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八章 錢買不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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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朝顏根本沒有別的選擇,秦昭過來為她撐腰,她絕不能讓秦昭變成笑話。

  「跟你走。」

  得到滿意答案,秦昭溫潤如玉的臉上終於露出一抹笑意,「我們走。」

  「現在?」

  「嗯,立刻馬上。」秦昭多一刻都等不及。

  顧朝顏表示她還要進去收拾包裹之類,被秦昭打斷,「沾了晦氣的東西,我們不要,我給阿姐買新的。」

  顧朝顏,「有些東西……」

  「錢買不到嗎?」秦昭挑眉,認真問道。

  顧朝顏,有弟弟真好!

  為免時玖在將軍府里受欺負,顧朝顏將其一併帶走。

  臨走時她交代管家一些事,順手給了管家一張銀票,讓他勸勸蕭李氏別把事情鬧大,打就打了,砸就砸了。

  錢,她賠。

  馬車裡,秦昭好奇看向眼前女子,「阿姐為什麼沒讓我把人叫走?」

  顧朝顏滿眼寵溺,「不得叫我們昭兒盡興麼。」

  秦昭聽罷,扭頭看向窗外,唇角不自覺勾起一抹微笑……

  此時將軍府,那些打砸的人依照秦昭吩咐辦完事,拎著各自的傢伙式兒滿頭大汗離開,留下前院一片狼藉。

  蕭李氏來到前院,還沒怎麼細看就暈過去了。

  玲瓏閣里,蕭子靈氣的破口大罵,「顧朝顏那個潑婦!欺軟怕硬的東西!又不是哥哥想要降妾,她當時在場,沒看到哥哥也是被逼的麼!她有本事怎麼不去砸國公府,就知道在這兒逞威風!」

  阮嵐默聲坐在蕭子靈對面,覺得整件事都透著古怪,細細梳理,護城河修築工程的驗收是由頭。

  顧朝顏叫蕭瑾去求楚依依,楚依依又去求了楚世遠,陶若南以此事要求蕭瑾降妾抬妻,那麼問題來了。

  驗收還沒開始,顧朝顏怎麼就猜到裴冽會為難她?

  就算為難她,工程又不是她一個人的,沈屹也在其中。

  沈屹背後站著工部尚書趙敬堂,裴冽想要吹毛求疵,也要趙敬堂願意才行,怎麼看,顧朝顏都不該求到國公府頭上。

  「還有那個楚依依,小人得志!」蕭子靈朝茗軒閣的方向翻了兩個白眼,「她不過就是個庶女,也配做我將軍府的主母!這會兒知道借國公府壓我哥哥,當初柱國公要被砍腦袋的時候,她怎麼做起縮頭烏龜了!」

  阮嵐聽的心煩,「其實老夫人說的對。」

  「母親說了什麼?」

  「大姑娘現在的重心不該在將軍府,該在侍郎府。」

  阮嵐細聲細語 ,「你與其想著楚依依跟顧朝顏配不配得上主母之位,不如想想你日後在侍郎府,能不能站住腳跟。」

  「我是他們明媒正娶的將軍府嫡女,哥哥又是朝中新貴,許成哲八輩子燒了高香才能娶到我,且等我嫁過去,他們奉承還不及!」

  阮嵐瞧著蕭子靈那副頤指氣使的模樣,全然是把自己未婚偷情,失潔產子的事拋到腦後。

  誰讓她還想留著這枚棋子呢!

  葉茗說了,若能把夜鷹眼線安插到兵部侍郎許炳的府邸,算是頭功一件。

  夜鷹成員,功可抵過。

  「大姑娘別忘了,你這身子……」

  蕭子靈忽然想到過往,「該死的顧朝顏!早晚有一天我要親手殺了她,為曹郎跟我的孩子報仇!」

  阮嵐暗暗吸了一口氣,蕭子靈說話,就從來沒有抓住過重點,「還有四日大婚,老夫人給你找的那個嬤嬤,可靠?」

  「我聽母親說那是侍郎府的掌事嬤嬤,姓田,與周嬤嬤是老鄉,而且周嬤嬤還給了我一個血嚢,沒問題!」蕭子靈信誓旦旦。

  「那就好。」阮嵐停頓片刻,「我替你打探過,許成哲雖說性子木訥,可也是個極愛做學問的人,大姑娘可投其所好。」

  哈!

  蕭子靈大笑著打斷阮嵐,「他要真愛做學問,倒是考個功名給我瞧瞧!他就是個窩囊廢,書呆子!」

  這點蕭子靈可說錯了,許成哲雖無功名,但絕對稱得上博學。

  因著兵部侍郎許炳的關係,許成哲以特授館職的途經入了翰林院,因其博覽群書,許多正式編排進翰林院的學士偶還會找他鑽研書籍典故,在翰林院頗有口碑。

  拿葉茗話說,許成哲沒有考上功名,皆因知識太雜。

  阮嵐知一時無法說服蕭子靈,便也不急於一時,默默坐在那裡聽著蕭子靈罵街……

  馬車繞鎣華街,入鼓市。

  停在秦府,已是午時。

  秦昭帶顧朝顏入府。

  這不是她第一次來秦府,但每次來都覺震撼。

  莫說將軍府不能比,就是遠在江寧的顧府也要小很多。

  九七開的結構,分東西兩軸,中間為主軸,前庭寬闊,後院壓脊建築,綠瓦琉璃,乍看根本望不到頭。

  三人穿過前庭,往後院走時經過幽靜長廊,顧朝顏看到了熟人。

  「昭兒,我可不可以……」

  「這裡是阿姐的家,阿姐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必與我商量。」秦昭知顧朝顏的意思,帶時玖先行去了主臥。

  放音閣內,顧朝顏繞過那人,坐到對面時一臉震驚,「蒼院令何時回來的?」

  她對蒼河最後的印象是在河朔,說話時頗有經年未見再相逢的激動之意。

  石台對面,蒼河穿著官袍,黑領藍褂的袍子被水洗的褪色,同樣樸素的官帽擱在石台旁邊,比起離開皇城那會兒,蒼河黑了許多。

  「顧夫人,孤落寡聞啊!」

  「怎麼說?」

  「本官於七日前帶著兩名要犯回皇城,且在拱尉司大鬧一場,這些事夫人全然不知?」

  顧朝顏搖搖頭,沒人同她講過,「要犯?」

  「當日楚錦珏入河朔,在客棧里被人欺負,你們走後,本院令蹲守客棧,終於找到欺負他的人,不遠千裡帶那兩人帶回皇城,過程之艱辛夫人根本想像不到,結果我把人帶回來了,你們告訴我,結案了?」

  顧朝顏看著黑是黑了些,但也胖了一圈兒的蒼河,「過程真的很艱辛?」

  蒼河,「夫人能不能聽重點?」

  顧朝顏點頭,「蒼院令回來遲了。」

  孩子沒了奶來了,人死了知道活著的意義了,顧朝顏深知蒼河是為案情,話自然不能說的那麼難聽,但事實如此。

  蒼河冷笑,「顧夫人客氣了,你知道裴冽是怎麼說的?」

  顧朝顏搖搖頭,應該也不會說的很難聽。

  「孩子沒了奶來了,屎拉了知道脫褲子了!顧夫人聽聽,這是人能說出來的話?」

  蒼河越說越生氣,「你們走的瀟灑,就沒有一個人想起來要給本官留些盤纏?本官能活著帶那兩個要犯回來有多不易,夫人可能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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