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應該拒絕的。░▒▓█►─═ ═─◄█▓▒░
可是不知怎的,他看著這樣的她,那些滿肚子墨水所擁有的克己復禮,止乎情,發乎禮。
就像是被一汪海水衝散的碎紙一樣,銷聲匿跡。
大夫說他不宜吃辛辣,即使他無意淺嘗一口,令他垂涎欲滴,他這麼多年來,也是一丁點都不會再碰。
他自詡他的自制力,可以控制他想要得到的,卻不能夠得到的一切東西。
可是此刻,面對懷中嬌小的蘇挽清,他竟下意識無法去應著她。
他這是中了她的蠱嗎?
「那我幫你上。」
這明明是他的嘴巴,卻好像不由得他控制一般。
蘇挽清嫣笑了笑,抬起手臂,輕聲謝道:「多謝先生。」
但由於她的臂側緊貼著祁玉的膛間,祁玉根本無法在不接觸她其它地方而為她的手臂上藥。
他竟下意識地將一隻手臂從她的後腰穿過來,環繞著她,為她打開藥瓶,上藥。
然而祁玉的燙傷是要比蘇挽清的傷嚴重多的,蘇挽清垂眸看著他手臂上發紅的傷。
再緩緩移向他的脖頸,她這才發現那滾燙的湯汁,還有些許噴灑到了他的脖頸處。
祁玉垂眸看著蘇挽清的手臂,而蘇挽清的眸子一直看向祁玉的脖頸。
祁玉的動作很溫柔,柔到蘇挽清只沉浸於祁玉絕色的姿顏。
她忽地發現,他的耳尖好像紅了,因為她似乎也察覺到了。
她腿下。
他的某個…。
在不斷變化。
她忽地湊近他紅了的耳尖處,聲音輕得像羽毛,又十分單純與誠懇地問道:「先生,你……克製得難受嗎?」
真的很誠懇。
他一下慌了,手中的藥跌落掉在了地上,發出「咚!」地一聲。
藥粉也灑出了大半。
門外的小太監見他久久不出來,擔心地詢問道:「祁先生,您是摔倒了嗎?需要奴才進去幫您的忙嗎?」
說著,小太監的手已經附在了門上,想要推門進來。
祁玉急忙喊道:「不用!」
他頓了頓,又道:「這衣服還是有些不合身,你去再替我重新尋一件衣服!若是實在尋不來,你可回去我的寢屋拿一件衣服過來!」
「可……」小太監皺了皺眉,有些猶豫著,終究還是沒再說什麼,「是,祁先生。」
他其實想說,他的寢屋距離這很遠,若是來回折返,怕是會讓太子殿下等急的,然而,備用的衣服怕是也找不出合身的了。
但他是太子殿下尊敬的人,想必太子殿下應該也不會怪罪,他不如先去同太子殿下告知一聲,再回去他的寢屋,將祁玉合身的衣服拿過來給他。
小太監決定了,就急匆匆抬腳離開。
蘇挽清又回過小臉,看向他泛著波濤駭浪的眸子,輕聲提醒道:「先生,你不去將藥瓶撿起來嗎?」
「你……先起來。」
祁玉隱忍著難受,克制地說道。
蘇挽清忽地將手搭在他肩上,摟緊,善良又誠懇地開口道:「先生,我怕我起來了,你會更難受,我不忍。」
蘇挽清又將他摟緊了些,聲音更輕地說道:「先生,這樣也可以撿的。」
「你……」
祁玉的耳尖更紅了。
這如此明顯,還在克制不住不斷變化的反應,讓蘇挽清察覺到。
他一個身形高大的男子,忽然有一種想要找地縫鑽進去的羞恥感。
還有這,他們現在如此親密的姿勢,讓他的耳尖猛然更紅了。
但他竟真的像被中了蠱一樣,不受控制地懷抱著她,起身彎著腰撿起地上的藥瓶,再坐下。
「你……還不起來?」
祁玉說著這樣的話,但他波濤駭浪的眸子卻是微垂著盯著她的唇。
蘇挽清忽地將手伸進他的掌心,拿出他手中還剩半瓶藥粉的藥,淺笑著輕聲道:「先生,我還沒幫你上藥呢。」
蘇挽清的水眸誠懇又單純。
「不用了。」
他急促地開口回絕,生怕下一刻就要克制不住自己,對她做出禽獸般的行為。
蘇挽清看著他手臂上被燙紅的傷,眸中忽然泛起了淚光,她將眉頭皺得緊緊的,一副心疼到極致的模樣。
「可是先生,你手臂上的傷比我的要嚴重多了,我很心疼。」
祁玉看著她朦朧的水眸,有些驚訝,她竟因為心疼自己的傷口而要哭?
殊不知,這只是她想要得到獵物而設置的陷阱罷了。
祁玉的心間頓時軟了一下,他好像怎麼也抵抗不了她的眼淚,這樣一個嬌柔的女子。
他想,他想要得到她,這個想法在這一刻達到了巔峰。
他真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覺得自己要瘋了,為何怎麼也克制不了?
蘇挽清等不急祁玉的回應,開始為祁玉手臂上的傷上藥,她將藥粉灑在他的手臂上。
並溫柔地輕聲說道:「先生,如果疼的話,你要說哦~。」
柔得像風的語調,酥到了祁玉的骨子裡。
蘇挽清用指腹輕輕抹勻手臂上的藥膏。
然後又緩緩抬眸看向他波濤駭浪的眸子,發現他正盯著自己的唇。
蘇挽清不由彎著眉眼嫣笑一聲道:「先生要是喜歡的話,可以多親幾下,先生若還想,嗯…一百下也可以。」
蘇挽清說的很誠懇,很認真。
蘇挽清試探性地將唇緩緩湊近他的…唇。
祁玉猛然往後仰,雙手撐在兩邊,骨節分明的手又抓緊了床褥。
除此之外,他好像克制不了說出任何回絕她的話,做出任何推拒她的舉動。
就像被她勾了魂魄。
蘇挽清卻並沒有將唇附上他的唇,而是將水眸緩緩移向他脖頸處的傷口,輕聲問道:「先生,這裡被燙傷了,先生會覺得疼嗎?」
蘇挽清卻未等他回答。
猛然往下垂了垂小臉,將唇附了上去。
他脖頸的燙傷處。
溫…軟的觸感,讓祁玉身體一震。
他的心臟像是在急速奔跑。
抓著褥子的手又緊了些,像要將其抓破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