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明明是就製造邪法的惡人,這些漁民為什麼幫他?
也許是這些人的話,反而迷惑了陳二狗。
因為二狗覺得他們不像乾會的人。
但好人和壞人之間,沒有標籤,也不會寫在臉上。
二狗更不可能知道,這些惡人背後的故事,他看到的只有正義和禮法,還有那十二個男孩靈魂里的怨恨。
而二狗之所以一直沒有急著動手的原因,主要是那人身上的紋身。
那些紋身並不普通,自小學習陣法的陳二狗,是從咒文、符號開始學習的,深知這些字的不凡和意義。
此刻看到石哥滿身的咒文,也是驚訝不已,因為那是一股無形的力量,在環繞這個人,就連普通鬼怪,都無法靠近他分毫。
而且這些咒文都有著很強的力量,已經和此人融為一體,可以說,他的身體就是一道封印,裡面藏著一股無形的力量。
甚至咒文可以隨著這個人的意念,隨心而行。
這才是此人最可怕的地方。
而這股力量,已經超越了人的範圍,可以說,這是一個咒來維持生命的人偶。
也因為咒,他才會變得如此消瘦,就連生死,恐怕都無法讓的靈魂和肉體從咒術中解脫。
而陳二狗最擔心的就是,這個人可能掌握著各種咒文秘法,可以變換出上千,上萬種咒符號陣法。
二狗也在估量,此人會用什麼方法對付自己?
自己又能不能破解這傢伙的咒文和陣法?
而二狗不輕舉妄動的原因,是此人根本不能用尋常功夫對付。就連刀劍都不能傷了他。因為他滿身的咒術,具有很強的攻擊性,甚至會借著刀劍,詛咒被攻擊者。
陳二狗不知道詛咒的力量有多大。
但師父曾經說過:「如果可以,儘量不要去碰被詛咒之人,因為他不僅自身的身體是詛咒,就連靈魂也會化為咒術的一部分。」
這東西非常難化解,陳二狗當場就曾接觸過,那隻白虎,其實可以說,就是詛咒之物,不過那東西上面的詛咒,並不是很強,最多能讓老虎的靈魂接著人類的身體再生。
而更強的詛咒,比這更具有威力,甚至只需要看一眼此人的樣貌,就可以下咒。
這種咒,不是普通的咒,是意念形成的毒,可以凌空取人性命,就像怨氣和仇恨一樣,不會消散,只有被詛咒的人,徹底死去,才會解除。
這才的咒術可怕之處。
當初陳二狗也曾接觸過咒術,就是徐老闆那次,當時於純陽,就是利用咒術,害得徐老闆不停的上吐下瀉,拉住了無數詭異的蟲子。
那些蟲子就是咒術造成的,不同是,於純陽本身就是毒,他只是將自己體內的毒,注入一些到徐老闆的身體裡,靠著那股執念,變成了害人的蟲而已。
而陳二狗最擔心,最害怕的就是咒術。
因為這股力量太過奇特,千變萬化,比蠱毒還神鬼莫測。
而想要戰敗對方,可不容易,他陳二狗唯一能對付咒術的方法,就是陣法,但也沒有百分百的把握。
但陳二狗更關心的,他到底是不是乾會老大。
但在較量之前,陳二狗沉穩的問道:「你是不是乾會的老大?」
石哥搖頭道:「不,我不是乾會的人,乾會首腦,不可能像我這麼年輕,更加我推算,他現在最少有二百歲了。」
說完打量了一番二狗問道:「如果你是仙蜀人,你就應該知道,乾會的首腦,就是從仙蜀出來的,他可以算是你們仙蜀的叛徒。」
二狗被這個答案震的目瞪口呆。
因為他從沒聽說仙蜀的人提起過,這乾會的首腦,怎麼會是仙蜀出來的?
但很快二狗反應過來,難怪這乾會的人功夫如此神鬼莫測,若真是仙蜀出來,那還真有可能,否則尋常人,怎麼能如此厲害。
為了套出更多的信息,陳二狗更不打算早早動手,而是繼續問道:「看來你知道的很多,那我也很好奇,為什麼他不留在仙蜀,反而要流落人間呢?難道修仙不好嗎?」
石哥聽完哈哈笑道:「看來你果然是一個處世未深的孩子,並不了解這個社會。」
說完手背身後說道:「仙蜀怎麼了?別以為什麼人都可以進入仙蜀修行。這個世界有很多門派的人,想進入仙蜀修行,但卻因為資歷不夠,靈氣不足,被排除在外。
再說,就算進入仙蜀修行,可以提高功力,但進入仙蜀的人,一樣只是比正常人多活一二百年,也沒什麼特別之處,並非真正的仙家。
在仙界來說,他們還是人,只是比普通人略微好點,能超越生死的極限。但並不是真正的神仙。
而人界也將他們歸類為至人、聖人,古時候就有聖人,老子就是人間的聖人,他活了三百多歲,才成仙。
而那時候的人,也不像現在人這麼脆弱,就算身體好,也只能活個七八十歲。那時候的人,都能活到一百多歲,那是很正常的事。
和現代人比,人的壽命在逐漸減少,難道你沒發現嗎?」
二狗並不懂這些,甚至這些理論,他也是第一次聽說。
也就在二狗疑惑的時候,石哥的手也在不安分,他在暗暗捏訣,超控咒文偷襲對面的小孩。
但石哥的咒文,還不曾偷偷靠近陳二狗,就發現了一件讓他很頭疼的事,對方已經在自己周圍設下的了防護陣法,根據試探,他發現對方的靈力很強,他的咒文根本無法侵入。
也因為這樣,石哥看著陳二狗腳下微微皺眉,因為他想不明白,這孩子是什麼時候在腳下設了一個防護陣法。
難道這孩子在落地後,就設下了?
石哥看了看陳二狗的腳下。
因為沒有陰陽眼,石哥也看不到靈氣形成的陣法,故而他看到的,這是尋常的地面。
也因為這樣,石哥更加納悶的看著陳二狗問道:「你會陣法?」二狗其實也感覺道對面的偷襲,但因為有陣法護佑,並沒得逞,便笑道:「不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