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挽清的咬對祁玉來說,就像是貓爪子給他撓了一個痒痒。🍭♟ ➅9ˢ𝐇ยЖ.𝓬𝐎ⓜ 💙ൠ
而像祁玉這樣的人,最是容易被這樣時而乖巧時而奶凶的蘇挽清拿捏。
「不痛。」
祁玉看著她這雙水眸,心中湧起波濤駭浪。
他心中有些難以克制地想要親一親她的唇,她掛著淚珠的臉頰,她朦朧水霧的眸子,他想要…
不……
這是不對的!
祁玉震驚於自己,竟會有這樣的想法,更震驚於自己有些克制不了這樣的想法。
他有些慌亂地往後退了一步。
蘇挽清卻往前走了一步,與他緊貼著,她忽地將手搭上他寬闊的雙肩,踮起腳尖。
水眸看向他的唇,貼得只剩一枚銅錢的距離,又緩緩抬起看向他不平靜的眸子。
祁玉終究還是克制不了推拒她。
蘇挽清見他沒有推開自己,彎了彎眉眼,淺笑了笑,將唇貼上了他的下唇。
輕咬了一下。
祁玉下意識「嘶~」了一聲。
蘇挽清就當沒看見,她緩緩抬眸問他道:「那這樣呢,先生痛嗎?」
咫尺距離,四眸相對。
他下意識應了。
「嗯。」
蘇挽清的雙臂忽然將他摟緊,唇貼上去,聲音很輕很柔地問道:「那先生,你要不要咬回來?」
祁玉努力緊著手,克制著自己。
蘇挽清忽然將唇離開,緩緩放下腳尖,垂下眸子,有些失落地說道:「先生不要的話,那我便去尋別人了。」
忽地。
祁玉再也克制不住,伸出一隻手附在她的後腰攬緊,蘇挽清因為他的攬緊腳尖又踮了起來,重新與他緊貼著。
他壓抑不住急促的語氣,蹙眉開口問道:「蘇小姐要去尋誰?」
祁玉話音剛落。
「崔烏。」
蘇挽清就篤定地答了出來。
她與崔烏喝醉酒睡一塊的事他也有所耳聞,正因為有了這件事,本來有少許公子家念著她蘇家的高門檻,願意娶她。
但此事一出,便除了崔烏無人再會娶她了。
祁玉忽地想到她與崔烏之前相抱的畫面,心中竟橫生了嫉妒,他攬著她腰的手猛然又緊了些。
「不許。」
他的神色嚴肅,溫潤的語氣裡帶著絲急促的霸道。
他,真的克制不住了。
他將手中太監給的衣服,扔到旁邊的床上。
然後微微彎下腰,額尖抵在她的額尖上,往下輕按了按,促使她的小臉上揚著。
想要將唇附上去。
蘇挽清卻忽然伸出手指抵在他的唇上,淺笑著輕聲提醒道:「先生,你要克制。」
蘇挽清話落,祁玉迅速將她的手指拿下。
「不要。」
祁玉將唇附了上去。
溫柔又熱烈。
祁玉覺得她的唇,就像是浸滿糖汁的蜜果,比蜜棗還要甜上太多。
讓他想要更加熱烈一些,再熱烈一些,完全失了理智。
蘇挽清忽地往後退了一步,腿一軟,坐在了床上,她的唇,離開了他的唇。
祁玉彎著腰,兩隻長長的手臂撐在她的身兩側,床上。
這些年滿是苦藥的味道,嘗到甜的滋味,讓他一時有些欲罷不能。
他再度想要將唇附上去。
蘇挽清的身子卻一直緩慢地…在往…塌上倒,祁玉只好跟隨著她附過去。
一直完全倒上去。
他的唇再度貼了上去。
根本,根本無法克制。
世上竟然有這般的甜。
他越來越熱烈,鼻息越來越重。
直到。
門外的小太監猶豫地敲了敲門,溫著聲音喚道:「祁先生,您還沒換好嗎?」
突如其來的打斷,讓失控的祁玉忽然抽回了理智,他猛然停下,睜開眼睛,站起身來!
「待會就好。」
他回答時的鼻息還是很重。
「蘇小姐,實在抱歉,是我方才失了理智,蘇小姐是未出閣的女兒家,不應該與我這樣的人這般糾纏。」
祁玉垂著眸子,眸中有傷感,有痛苦,有隱忍,有無可奈何。
蘇挽清坐了起來,垂了垂眸,看向他若隱若現的…
明明反應就挺強烈的。
蘇挽清雙手撐著床褥,身子微微後仰,仰著小臉,淺笑著輕聲問道:「那先生,是怎樣的人呢?」
「孤獨終老之人。」
祁玉嚴肅地答道。
隨後,他又轉過身去,認真地說道:「發乎情,止乎理,今日是我輕薄了蘇小姐,是我的不對,蘇小姐又與我有天大的恩情,蘇小姐想要什麼可以提出來,我會儘量滿足。」
如此輕薄一個女兒家,他本該終身負責,可他卻自認為他沒有終身,放手,比折磨對方要好。
蘇挽清勾了勾唇角,緩緩站起來,她將指尖抵在他的後腰處,又緩緩往腰側移動,來到他的前身。
指腹摩擦著他的腹肌。
慢悠悠地,又十分誠懇地輕聲說道:「可我只想要先生、以身相許,可怎麼辦呢?」
祁玉急促地吸了口氣,身體挺得筆直,他躲避著蘇挽清的目光。
「除了這個。」
蘇挽清撇了撇小嘴,有些不滿,她抬起一隻玉手,手背貼在他的膛間,嬌嗔著道:「喏~,我的手臂被燙了,先生要幫我上藥。」
祁玉看著蘇挽清被燙得有些微紅的嬌嫩手臂。
「好。」
他鼻息有些急促地應著,又瞥了眼自己不太文雅的衣著,猶豫著道:「那我先換一下……」
蘇挽清忽地揪住他的腰間的帶子,委屈巴巴地說道:「可是先生,我的傷口很疼,等不及~。」
說著,蘇挽清拽著他腰間的系帶,轉身往床邊走,若是他不跟著她走。
系帶又會被她扯開。
若是他阻止她,勢必要觸碰到她的手,他無奈只能跟著她轉過身。
蘇挽清將他挪到床前,踮起腳尖,按著他坐了下來。
然後,「砰……」
將自己擁入他懷中。
她側著小臉,嬌俏的鼻尖抵在他高挺的鼻尖上,淺笑著輕聲道:「先生,該上藥了。」
祁玉情急之下,將手附上她的腰,想將她往外推。
「這樣,怎麼上藥?」
因為極致的曖昧,讓祁玉越來越覺得難以克制,他想立即推開她,他又想與她熱烈…糾纏。
矛盾,掙扎。
讓他推著她腰的力氣就像棉花般,毫無作用。
蘇挽清忽地將湊近的不能再湊近的臉湊近又湊近了些。
祁玉以為她要將唇附上來,他骨節分明的手下意識去抓緊…被褥。
被褥被他抓出了許多褶皺。
蘇挽清卻是移過他的臉,來到他的肩處,然後手臂通過他的一側臂彎,拿起他身後剛才小太監,為他送來的燙傷藥。
再拽起他仍然緊抓著被褥的手,將藥送進他的掌心,嬌嫩地催促著道:「先生,快些上吧~,可別讓門外的小公公等著急了,我記得、方才這門好像沒有反鎖呢?是嗎?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