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題紙很快發到了大家手中。
黎酥仔細算了一下，化學這科沒有算錯分數。
緊接著英語課代表和語文課代表也走進來，把月考的答題紙發了下去。
黎酥算過這三科，分數都沒有錯。
難不成，真的是她選擇題的答題卡塗串行了？
江寫棠算完她自己的分數後，轉頭擔憂地看向黎酥：「酥酥，你這三科的分數都沒出錯嗎？」
黎酥搖了搖頭：「沒有，都是正確的分數。」
「到底怎麼回事……」江寫棠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只能安慰她，「沒事啦，酥酥，還有數學和物理兩科答題紙沒發，也許是另外兩科出錯了。」
黎酥笑了笑：「我感覺也是，再等等那兩科。」
八中的試卷是將選擇題的答題卡放入機器中驗卷計算分數，而主觀題的答題紙封住姓名後，由老師閱卷和批改，手動輸入主觀題的分數。
最後在電腦中將選擇題和主觀題的分數相加，並列出年級排名。
所以分數出錯這種事情，還是比較常見的。
黎酥也不急，慢慢悠悠地打開英語書開始背單詞。
顧辭瀾在早自習快結束時才來上學，給黎酥帶了一瓶溫熱的牛奶：「趁熱喝了。」
黎酥接過放在手中：「好呀。」
她喝了一大半後，放下牛奶瓶去了一趟衛生間。
剛關上門，衛生間內又走進來幾個女生，說話的聲音不小。
「琪琪，三班新來的轉學生也太搞笑了，被各個班老師吹學霸，她居然還敢和你打賭她會考年級第一，真是不自量力！」
被叫做琪琪的女生也笑出了聲：「你都不知道，她當時和我打賭，語氣那叫一個堅定，說自己肯定是月考年級第一，我都差點兒被她騙了。還好，我應下了賭約，她果然賭輸了。」
「噗——這轉學生也真是的，騙別人騙到最後，把自己都給騙了。學渣就是學渣，誰也沒瞧不起她，還非要吹牛皮，到處草學霸的人設！」
幾個女生笑聲漸漸大了起來。
早自習還沒結束，這個時間衛生間幾乎沒有人，她們自然說話也大膽了一些。
黎酥感覺其中一道聲音有點兒耳熟。
又結合她們對話的內容，大概猜出來就是那位何芷琪。
門外的幾個女生還在嘰嘰喳喳地陰陽怪氣，黎酥面無表情，一腳踹開了隔間的門。
她淡定地走到幾個女生旁邊的洗手池，打開水流沖乾淨白皙細膩的小手。
那幾個女生的笑聲戛然而止，一時之間呆愣地看著她們口中的女主角。
還是何芷琪第一個反應了過來。
她嘖嘖兩聲，忍不住嗤笑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我們的假學霸來了。月考年級三百多名，還好意思和我比學習？」
黎酥不回答她的話，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
順帶著還在學校的烘手機下吹乾了手上的水珠。
轟隆轟隆的聲音震得幾個女生頭皮發麻，她們懶得和黎酥繼續說話，轉身準備離開衛生間。
一道清脆女聲乍然響起。
「站住，我讓你們走了？」
烘手機恰好停止工作，衛生間內又恢復了往常的安靜。
何芷琪瞪大眼睛看著她：「黎酥，你以為你是誰，還不讓我們出去了？你當自己是社會姐啊？」
黎酥挑了下眉，清澈如水的鹿眸盯著她，語氣一副很無害的樣子：「我只是想問你們一個問題，別把我想得那麼壞好不好？」
何芷琪態度稍微緩和了一點，但臉色還是不太好看。
她身旁的女生有點好奇，但更多的是不耐煩。
「你要問我們什麼問題，快點兒問，別耽誤我們回去上課了！」
黎酥甩了下手中殘留的點點水珠，笑得很乖巧：「你們有沒有聞到這周圍很臭？」
不知道她問的這是什麼奇怪問題，何芷琪瞪她一眼：「沒有，保潔放了香氛，怎麼可能會臭？！」
黎酥輕輕吸了幾下鼻子：「但我聞起來好臭啊。不會是有些人早上沒刷牙，嘴裡臭臭的吧？」
何芷琪這才聽出來，黎酥這是變著法子罵她們。
她臉色瞬間變黑：「黎酥！你什麼意思，說誰嘴巴髒呢？」
「也沒說誰啊。」黎酥無辜地眨著大眼睛，「你別著急對號入座。」
何芷琪被她氣得腦袋發昏。
她從來都沒有受到過這種侮辱！
自己一向都很受歡迎，就算有些嫉妒自己的也不敢在明面上這麼罵自己。
除了黎酥。
何芷琪腦袋都被氣得短路了，一時之間想不到該怎麼陰陽怪氣黎酥。
身邊女生用手遮擋住自己的嘴巴，小聲嘲諷了一句：「黎酥你還是少管別人吧，你都被月考成績狠狠打臉了，還不低調一些？真拿自己當學霸了？」
何芷琪這才想到怎麼懟她：「年級倒數還非要裝學霸，你真可憐。」
黎酥笑得眼睛彎成小月牙，側臉露出淺淺的可愛小梨渦：「具體分數沒出，排名也只是貼吧上的小道消息，或許，你才是最可憐的喔。」
懶得再和她們浪費口舌，黎酥轉身走出衛生間。
何芷琪和身後幾個女生又開始議論些什麼難聽的話，斷斷續續的聲音傳到門外。
黎酥停下腳步，再次打開衛生間門。
少女甜美外表下，一開口卻像是長出了兩隻小惡魔角。
「需要我給你們推薦一款漱口水嘛？或許可以治治你們嘴髒嘴臭的壞毛病。」
在看到何芷琪她們難看的臉色後，黎酥哼著小曲，悠悠然又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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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第一節課是物理課，物理老師進教室時，順便帶來了學生們的月考答題紙。
他沒讓課代表發，而是在講台上念名字，讓學生們自己上來取。
簡直是刑罰般的煎熬。
答題紙都是隨機打亂的，恰好物理老師剛念完顧辭瀾的名字，讓他拿走他基本全是空白的答題紙後，又叫了黎酥的名字。
看到答題紙上的分數，物理老師開口：「黎酥同學的主觀題分數很高，幾乎是滿分了！」
只不過黎酥過來取答題紙時，物理老師話鋒一轉，語重心長。
「但我看了你的物理總分不高，只比你的主觀題高八分，也就是說，黎酥同學啊，你主觀題基本全對的情況下，選擇題只對了兩道？」
「老師還是第二次見這種情況，上一次，是前幾屆一個學生抄襲抄成這樣！」