒錯,就是你,是你勸我們一起養那些小鬼,是那玩意殺死了我的老婆,這都怪你,為什麼你沒事,而我們養的小鬼,卻差點連我都殺死呢?」
瓊斯驚愕的看著男人,又看了看死去的屍體說道:「你說,這是小鬼乾的?」
顯然瓊斯也不敢相信。
連忙追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而他的老友已經體力不支,在加上一路抱著屍體連夜跑過來,自己又滿身是傷,一路上不知道流了多少血,此刻停歇下來,早已經累的虛脫,竟然雙眼一翻,就倒在地上。
瓊斯上前一看,此人已經翻了白眼,在一探氣息,竟然已經死了。
嚇得更是慌了神,連忙給另外一個人打電話。
但電話始終打不通,這才讓瓊斯想起半夜打過來的電話。
當時他在睡夢中聽到對方沙啞無力的喊著救命,還聲稱要他救救他的孩子,說他們被小鬼反噬了。
他還以為對方是在開玩笑,並沒理會,此刻聽說後,感覺更加後怕。
難道這些人昨晚都遭遇了相同的事?
瓊斯害怕暴露,連忙將兩具屍體拖到一旁的花園裡,臨時用土掩蓋住,避免別人看到,這才離開家,往另一位好友家走去。
但到了地方後,對方家門緊鎖,窗戶上都是血手印,而且都是嬰兒的,看起來及其恐怖。
瓊斯只能破門而入,進門後,卻是在樓梯上看到了一具血肉模糊的屍體,而樓上的屍體,也像是被野狗啃食過的一般,非常可怕。
嚇得瓊斯捂著嘴,連滾帶爬的跑出了房間。
若是以前,他會選擇報警,但這次他不敢。
因為這可能不是人類乾的,而是他們各自養的小鬼乾的。
瓊斯嚇得從胸口摘下佛牌,驚訝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也就在此時,他胸前的佛牌忽然發生了變化,一直緊閉的雙眼,此刻竟然睜開,露出一副血紅的眼睛。
好像紅寶石一般妖艷,讓人目不轉睛。
又好像要將人的魂魄,都吸入其中一般。
嚇得瓊斯抬手丟在地上,還使勁的用那皮鞋根部踩了幾腳,瞬間外面包裹的塑料皮被碎裂,露出裡面黑色的泥土塊。
而瓊斯看到後,更是氣憤,又在泥土上攆了幾腳,直道徹底變成粉末,這才氣哼哼的拿出手機,給一個人打了電話。
電話許久才接通,就聽對方慵懶的問道:「喂,您找誰呀!」
「你是莫七星吧?我是瓊斯,還覺得嗎?」瓊斯氣憤的問道。
一個慵懶的聲音回答道:「是的,瓊斯先生,不知道閣下一早打電話,有什麼吩咐嗎?」
「你讓他們養的小鬼,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接連殺死了我的兩個好友,而且就連他們的家人都慘遭毒手,你到底居心何用?」
瓊斯在打電話的時候,腳下陰影里,一個嬰兒的魂魄,正慢慢生成,他順著黑暗慢慢爬上了瓊斯的腿,避開了清晨的陽光,正一臉怨毒的朝著瓊斯的脖子而去。
同時也張開了那張血盆大口,準備偷襲這個男人的脖子。
而瓊斯怎麼可能注意腳下呢?
只有遠處的鬼魂,看到了這一切,將這些事告訴了陳二狗。
其實此刻的陳二狗,也有點坐不住了。
從昨晚開始,他聽說出了人命後,他就在猶豫。因為他沒想到小鬼反噬主人會如此厲害,竟然一點也不講往日的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