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
李君肅平靜的聲音響起。
「那刀邪乎的很,陰冥刀,走因果的。」言歸一劍砍斷面前祭司的手,還有閒心提醒道。
飛刀飛出,李君肅只是敲了敲面前的紅色護罩。
看了看腳下的銘文,摸了摸下巴。
這技術要是能拿到手,六扇門以後抄家的時候,就不怕有人跑了。
這種技術很廉價,只需要指骨器就行。
隨便找幾個魔教弟子,效果肯定比普通人好。
「孽。」李君肅內心有了決斷,而後抬了抬眼皮,看著飛向自己的飛刀,輕吐出一個字。
轟隆,死氣爆發。
而後孽龍從李君肅身後猶如出海,帶著一抹獰笑飛天而起。
黑色的龍鱗上,鑲嵌著隱隱的血絲,虬結的龍爪往上,由紅轉黑。
龍爪接住陰冥刀,而後往嘴裡一扔。
祭司傻了。
不僅祭司傻了,藏吠也傻了。
他感應不到邪魔的臨世了?
孽龍也是看了眼藏吠身後的六把指骨器。
孽龍感受到了,怨氣凝結的巨大邪祟,怎麼沒影了?
這可是大餐。
孽龍不再糾結,而是緩緩消散,李君肅目前的實力,還不能維持自己現世太久。
孽龍最後不舍的看了眼藏吠,那可是大餐。
李君肅記下了困住自己的銘文,而後不再糾結。
隨著錚的一聲,長刀出鞘。
恐怖的危機感立馬席捲了兩位祭司。
「酆都送葬。」
隨著踏生步發動,李君肅瞬間出現在祭司面前,猶如宣判,揮刀。
照寒身上立馬迸發出黑紅色的血氣與死氣,而後酆都場景更加清晰起來。
隱隱約約間,出現了一座大殿。
長刀落下,讓場上眾人頓了一下的場景出現。
這名祭司被酆都送葬砍了之後,無數的怨鬼飛出,指骨器被摧毀,而后里面的冤魂們渴望的飛入酆都。
蘇黯這一招酆都送葬,是他真的進過陰間,臨摹而出的。
地府或許就是類似玉帝的強者,創造的一個小世界。
就像九黎族地一樣。
李君肅見狀,長刀一轉,另一名嚇呆的祭司直接被攔腰砍斷。
不同以往會有枯骨留下,這一次的屍骨都被酆都異象吞入了。
照寒刀身上閃過一絲滿足的光澤,這次酆都送葬沒跟她搶本源,反而把屍骨奪走了。
照寒這次算是吃飽了。
李君肅收刀歸鞘,隱隱約約間,他感覺到,自己用酆都送葬用的更順手了。
或者說...自己跟酆都,更親近了?
李君肅拋開這個無厘頭的想法,看向場上剩下的密宗祭司。
接著,李君肅就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
藏吠早就被白星靈一爪子給拍死了。
既然沒有什麼底牌,白星靈也懶得玩了。
白星靈還是貓,也會有逗弄獵物,無趣之後再把獵物弄死的陋習。
「接下來幹什麼?」
白星靈走到李君肅身旁,懶懶的往李君肅身上一靠,看著言歸跟賀獰悠哉悠哉的戰鬥,尾巴甩了甩。
「如果我猜的沒錯...西域密宗里的妖僧應該都轉移了。」李君肅看向遠處越來越恐怖的對戰,眼中閃過思索。
遠處,北門絕跟西域密宗的三位武尊越打越高。
半個西域密宗在這衝擊下,被打到坍塌。
「你想幹什麼?」這時候,言歸走了過來。
另一邊的賀獰又開始了他的戰後習慣。
「西域密宗裡面有不少東西。」李君肅言簡意賅。
「誒!你還真別說!」言歸聞言,眼睛亮了。
「他們不會把東西收入納戒轉移嗎?」白星靈這時候提出疑問。
「會有一部分,但不會是全部。」
「一來這裡是他們大本營,打完還得在這裡重建。」
「二來,武尊交戰你還想著把東西都收入納戒,那跟找死沒區別。」
「剛剛的餘波可是把天山上的妖鬼都給震死了。」
「就連護宗大陣都給打出來了。」
「哪怕有護宗大陣,還是有半邊寺廟坍塌了。」李君肅指了指遠處的廢墟,解釋著。
「你說的不錯,怕就怕那些妖僧殺回來。」言歸摸著下巴,而後說道。
「九黎族,武尊,實力起碼是武王這個級別的。」李君肅拿出骨哨,晃了晃。
「走。」賀獰收刀,起身說著。
「要不把首領叫來?」李君肅看著上空,突然想到了什麼,眼中寒光一閃。
要是能送走一位,那就賺了。
「不行,武尊的戰鬥沒你想的那麼簡單,上面只是戰鬥,不是生死決戰,生死決戰很危險的。」白星靈搖了搖頭。
「武尊沒有貪生怕死的,要真逼急了,哪怕自爆一位,都能讓半個西域成為平地,無一倖免。」白星靈警告了一句。
「首領跟北門大叔很難制止武尊自爆的,要是雲無淨在,那還真可以。」白星靈說著。
「一對一或者二對一也有機會,哪怕二對二也行。」白星靈也是有些惋惜。
可惜北門絕現在是在一打三。
「果然,多拉些人是對的。」李君肅內心更加堅定了武尊聯盟的想法。
「快走吧,看看西域密宗裡面到底藏著什麼東西。」言歸聞言,運轉步法就動了起來。
賀獰也是看著天際,收回視線,動了起來。
看來以後剿滅魘魔殿,要多拉幾位武尊。
李君肅跟白星靈也動了,李君肅一直在說西域密宗的大寺廟半邊坍塌了。
但傳度池也沒多好,白星靈那一掌就把半個山頂拍裂了。
傳度池裡的池水都流幹了。
......
西域密宗這邊的動作,可汗們察覺到了,當即放棄了跟聖火教理論,轉而開起了集會。
「那魔氣,是北門絕。」
「我們上嗎?」
「你想跟天魔亂世掰掰手腕?」
「不想,但北門絕可是大乾的供奉。」
「供個屁,北門絕這種怪物,怎麼可能屈居人下。」
「那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天魔宮召開的魔道集會,怎麼會跟西域密宗打起來?」
「西域密宗那橫樣咱們又不是不知道,我們打不過,北門絕可不會慣著他們。」
隨著這名小可汗的話語說出,帳內安靜下來。
可汗們都沉默了,一股隱秘的欣喜氛圍開始瀰漫。
就連最上面的鐸路可汗都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
是啊,西域密宗在西域那是為非作歹,可汗們早看不慣了。
要不是他們打不過,早就把西域密宗沖了。
上次西域密宗認慫,還是西域密宗自己理虧,才給了他們一個面子。
「那不管了,聖火教跟吐谷混,不能牽扯啊。」
「吐谷混瘋了。」
帳內的大小可汗們再次理論了起來。
而這名最小的可汗,內心鬆了口氣。
他早就跟裴距勾搭上了,甚至聖火教跟吐谷混的聯合,都有裴距的身影。
這個世界的皇帝,可比李君肅想的,要狠得多。
也就是在朝臣面前,一副我好說話的樣子。
西域這盤棋,可汗們背後有位叫裴距的妖孽執棋。
而裴距背後,是慵懶的坐在皇位上,俯瞰天下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